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梦心里很清楚,事已至此不管是报警还是大闹一场,都于事无补。
她如果没有跟寺远凡签那份协议,没有那五千万的赔偿金。
如果没有花劫被兀云风牵制,跟小暖没有发生那些事。
如果没有母亲,跟着她好不容易不再受苦受累,有一个所谓安稳的家。
不管是兀云风,还是伞君,她都会为自己讨回公道,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如今她闹,闹不得,报警,报不得。
都说君子雪耻,十年不晚!她花一梦不需要等十年那么久,她只需再等待两年多时间。
只要她跟寺远凡的协议到期,新仇旧恨她会一点点给他们掰扯清楚。
她相信总有一天,不管是兀云风,还是伞君,包括那个让她非常厌恶的寺远凡在内。
他们对她的侮辱,她都不会放过他们。
思虑至此,花一梦停止了哭笑,她漫不经心从地上捡起衣服。
她不顾羞耻,当着兀云风的面,把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
她穿戴整齐,缓缓下了床,慢悠悠走到沙发上坐定。
扭过头望着一脸懵逼状态的兀云风。
对他勾勾手,像公主使唤臣民那般,冷冷的下着命令:
“烧壶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兀云风呆愣了片刻,他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花一梦是打算妥协了。
他穿戴整齐,忙不迭地去烧了一壶水,端着两杯茶走到沙发旁,小心翼翼地坐下。
花一梦端起茶杯,轻抿一小口,她满脸平静地说:
“兀云风,我们之间这件事,说说你的解决方法。”
兀云风眼神闪烁,他强装镇定道:
“花总,我刚刚说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想怎么解决?”
花一梦狠狠放下茶杯,冷笑连连道:
“哼,我若要跟你计较,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我会不会把这件事闹大,都取决于你的态度,关于茵酷尔的生意,谁都别想独善其身归于平静,至于报警告你侵犯...”
兀云风犹豫了片刻,带着疑惑问:
“花总,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吧!你想怎么解决,我尽量配合你,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懂得。”
“你想告我侵犯,别说你未必会赢,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如果你能接受我,我可以做一个婚前公证,更可以签个婚后协议,我的财产分你一半。”
“这样你也不吃亏,我对你从来都不是玩玩的心态,再加上小暖跟小劫,我们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花一梦忽地咯咯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眼眶泛红。
兀云风有些懵,他不明白花一梦为何发笑,还笑的那么瘆人。
花一梦笑够了,端起杯中水一饮而尽。
兀云风连忙站起身,拿过水壶给花一梦倒上水,把茶壶放在茶几上。
花一梦端起杯子,轻抿一口,神色平静虚张声势地说:
“兀云风,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刚刚那些言论,你想都别想,你以为我很好拿捏是吗?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软柿子?”
兀云风满脸诧异,他确实不知花一梦到底有什么底牌,内心还是带着侥幸心理说:
“花总,咱们就先各退一步,为这些小事斗来斗去也不值当,我们做生意人,都讲究个以和为贵,我只要不再用花劫的事威胁你,更不会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
“茵酷尔的生意我们还得继续,否则你怎么跟寺远凡交代?你能在会所陪他半天,偶尔陪我一晚也不为过,女人吗,跟谁都是跟,男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花一梦听到兀云风这些无耻的言论,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端起半杯水对着兀云风的脸,便泼了过去。
她不知兀云风怎么会知道寺远凡,难道他跟踪自己,还是跟她一样都在虚张声势。
想起寺远凡,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
她手指着正在擦脸的兀云风,怒意满满的低吼:
“兀云风,你混蛋至极,劝你别太得意了,你以为拿捏住花劫就能让我就范,还敢在这满嘴胡言诽谤与我。”
“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没有寺远凡的存在,我也不会向你低头任你侮辱,茵酷尔的生意我们取消合作,不用你假惺惺地说什么继续合作,我不屑与你这样的小人为伍。”
“至于今天的事,我不怕宣扬出去,更不怕报警来处理,酒店有监控,就算你销毁了证据,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我花一梦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兀云风擦完脸,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冷笑几声,拿出手机握在手里淡淡的说:
“花一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就算你取消茵酷尔的合作,你也可以选择报警,我也不怕,让警察顺便也查查,你到底跟了几个男人。”
“我高看你,愿意跟你结婚接受你的曾经,算是给你脸面了,你给我装什么清高,别的男人可以堂而皇之的睡你,我怎么就不行了。”
花一梦懒得看兀云风无耻的嘴脸,冷笑一声满眼尽显鄙夷,淡淡的说:
“是吗?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给我机会喽?既然你那么自信,我倒要看看报警之后,你兀云风是怎么把我斗败的。”
说完,花一梦缓缓站起身,专注整理着衣服,再次徐徐开口:
“从现在起,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天亮我们警局见,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记得带上花劫跟小暖一起去。”
花一梦走到兀云风身边,她停下脚步语调冷冷的,再次发出警告之言:
“在警察没有处理之前,如果让我听到你用花劫威胁我,或者敢对今天的事有任何的小动作,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语毕,花一梦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却被兀云风后面说出口的话,怔住了:
“花总,你不止跟寺远凡不干不净,你跟那个伞君应该也不清不楚吧?包括你口口声声叫着的贰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