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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斐险些站不住,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软得像是灌了铅连手中还未吃完的草莓千层蛋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小姐,您还好吗?”一道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女孩走过来,眉眼间带着恭敬,“楼上有为宾客准备的休息房间,您如果不舒服,我可以扶您上去休息。”

钱斐的手指攥紧了桌角,她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宴会厅虽然人来人往,她却觉得四周的一切朦朦胧胧,似乎蒙上一层水雾,耳边嗡嗡作响,只有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得耳膜生疼。

“不用了,我没事。”钱斐强撑着笑容,摆了摆手。

服务员依旧不肯走,声音变得急切:“小姐您的面色真的很差,我先带您去房间休息。”

钱斐冷汗直冒,手指几乎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直觉这个服务员不对劲,咬着牙摇头,“我没事,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

她掏出手机,几乎是本能地拨通了顾沉舟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

“你洗好了吗?”背景传来谢一梦甜美的嗓音,伴随着水流的声音。

钱斐只觉得胸口骤然烧起一团火,喉咙苦涩。

电话那头传来焦灼的喊声,“阿斐,你听……”

哼,谁要听他狡辩。

她没有多问,手指一滑,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以为自己可以信任顾沉舟,他却隐瞒与谢一梦拍情侣广告的事;她也以为,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风浪,至少在感情上能坦诚相待。

可电话里那个女人随意说出的“你洗好了吗”,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她心里。

怒火中烧的她猛地抬眼,那个服务员已经靠得更近,甚至伸出手想拉她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放开我!”钱斐忍无可忍,用尽全力推了那服务员一把,服务员踉跄着退后一步,整个人跌坐在地毯上。

这一幕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

服务员似乎慌了,想再去扶钱斐,却被一道身影拦下。

“发生什么事了?”谢清宴穿着一身灰蓝西装,眉眼清冷,站在人群中极其显眼。他快步走到钱斐面前,见她脸色潮红,眼神失焦,谢清宴眉目微敛,“你怎么了?”

“快,送我去医院。”钱斐口干舌燥,鼻息灼热无比。

谢清宴意识到钱斐可能中药了,他瞥向服务员的目光凌厉无比,目光带着危险,他对助理吴越吩咐,“吴越,好好盘问她,我先送阿斐去医院。”

服务员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跑进了人群,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吴越马上追了上去,他腿长,身手敏捷,一下便抓住了服务员。

钱斐在谢清宴的搀扶下,走到了停车场,她的掌心上已经印下无数个指甲印,痛楚能让她保持清醒,燥热像野草不断在疯长,她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暧昧的呻吟。

虽然只见过谢清宴一面,她直觉谢清宴不会伤害自己。

“小心,别碰到头。”谢清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车里,并用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温声安慰:“忍住,很快就到医院了。”

钱斐靠着车窗,闭着眼,身子缩在车窗旁,极力跟谢清宴保持距离,以免在药性影响下,做了不该做的事。

谢清宴在一旁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陈叔,开快一点。”谢清宴催促司机。

司机一脸为难,“少爷,这条路出了名红绿灯多。”

谢清宴望了一眼交通灯,是红灯,倒计时的数字切换让他莫名烦躁,他揉揉额头,拧开一瓶矿泉水给钱斐喝。

“先喝点水。”

“谢清宴,谢谢你。”钱斐声音娇媚,却真诚,“今晚如果不是你,我怕是要遭遇不好的事。”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会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谢清宴声音温润,沉稳得让人信赖。

车子在医院门口稳稳停下,谢清宴二话不说,将钱斐从车上抱下,一路快步走进急诊室。

接诊的医生是一位年轻女医生,白大褂下的身形高挑利落,五官清冷,眉眼锋锐。在看清谢清宴那张脸后,她的目光微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但随即恢复了专业的冷静。

她替钱斐把了脉,眸色一沉,语气却仍淡漠疏离:“中了轻量催情类药物,需要立刻洗胃。麻烦家属签一下知情同意书。”

“我签。”谢清宴接过同意书,拿起签字笔几乎没有犹豫,利落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护士立即推来治疗车,将钱斐带往洗胃室。

谢清宴则一路陪同,先安排抽血、洗胃,再跟进吊水流程。期间他打开手提电脑,靠在候诊区的沙发上处理工作,神情沉静。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护士推着钱斐缓缓出来。

谢清宴立刻上前,迎面却正撞上脱下手术衣的女医生。

“闵琳,一切还顺利吗?”他温声询问。

周闵琳神色淡淡,回答也干脆冷清:“处理完了,药效已经清除。”

她似乎准备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不悦:

“你说临时有事,就是陪其他女人来急诊室?”她冷笑了一下,“谢清宴,你若不喜欢这段婚约,尽可以拒绝,别一直拖着我。”

她说得不疾不徐,却句句带锋。

原本她调好班,约他晚上看电影,连票都提前买好了。结果他一通电话,说临时有事,连解释都没一句。

谢清宴被说得一愣,随即低低叹了一声,揉了揉鼻梁,声音里多了些歉意:“我是真的没料到会在宴会上碰见她,她当时情况很糟,我不能不管。闵琳,对不起,改天我请你吃饭,当面赔不是。”

他语气平静而真诚。

周闵琳望了他两秒,仿佛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没再追问。

她是周家独女,父亲是医院院长,母亲是内科主任,从小被培养成家族的骄傲。她自己也争气,年纪轻轻就在国外拿下博士学位,回国后直接入职这家医院。

谢家和周家是老交情,谢清宴和她的婚约也由双方长辈亲口定下。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妥妥的金童玉女。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她在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