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莎莎的火锅店被我们包了下来,热闹的氛围驱散了一路的疲惫与阴霾。
火锅店内,热气腾腾,麻辣鲜香的味道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陈建军兴致勃勃地拿出一瓶茅台,瓶身上“茅50”的字样格外醒目。
“老大,这可是我家老爷子珍藏多年的宝贝,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今天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可是下了血本!”
陈建军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醇厚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我笑着接过酒杯,调侃道:“好家伙,这么珍贵的酒,我可得慢慢品,不然都对不起你家老爷子的珍藏,说不定喝了这酒,我这受伤的胳膊腿都能立马好利索!”
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陈建军的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老大,你们这次可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快给我们讲讲,你们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那撤退的时候,战斗得多激烈啊?我这心里就像猫抓似的,好奇得不行!”
我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思绪飘回到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
我详细描述着车队被叛军围困在码头的场景,蓝嫣然在一旁补充着细节,她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生死一线的战场。
“当时,我们的车队刚到码头,满心期待着能顺利登舰,结束这场艰难的撤侨任务。
谁能想到,那群叛军跟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眨眼间就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皱着眉头,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叫嚷着听不懂的口号,手里的武器随意晃来晃去,那场面,就像一群饿疯了的恶狼,就等着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蓝嫣然接着说:“对,当时情况紧急到我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疯狂射击。
子弹跟不要钱似的朝我们飞过来,擦着车身和我们的耳边呼啸而过,那尖锐的声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危险的时刻。
“叛军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全是他们的人,一眼望不到头。
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们的弹药在激烈的交火中越来越少,人员也开始出现伤亡。”
我顿了顿,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道已经愈合却依旧醒目的伤疤。
“看,这就是被子弹擦伤的,当时那子弹速度极快,我只感觉胳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紧接着血‘唰’地一下就流下来了,跟开了水龙头似的。
不过那时候根本顾不上疼,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大家安全带出去。”
陈建军凑近看了看我的伤疤,咋舌道:“我的天呐,这要是再偏一点,胳膊可就废了!”
接着,我又说起特工小李肩膀中弹却依然顽强战斗的情景。
“小李当时正专注地反击,一枚流弹击中了他的肩膀,他整个人晃了一下,却只是咬着牙,迅速撕下一块衣角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又继续投入战斗,那眼神中的坚定,让我至今难忘。
还有另一名特工小张,腿部中弹,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可他硬是撑着,用膝盖作支撑,继续用枪还击,毫不退缩。”
大家听得聚精会神,脸上的表情随着我的讲述不断变化,时而紧张,时而愤怒。
“还有那枚手榴弹,就在离我不远处爆炸,那威力,简直超乎想象!”
我比划着当时的动作,“气浪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直接把我掀翻在地,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不受控制地被抛了出去。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响声,什么都听不太清,身上好几处擦伤,全是土,嘴里也都是土腥味,可战场形势容不得我有片刻喘息,我只能拍拍身上的土,又接着打。”
陈建军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叹:“我的天,这也太惊险了!你们这一路,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就连身为国安局和特战旅特工的他们,都不禁心生敬畏,眼中满是对我们的佩服。
蓝嫣然接着说:“后来我们弹尽粮绝,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却只能盼着支援赶紧来。
那种绝望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让我后背发凉。
周围全是敌人,他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离开那个地方。”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着回忆的深入,我接着讲起向军舰请求支援的过程:“就在我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卫星电话。
我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摸索,心里又急又怕,生怕电话出什么问题。
好不容易掏出电话,拨通了军舰少将罗志伟将军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焦急地喊道:‘喂,是罗将军吗?我们在码头被叛军围困了,情况危急,请求支援!’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疲惫而有些沙哑,电话里还时不时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我生怕信号中断,紧紧握着电话,手心里全是汗。”
“电话那头传来罗志伟将军沉稳的声音:‘别慌,我马上派出一个连的海军陆战队过来支援,你们坚持住!’罗将军的声音就像一剂强心针,让我稍稍镇定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支援到来,挂了电话,我大声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支援马上就到!’听到这句话,大家原本有些涣散的士气大振,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