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窗台上的仙人掌,是用市民的叹息浇活的。";
——老民警周卫国在值班日志上的涂鸦
07:30 早市·豆浆摊
油条在滚油里翻腾,老板娘用长筷敲着锅沿:";扫码付款的,自己看好了啊!";穿夹克的男人接过塑料袋,指尖在豆浆杯底蹭了蹭——那里用防水笔写着串车牌号。他是刑侦二队的便衣,三天前追踪到陈氏冷链车在这片抛洒过工业盐结晶。
";老板娘,你家滤网该换了。";男人指着油锅边沿凝结的黑色胶质物。后厨传来闷响,学徒慌张举着断裂的滤网架:";全是锈渣!";金属断面上的腐蚀纹路,与走私船货舱地漏提取的样本完全一致。
09:45 建筑工地·警戒线内
技术员小陈跪在水泥桩前,镊子夹起半片贝壳:";跨海大桥的混凝土里掺海砂?";浪涛声里,市局质检科的仪器嗡嗡作响。刑侦队长老杨踩灭烟头:";陈氏建材送来的';河砂';,GpS显示运输车半夜在码头绕了三圈。";
民工老赵被请到警车边做笔录,他掏出的记账本上画满正字:";包工头让俺们夜班铺钢筋,说月光下干活凉快。";月光照不到的钢筋捆里,夹杂着印外文标号的走私钢材。无人机掠过工地,热成像显示西南角有异常发热区——那里埋着陈氏化工厂的废料桶。
";正义常常要弯腰捡起掉落的螺丝钉,才能拼出真相的全貌。";
——检察官张立平在工地安全帽上的刻字
12:10 社区警务室·监控屏
民警小吴咬着凉透的包子,鼠标划过十六个分屏。菜鸟驿站的监控突然卡顿,快递员搬货时露出的半截集装箱编号,与海关失踪货柜仅差最后两位。";王哥!这帧放大!";他冲着里间喊。
老民警王德发拎着茶缸凑近:";上周老孙家的泰迪犬,就是对着这辆快递车叫疯了。";画面角落里,陈氏物流车的轮胎印在雨后地面形成特殊纹路——与走私船靠岸时螺旋桨搅动的水纹数据吻合。
15:20 陈氏制药厂·排污口
两条橡皮艇横在发绿的河面。法医戴三层口罩舀起水样,试纸瞬间泛出骇人的紫黑色。";这排污管绕开了环保局的监测点,";环保警察老陆指着航拍图,";但没绕开刘大爷的菜地。";
河岸菜地里,刑侦队员正给西红柿拍照——果实表面的瘤状物与实验室小白鼠的病变特征相同。戴草帽的刘大爷蹲在田埂:";我说今年蚯蚓怎么都钻出地了,原来这帮孙子往土里灌酸水!";他的锄头尖还粘着块融化的电子元件,经检测是走私医疗器械的定位芯片。
18:00 码头派出所·案情板
夕阳透过脏玻璃打在满墙照片上。老杨用红笔圈住";冷链车";和";建材船";,两者轨迹在三月十七日凌晨两点交汇。";查当晚的潮汐表!";他突然拍桌,";退潮时船吃水浅,才能卸下那些超重钢材。";
实习警员抱来半人高的账本:";陈氏集团给渔民发';噪音补贴';的签字表,和赌场马仔的笔迹鉴定匹配了七成。";窗外突然传来汽笛声,巡逻艇押回的走私船上,厨师正用陈氏粮油的面粉袋擦拭三文鱼血渍。
市井证言
煎饼摊主老李主动上交五张连号小票:";陈氏的人每周三买二十套煎饼,我寻思养猪场也不能这么造啊!";——后经查证为赌场宵夜订单
洗衣店老板娘发现某件工装裤兜里的金属片:";洗了十年衣服,没见过带放射性警告标识的纽扣。";——该物证直指陈氏核材料走私链
小学生把科技节作品改造成水质探测器,在护城河测出异常重金属峰值——数据被市局列为第38号补充证据
21:00 刑警大队·夜间会议
投影仪在白墙投出星图般的线索网。技术科长敲着键盘:";陈氏日化的销售数据有三个月异常波动,同期港口的渔船柴油消耗量翻了四倍。";
老杨用激光笔圈住交叉点:";等环卫局清运车行动,他们该处理';那个';了。";监控屏上,陈氏环保公司的车队正驶向填埋场,车载GpS信号却显示在沿海公路徘徊。三架无人机悄然升空,夜视镜头里,车队中途拐进了走私船常用的废修船厂。
";每盏彻夜不熄的警灯,都是在替安睡的百姓数算罪恶的倒计时。";
——110指挥中心墙上的铜牌铭文
23:55 跨海大桥·收网前夜
潮水拍打桥墩的声音像巨兽喘息。便衣警察伪装成钓鱼佬,鱼线末端拴着水下机器人。桥底阴影里,吸附式窃听器正把钢索的异常震动传回指挥车——声纹比对显示,与走私船装载超限货物的频率完全一致。
对岸灯塔忽然熄灭,缉私艇关闭所有灯光蛰伏在礁石后。老杨摩挲着女儿送的平安符,红外望远镜里,陈氏集团的货轮正撕开浓雾驶来,船头吃水线比注册数据深了2.3米。
人间灯火
值夜班的护士给嫌疑人换药时,发现其袜口缝着微型账本胶片
早餐铺第一批和面水尚未接满,警局物证科已收到三十七份市民主动提交的线索
环卫工扫起的烟头上,残留着陈氏船员的唾液dNA
便利店收银机吐出的彩票背面,印着地下钱庄的暗码
终章预告:地火
教堂告解室将截获陈氏会计的精神崩溃录音
老年大学摄影班的采风作品,意外拍下走私船卸货全过程
超市临期食品处理单,暴露陈氏洗钱链条的终端环节
全市幼儿园统一更换的防撞条,检测出走私航天器材料
";真相不是埋在地下的种子,而是飘在空中的柳絮——总有人忍着喷嚏收集,直到聚成破云的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