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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样子?

昭阳是真没有想到,北州城里没有灾民来,是这个样子啊。

他冷笑一声,眼底的讽刺明显。

其他的人也明白这个人找不到家人,如此崩溃的样子。

旁边的人,自己都生活的这么狼狈,可还是对昭阳编造出来打听消息的借口而叹气惋惜。

“小伙子,你不要难过。”

“应该没什么事,毕竟洪灾这才发生几天而已。”

“你现在快些去,你的家人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楚天阔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些人的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

道了声谢谢之后,昭阳便转身离开了。

在看到太子殿下跟他们拐弯的时候,昭阳便直接混入到了队伍之中,又渡步走到了楚天阔的身边。

楚天阔勾着唇,欣赏着着满城的风景。

不得不说,安王虽然横行霸道多年,气压百姓残害人命这种事他仗着山高皇帝远可没少做。

可这北州城内,却被他命人收拾的极为雅致,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感受到身侧多了个人,而昭阳压低了得声音这个时候在耳边响起。

“殿下,打听清楚了。”

楚天阔不动神色地点头:“回去再说。”

楚天阔不是傻子,能够感受到昭阳的情绪什么的都不太好。

那他打听来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太好。

在北州城被安王带着转悠了一圈之后,便在最大的酒楼里去吃饭。

不得不说,安王确实热情好客,毕竟他是储君。

若是照顾不周,等之后登基皇位他自然也不会让安王好过。

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楚天阔坐在包间内,望着这满桌的山珍海味却难以下咽。

而去打听消息回来的昭阳,看见这些脸色这并不是很好。

“太子殿下,这杯酒是微臣敬您。”

“您第一次来北州,微臣略微备了些许的粗茶淡饭,还望殿下不要介意。”

楚天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开口:“王叔说这是粗茶淡饭,那可真是太过谦虚了。”

“如此美酒佳肴,与本宫在宫中的膳食也相差无二啊。”

“还是王叔贴心,知道孤这段时间舟车劳顿,实在是得好好放松放松了。”

果然。

在安王听到太子殿下竟然喜欢这种的奉承之后,他的整个眼睛都亮了。

甚至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这种是在看到楚天阔次日一样醒来之后,黯淡无光的这段时间内,最有神的了。

“殿下若是喜欢,微臣还知道许多这般好吃好玩有意思的地方。”

“这北州洪灾应该也不是很大,毕竟这里的才行也没有来北州城。”

“想着应当是皇兄福泽庇佑,太子殿下爱民如子的心感动上天了吧。”

“既然已经来了,况且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那殿下何不妨便当此次来是游山玩水。”

姬谨行是个孩子心性,觉得没什么事也就是想着玩了。

包房内。

安静一片。

每个人各怀鬼胎地盯着太子殿下,现在就等着他发话了。

而楚天阔淡漠的眸光扫视过每个人的脸,将他们每张脸的表情全都记了下来。

正当安王在怀疑自己说错话,打算请罪的时候,楚天阔端起酒杯勾唇笑道。

“父皇命孤来赈灾,原本是要到何处都得转转,看看灾情。”

“王叔这里实在是太好,那便等着后日再出发吧。”

“毕竟这里确实是如安王叔所说,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今日陪着楚天阔的人,并不只有安王一人,还有这里为官的朝廷之人。

楚天阔看着他们蛇鼠一窝的模样,便也知道自己这是进了虎狼窝了。

如今哪怕是有系统,能让他离开这里。

可他到底也是带不走带来的这么多人的,所以就只能表面上跟他们再三周旋了。

“太子殿下,如今大驾光临咱们北州,那是让我们整个北州都蓬荜生辉啊。”

“是啊,能在有生之年见过殿下,是我们的福气啊。”

楚天阔听着这群老头,一个两个的净整这些酸不拉叽的夸人的话。

实际的事他们是一点儿都不做。

在回去之后,楚天阔坐在房间内的凳子上,看着安王命人送来的碳炉,他都气笑了。

这是又打算将自己给整晕啊?

楚天阔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炭炉,勾起一抹别有意味地笑容。

而送来的下人,约莫是安王已经吩咐好了得。

就在旁边等着,看自己什么时候能晕过去,可是楚天阔却坐在坐塌上捧着一本书看。

房间里暖和了些许,楚天阔一只手撑着脑袋神色有些许懒散。

而那个下人看见这一幕,是有些许激动。

毕竟如果王爷要自己做的事情成功之后,他便可以远走高飞,高枕无忧了。

然而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已经昏迷了。

可那个蠢货,竟然连睡着还是昏迷了都分不清楚。

他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紧紧地握住便轻步走了过来。

在他高高举起,泛着森冷寒光的刀刃快要刺下来的时候,闭着眼睛的楚天阔猛地睁开眼睛。

他眼神冰冷宛如毒蛇,像是要将他勒死一样,将他吓得喘不上气来。

咣当——

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响声。

而楚天阔站起身来,比他高出半个头来,一把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门被打开,是已经拔出腰间刀的几名侍卫走了过来。

楚天阔冷笑出声,他的眼里满是不屑。

“怎么?”

“你想刺杀本宫?”

他的声音冰冷,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而那个人本来就是王府的家丁,根本就承担不起刺杀储君的此等株连九族的重罪。

那人被吓的汗水已经将头发打湿,汗如雨下整个人都在颤抖。

“殿、殿下,奴才不敢啊!”

他说完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奴才以后再也不敢啊,求您饶了我吧!”

他说着使劲磕头,额头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液,看起来有些骇人。

昭阳拧着眉,想要将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