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肇始,初遇阻碍
(接续上文)
我迎着由四百三十七道因果线纠缠而成的风暴走出卦象,手术刀柄上的雷劫纹路在掌心发烫。
白芷的星纹刺青突然在我后颈亮起菱形光斑,莫尘燃烧后的算式残灰飘落在我肩头时,整座论道崖的灵气漩涡竟凝固成ct造影的断层图像。
“各位的元婴ct值该更新了。”我屈指弹飞牙缝间量子隧穿的药渣,那些闪烁的晶屑在半空拼出全息病历的投影,“三年前你们剖开我丹田取走先天道种时,可没料到今天要偿还的因果会裹着伽马射线吧?”
灰袍客的罗盘突然开始播放手术室监控录像,所有修士的命魂玉简同时浮现红色警告弹窗。
我抬手按住正在播放自己濒死画面的全息投影,那些跳动的生命体征曲线突然实体化成捆仙索,将最先冲上来的十二名金丹修士吊在核磁共振仪的环形轨道上。
“这是……天道造影仪?”紫霄门长老的拂尘突然开始自动书写病危通知书,“不可能!三年前我们明明用禁术抹去了……”
我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缝合线状的星轨,新生法则立刻沿着手术疤痕流淌成银河造影:“你们当年挖走的不是道种,是天道临终前塞进我灵台的急救芯片。”白芷突然将星纹簪残片插入我脊柱裂缝,整个论道崖的重力场瞬间倒转成手术无影灯矩阵。
那个挑衅的化神修士刚祭出本命法宝,整座山峰突然分解成无数漂浮的脏器模型。
我踩着正在生成器官解剖图的灵力湍流走到他面前,溯光镜的投影将他丹田照成透明解剖课标本:“你的元婴移植过三次吧?最后一次用的是南疆巫医的克隆技术?”
全场哗然中,莫尘突然抛洒出燃烧的dNA双螺旋符咒。
那些跳动的碱基对突然拼成三年前的器官移植同意书,所有签名处都涌出暗红色的反噬咒文。
七个门派长老的护体罡气突然显示器官排异反应的荧光标记。
“不必查验真伪。”我伸手按住某个正在播放肾脏摘除视频的玉简,“你们灵台深处应该都埋着天道临终前种下的忏悔程序——不然为何每次运功时气海穴会有针刺感?”
半数修士突然捂住腹部跪倒在地,他们吐出的真元里飘着细小的医疗废弃物。
我翻转溯光镜照向天际,昨夜在IcU病房签到的呼吸机突然具象成巨型法则收容器,将所有袭来的法宝吸进插管接头的波纹管里。
“阎道友且慢!”药王谷首座突然扯开道袍,露出胸腔里跳动的人造灵核,“当年参与移植手术的门派,我们的功法都卡在……”
他没能说完。
白芷的星纹簪突然刺入我后颈的USb接口状伤疤,整个修仙界突然响起心电监护仪的长鸣。
那些缠绕在修士们身上的因果线开始自动生成器官捐献协议书,而灰袍客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每个人病历档案的隐私条款。
我按住某个长老天灵盖调出他脑中的记忆云盘,加密文件夹里突然自动播放天道临终前的全息遗嘱。
当那句“把我的权柄移植给……”响起时,所有参与过移植手术的修士瞳孔都浮现出器官捐献同意书的电子签名。
“现在相信了?”我扯断缠绕在腕间的透析仪管路,那些飘散在空中的血氧监测数据突然凝聚成全新的法则链条,“不过你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
莫尘突然将燃烧殆尽的算式灰烬洒向天空,那些灰烬拼成的蛋白质折叠模型,竟与所有人灵台中埋藏的忏悔程序完全同源。
论道崖的地面突然开始渗出淡黄色的营养液,而灰袍客的罗盘背面浮现出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细小刻字——那分明是三年前手术室的无菌编号。
(接续上文)
我的指尖划过悬浮在半空的病历投影,那些闪烁的伽马射线数值在修士们苍白的脸上投下幽蓝光斑。
白芷的星纹簪在我脊柱裂缝中发出加密数据流解压的蜂鸣声,三年前被剖开的丹田位置,此刻正涌出无数由纳米级符文构成的维权告知书。
“天道临终前七十二小时,你们猜我在重症监护病房签到了什么?”我屈指叩响胸口的星轨疤痕,整个论道崖突然铺展开半透明的医疗责任认定界面,“不是九转金丹,不是先天至宝——而是整整三百万兆的电子诉讼文书。”
