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忆欢看到司老夫人一脸讨好的笑,与司铮扬妥协的神色,心中便知这祖孙二人是真的逼急了。
她微微淡笑:“好,既然铮哥儿知错了,那么我作为母亲自然是会原谅。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明白,既然认错了那往后可都得听我的。
母亲,你下次可不要像今日这样冤枉我了,不然我可就真的不会再管铮哥儿这个孽子的。”
“孽子?忆欢你怎么能这么说铮哥儿呢,他可是---”
司老夫人蹙眉,正对孟忆欢的话不满要教训,可下一刻孟忆欢便冷声打断。
“你看,母亲这又开始教训上我了?之前铮哥儿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孽子的行为吗?我不过陈述事实,母亲就急了。
这让我为铮哥儿继续谋划,那他往后一切都得由我说了算,你们不得干预,否则还是你们带铮哥儿吧!”
这......
听到孟忆欢得话,司老夫人想要教训得话憋在嘴中,神色难看。
她是真的看不惯孟忆欢这么严厉得对待铮哥儿,可是若是孟忆欢不管铮哥儿,铮哥儿得前途.......
孟忆欢见司老夫人面色纠结,知道自己也不能逼得太狠,于是又放软了声音解释几句:
“教育孩子不能总是宠溺,古人云严师出高徒,那么作为母亲也是一样的,只有严厉督促,孩子才会进步。
过去就是我对铮哥儿太宠溺了,才导致他如今这么不听话,往后想要铮哥儿变好,必须的改变才行。”
是这样吗?
司老夫人与薛婉柔忽然听到孟忆欢的解释,不由得垂眸深思了一会儿,发现仔细想想好好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为了孩子的前途,的确该从小严厉教育。
于是,司老夫人态度好转,“忆欢,你说的有道理,那往后便由你说了算,你让铮哥儿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也不多管你了,只要你让铮哥儿去陪读,有机会好好往上爬就行。”
“母亲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近些日子我为铮哥儿劳心劳力,却总是落得母亲误会,这让我十分难受。
为了下次不再这样,我想让母亲给我签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管我对铮哥儿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
若是母亲违反一次约定,就赔偿我一万两银子如何?”
虽然看到司老夫人态度好转,但是孟忆欢可不相信她们,等往后她们看到自己对司铮扬
的教育方法,她们肯定会再次指着自己鼻子骂。
为了预防,以及为了能从司老夫人那将自己这些年贴补伯府的银子坑回来,孟忆欢故意说了这么一点。
司老夫人听了自然是面色惊讶,“什么?还要签协保证书?忆欢,这是不是没必要呀。”
教育孩子是她的本职,竟然还要让她签保证书?
并且还让自己答应以后失言一次就赔偿她一万两?
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虽然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失言,可还是不大愿意签这份保证书。
“母亲不愿意?若这样就算了,没有保证书我也不敢再为铮哥儿操劳,省的以后再被
母亲你们指着鼻子责怪。”
孟忆欢轻笑一声,做出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
司老夫人赶忙出声,“哎,慢点,我,我没说不同意,只是觉得是不是不太好。”
“就是怕以后母亲责怪我冤枉我,所以才要签呀,不然我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得到一顿埋怨,我也是够委屈的。
同样,若是母亲往后控制不住自己,也可以想想这份保证书,这算是对你我都好的事情了。”
孟忆欢回头看向司老夫人笑道。
“这......行吧,我签。”
犹豫片刻,司老夫人发现孟忆欢似乎是铁了心,所以只能咬牙答应。
大不了她以后不说她就是,只要不说,她就没有机会从这里拿走一万两银子。
于是,孟忆欢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亲自写了一份保证书,让司老夫人签字按手印。
同时,为了这份保证书起到作用,她还特意拿去官府做了个见证。
以后,司老夫人出银子时,想赖都赖不掉。
并且,她还催促了薛婉柔上交银子。
*
翌日。
孟忆欢稍微收拾打扮了一番,便带着穿着朴素的司铮扬前往恭王府。
至于为什么说穿着朴素,则是孟忆欢说司铮扬往日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为了改变他的性格,从此以后不许锦衣玉食。
另外,也算是为了向恭王府表示诚意,让他们觉得司铮扬这次是真的开始听话了。
起初,司铮扬自然万分不愿意,他穿惯了好的,哪里能适应粗糙的布衣?
可是孟忆欢威胁,说他不听话就不管他了,他想到如今司天阙都要超越自己,所以只得忍耐下去。
二人乘坐马车,很快就来到了恭王府。
“铮哥儿,你去门口跪着。”
刚下马车,孟忆欢就朝着司铮扬淡声吩咐。
司铮扬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母亲,你说什么?让我去门口跪着?”
好端端的他凭什么去跪着呀?
“是的,让你去跪着。”孟忆欢神情郑重的看向他。
现在司铮扬落到她手上,司老夫人又签了保证书,自己可不逮着这机会好好‘教育’下他吗?
“母亲,我为什么要跪着?你不是带我去恭王府的吗?”司铮扬不服气的问道。
“去门口跪着,是彰显你今日来的诚意,就好比是负荆请罪一样,母亲只是让你跪,没让你负荆已经是有所欠缺。
若是你这也不听,怎么能让恭王府的夫子知道你的诚意?没有诚意又怎么会听你的道歉?”
孟忆欢搬出她早就准备好的道理跟司铮扬说道。
闻言,司铮扬面色纠结,似乎是听进去了一些,在原地愣了片刻后,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到了门口跪着。
而孟忆欢呢?
她则是让人搬出她早就准备好的凳子,在一旁坐了下来,让秋心去门口跟恭王府的下人说:
“承恩伯府大少爷特地来王府给夫子跪下请罪。”
并没有说要求见夫子或者恭王府的主人,所以司铮扬一直在那跪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人出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