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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姨以死相逼你跟谢一梦在一起呢?”谢斐抬头看着他,声音藏着深深的疲惫。

她的水泽的眸光里流露出忧伤。

顾远去世后,赵雅歆抑郁症反复发作,两母子相依为命,感情甚笃,而且顾沉舟是个孝子,

正因为如此,她才害怕。怕在亲情与爱情之间,他会再次选择牺牲她。

顾沉舟没立即回答。

他站在原地,身形笔直,下颌线紧绷得仿佛能刻出锋刃来,眉眼间隐忍着巨大的拉扯与挣扎。

谢斐静静看着他,心里一阵泛凉,终究没再逼他给个答案。

她叹了口气,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不再纠缠,转身朝外走去,背影透着无奈和疲惫,她的脚步很快,快得顾沉舟反应不及。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她的手被一股力道攥住。

顾沉舟追了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声线颤抖,黑沉的眸子里带着乞求,“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谢斐怔住,回头看他。

顾沉舟的眼睛红了,嗓音发紧,声音沙哑,像是刚被砂纸磨过,“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

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指节微微发白,仿佛一松开,她就会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这几天你不在,我根本睡不着觉。”他说,“我每天都梦见你跟我说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斐的眼神一震。

她望进他的眼睛里,那双她曾无比熟悉的黑眸,此刻仿佛翻山倒海,翻涌着痛楚与深情。那双眼沉沉地盯着她,把她困在其中,寸步难逃。

他的面容清瘦了不少,眼睑下那道淡淡的青影格外显眼,眼白处渗着红血丝。

她的心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在她咬牙独撑的那些夜晚,他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谢斐终于笑了,眸光里染上一抹调侃,“连戒指都没有就想让我嫁给你?”

顾沉舟一怔,随即咧开嘴笑了,“我们现在就去买。”

“顾沉舟,你也太快了点吧,我刚答应你,你就拉我挑戒指?”

顾沉舟笑着回头:“怕你反悔,得趁热打铁。”

谢斐笑着抬眸,眼中却慢慢溢出欢喜的泪光。

顾沉舟拉着谢斐的手,谢斐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顾沉舟侧头望着钱斐,水泽绯红的嘴唇泛起笑容,压了压谢斐的手指。

谢斐嘴角微勾,眼里盈满了笑意。

珠宝店店内灯光璀璨,每一处陈设都透露着奢华与精致,柜台里整齐摆放着一枚枚钻石戒指,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看看,喜欢哪一款?”两人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顾沉舟低头问谢斐,嗓音温柔带着宠溺。

谢斐盯着玻璃柜里的戒指,挑的眼花缭乱。

店内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有些耳熟。

“哟,姐姐也在这挑首饰?”

熟悉又尖酸的声音响起,谢斐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她缓缓转身,看见谢清婉正踩着恨天高,拎着限量款爱马仕包包,满脸嘲讽地走了过来。

谢清婉目光在两人紧扣的手上停留了一秒,目光在顾沉舟脸上停留了几秒,冷白皮,剑眉星目,鼻子高挺,下颌线棱角分明,嘴唇水泽红润,妥妥大帅哥,身高快一米九,宽肩窄背,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肌理,十分诱人。

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质感不错,但看不出牌子,于是她推测此人极有可能是谢斐的圈养的小白脸。

谢清婉讥诮地一笑,“哟,买首饰送给小白脸?刚回谢家,就迫不及待用谢家的钱养男人了?”

话音刚落,珠宝店的一个年轻店员激动地从后面小跑出来:“天哪,顾沉舟?谢斐?你们居然来我们店里了!”

店员眼睛发光,看着两人就像在看真人版的王子与公主,“你们真的太般配了,真人比电视上还好看,能不能合个影?”

顾沉舟望着谢斐,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两个店员盯着谢斐眼睛里冒着爱心。

谢斐点点头,接过他们递来的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两个店员拿到签名字之后,激动不已,又跟顾沉舟和谢斐一起拍了合照。

谢清婉被冷落在一旁,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铁青。

她冷笑一声,“十八线明星,签个名有啥好珍藏的,说不定过一个月就过气了。”

这时珠宝店顶上的电视正播放着顾沉舟拿影帝的录影回放。

顾沉舟站在金奖台上,手捧奖杯,眼眸清亮而坚定:“感谢观众的支持,这个奖属于所有相信电影、热爱演戏的人。”

台下掌声雷动,那是他实至名归的荣耀时刻。

品牌经理年余四十了,对追星不感兴趣,她只希望提升店内的营业额,年底拿到大额奖金。

她看了一眼电视,又望了一眼顾沉舟。

新晋影帝竟然来他们店里了,她们门店位置不算特别好,虽然是业内知名的连锁店,但是销售额比其他门店要低。

这是个绝佳的宣传机会。

品牌经理连忙上前,态度殷勤,“恭喜您拿到了影帝。”

谢清婉原本想要狠狠羞辱顾沉舟,没想到一句“十八线”刚出口,就被打脸。

顾沉舟神色淡然,礼貌道谢。

“太好了!”品牌笑得眉眼弯弯,直接不搭理谢清婉,“我带你们去看最新款的对戒,那是我们品牌设计师刚出的系列,很适合你们。”

谢斐看了谢清婉一眼,她气得脸色青紫,脸上堆了很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难看的脸色。

谢清婉把谢斐那一眼,当作是对她的挑衅,“说到底不就是一群靠脸吃饭的戏子,都不知道睡了多少个人才上去的。”

话说得难听,谢斐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她还没开口,顾沉舟却已经朝前走了一步,拉着谢斐的手,“不要为了不相关的人,毁了今天的好心情,我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做。”

谢清婉一愣,脸上一黑,犹如乌云压顶,她就这样被人无视了。

“你说什么?”

“我说,”顾沉舟冷淡重复,“你嘴里对‘戏子’嗤之以鼻,但你却不觉得丢脸地跑来对‘戏子’冷嘲热讽。你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其实连起码的尊重人都不会。”

“你!”谢清婉气得面色扭曲,指尖微微颤抖。

“请您小点声,这里是珠宝店,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品牌经理忍不住提醒。

谢清婉气得一甩包包,没想到包包上的链条甩到其中一个店员的眼睛。

“好痛。”店员哀呼。

“晦气。”谢清婉她踩着恨天高气冲冲地离开,走得咔哒咔哒作响。

品牌经理抓住她的手臂,“这位小姐,您伤了我们店员的眼睛,需要赔偿她医药费。”

“不就是钱吗?我多得是。”谢清婉从手包里抽出一叠红色大钞扔在地上。

“这些够你看病了吧?”她下巴微微扬起,用鼻孔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