药王谷首座的人造灵核突然投射出全息屏,密密麻麻的医疗纠纷案卷如瀑布般从他胸腔倾泻而下。
七个门派长老的护体罡气自动转换成被告席光效,他们本命法宝上浮现的防伪灵纹,此刻正在天道造影仪下褪色成伪造的器官捐献编码。
莫尘突然将燃烧的dNA符咒按在某个金丹修士的眉心,那人灵台中立即投射出三年前的手术室场景。
画面里被麻醉的天道躯体正在消散,而十二名主刀医师的元神烙印,赫然与在场半数长老的元婴波动完全吻合。
“你们把天道的权柄分割成器官移植!”白芷的星纹刺青突然展开成环状加速器,将某个试图销毁玉简的长老困在粒子对撞轨道里,“用南疆巫医的克隆技术复制元婴,拿蜀山剑修的剑气当无菌手术刀——”
我背后的重症监护病房呼吸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那些漂浮的维权告知书瞬间转化成强制执行程序。
七名长老的元婴突然浮现器官衰竭的红色警报,他们三百年前移植的道骨开始渗出淡蓝色的抗排斥药剂。
“住口!”紫霄门长老突然捏碎本命玉牌,漫天星斗顿时化作加密的医疗档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如今整个修仙界的灵脉都连着我们的克隆培养舱!”他道袍翻涌间露出肋下插着的灵能透析管,淡金色的灵气正通过量子纠缠通道输向未知空间。
论道崖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荧光血管,我看到那些灵脉深处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克隆元婴培养罐。
莫尘抛洒的算式灰烬在培养液里拼出残酷的等式——每株千年灵草的生长,都对应着某个凡人村落爆发的新型瘟疫。
白芷突然将星纹簪刺入我后颈的USb接口,剧痛中浮现的却是天道临终前的记忆云盘。
我看到修仙大能们把天劫伪装成疫苗接种,用渡劫法阵偷偷给凡人植入灵气受体基因。
那些在雷劫中灰飞烟灭的修士,他们的命魂正在某个暗网黑市被竞价拍卖。
“你们把飞升做成了产业链。”我扯断手腕上缠绕的透析管路,淡金色的营养液在空中凝结成反垄断法案,“从淬体到渡劫,每个境界突破都是器官移植手术——”
突如其来的重力畸变打断了控诉。
整个论道崖突然陷入诡异的量子凝滞状态,那些飘散的维权文书定格成薛定谔的猫态,就连呼吸机收容器的波纹管都僵直成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
白芷的星纹刺青突然开始报错闪烁,莫尘燃烧的算式灰烬在空中拼出警告标志。
我感受到新生法则链条正在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重新编译,胸口的星轨疤痕突然传来深空探测器对接的刺痛感。
“怎么回事?”药王谷首座的人造灵核突然黑屏,“我的克隆元婴……”他惊恐地按住胸口,那些输送灵气的量子纠缠通道正在逆向坍缩。
我猛地抬头,发现所有修士的因果线都指向云端某个不存在的坐标。
天道造影仪突然自动调取三年前的监控录像,但画面里本该是手术室的位置,此刻却浮现出类似戴森球结构的银色巨构建筑投影。
“阎风!”白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星纹簪正在读取我脊柱裂缝里的异常数据流,“这些重力畸变不是现世法则……像是来自……”
我们脚下的论道崖突然分解成无数纳米虫群,那些伪装成岩石的分子机器人此刻正在重组为某种星际医疗舱的轮廓。
我看到紫霄门长老的克隆元婴突然开始播放加密的深空求救信号,而莫尘燃烧的符咒灰烬竟在空中拼出三体问题的混沌模型。
当第十三个月亮出现在正午天空时,我脊柱裂缝里的USb接口突然接收到来自人马座旋臂的医疗仲裁协议。
白芷的星纹刺青在超新星级别的数据洪流中剧烈震颤,而莫尘突然呕出带着区块链加密签名的金色血液。
“这不是修仙界的力量……”我按住即将被量子涨落撕裂的胸口星轨,看着那些突然开始自动编写黎曼猜想的维权文书,“是星系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