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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走过去拍了拍石碑,对我们说:“我把这块石碑搬开,看看后面有什么。”

“慢着!肌肉男,你就是个武夫。”棍子拦住他,“大家都过来看看,不管里面是神秘通道,还是坟墓之类,这块石碑本应是用来堵住洞口的。但你们仔细看,为什么旁边会有一条缝隙?这像是被人打开过,不对劲!”

其实我刚才也注意到了石碑旁的缝隙。

心想,对呀,如果是当时安置石碑,应该严丝合缝,绝不可能留这么大缝隙,不合常理。

现在有缝隙,只能说明有人动过。

我把刚才听到的怪响和这条碑缝联系起来,顿时脊背发凉。

刚才那声怪响,从音色分析,像是石头撞击的声音。

没错,有可能是这块石碑撞到洞壁的声音。

啊?难道这里有人?

我暗自推测,从听到声响,到我们拐进这个洞口,也就十几秒钟。

要是有人想逃进石碑后面的洞,再把石碑安放好,动静肯定更大。

而且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根本做不到。

越想越害怕,我把想法跟大家说了。

白芳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事很奇怪。这么厚重的石碑,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几乎不可能搬动。”

棍子瞪大了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白老板说得对,仅凭一个人是搬不动。但我想说,要是他不是人呢?”

啊?不是人?按照棍子的意思,不是人,难道是鬼?

死人或僵尸会有这么大力气?

难道是死去两千多年的圣童?

可动作也太快了吧,而且响了一声后就没动静了。

我告诉他不可能,至少石碑推拉时应该有更多声响,而不是只“哐当”一声。

白芳拿出战术手电,在石碑周边仔细观察,突然指着石碑下的地面说:“你们看,我们刚才猜得没错,这里刚被人动过。地上的尘土还有被石碑划过的痕迹。划痕不长,但至少表明石碑刚刚确实被人动过,只是移动幅度非常小,根本没完全打开,否则应该是一条很长的拖拽痕迹。”

这一发现让我们瞠目结舌,确定刚被人动过,遇到的情况更难以解释了。

我们眼睁睁的看到外面的通道里根本就没有人,难道还是鬼吗?

比鬼还可怕的是,这个石碑后面的机关当中有人,那就更可怕了。2000年的东西,那还是人吗?

石碑没完全打开,只留了一条小缝隙。

而之前弄出动静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不见了。

唯一的解释是,那东西从这手指宽的缝隙钻进去了。

但,那能是人吗?

白芳没停下,拿着手电顺着缝隙往里照。

她向后闪身,侧着头变换角度往里瞧。

可刚看了几秒钟,她突然向后跳开,满脸惊恐地说:“这,这里面,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奇怪的喘息声

这一句话差点让我们每个人精神崩溃。

我看到棍子的双腿开始抖起来,裤裆里的东西撞击得叮当响。

如果这话从棍子嘴里说出来,我肯定要掂量掂量,心里打个问号,因为这家伙不靠谱,真假难辨。

但从白芳嘴里说出来,我就不得不信了。

她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更不会拿这种事吓唬我们。

她说看到了,那就肯定看到了,肯定有异常。

我一把扶住白芳,追问道:“芳啊,可得看清楚。我们现在军心稳定很重要。你快说说看到了什么?”

白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这缝隙很小,能透进去的灯光少,所以我也看不太清,视野很有限。一开始,我确定看到里面有个棺材。要是这是个墓葬,有死人、有棺椁,也说得通。可就在我继续往里看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影闪过去,一转眼就没了。”

我问她:“看清楚了吗,真的是人影?”

白芳说:“应该是个人影。我视力很好,应该不会看错。但在这种光线下,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我的心情此刻近乎崩溃。

这个封闭了两千多年的疑似墓穴,从外表看没人进入的痕迹。

挡住洞口的石碑,好像就在刚才被人移动过一点,还没完全打开。

封住的尘土还在,里面却看到了人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在这墓穴里生存了两千多年?

如果不是人,那又是什么呢?

老万扶住白芳的肩膀,拉她起身,带她到一旁 ,抬手擦了擦鼻头,闷声道:“我就不信这个邪,这封闭两千多年的地方,怎会有活物?我倒要侦查一番。”

他手持撬棍,将一端轻轻插入石碑缝 ,动作极为谨慎,没有丝毫蛮劲。

随后,他把耳朵凑近石碑,准确地说是贴向石缝,似在捕捉里面的动静。

老万一手压着撬棍,一手扶着石碑 ,侧着脑袋,撅着嘴,全神贯注地细听。

突然,他猛地向后跳开,撬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就在他身后,这一下被撞了个结实。

老万身材壮实,跟白芳完全不同,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一屁股摔在地上。

等我缓过神坐起来,刚想发火 ,老万已迅速将手指放在嘴前,面色焦急地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

“嘘!别出声!棺材那边有东西在喘气!”

啊?喘气?棺材里竟有人喘气!

我一把抓住老万的胳膊,问道:“老万,你他妈听准了?”

老万用力点头:“绝对没错。”

这下麻烦了 ,要是一个人看错还说得通,难不成两人一个看错一个听错?看来这棺材有古怪。万事开头难,刚进来就碰上这棘手的事儿。

众人都不敢再贸然向前,朝着洞口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围成扇面,摆出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

我们就这么和石碑僵持着。三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丝声响 。

时间一点点流逝,四周死寂一片,每个人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这么干耗着不是办法。

僵局总得有人打破,这次该我上了。不管结果如何,不能在这儿等死,死等就只有死路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