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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桃深吸一口气,强忍内心的厌恶,后退一步,

躲开周砚那几乎戳到脸上的手指,目光冷冷地直视着他:

“按大盛朝律法,男女定亲后,在成亲前,男女任意一方都可以提出退亲,只需返还聘礼即可,我不仅返还了聘礼,还给了你赔偿,不管你去哪,我都有理,但你若是继续胡搅蛮缠,那我们就公堂上见,看到时候是谁没脸!”

周砚被林映桃这番话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之下,他一把抓住林映桃的手腕,恶狠狠地说:“你少在这给我装清高!今日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闹得你这珍馐阁鸡犬不宁,让你在云州城身败名裂,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惹了这等是非,我看将来谁还敢娶你!”

这是耍上无赖了,的确,在名声这块,女人比男人更弱势,也更担心。

周砚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就在林映桃被周砚这番无赖言语,气得浑身发抖,林母和林大山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道清脆而凌厉的声音传来:

“周砚,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她快步上前,目光如刀,直逼周砚。

“你拿名声相胁桃子,这般行径,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就看你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做派,才是要沦为云州笑柄,今日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定要将你的虚伪公之于众,让全城人都看清,你就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周砚瞧见楚皙,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认定她就是教唆林映桃悔婚的“下贱婢女”,当下更是怒不可遏,指着楚皙骂道:

“你这不知死活的下贱丫头!就是你在背后捣鬼坏我好事!今日我连你一起收拾!”

周砚满脸阴鸷,目光在楚皙身上来回打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个婢女罢了,我可听说,国公府最看重名声,要是我四处宣扬,说你这个婢女频繁来林家,是和林满山有私情,你猜国公府会怎么处置你?还有林家,也别想在云州城继续立足!”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看着楚皙,期待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林家人听到周砚这话,一个个都吓傻了,他们最怕的就是牵连到楚皙,可现在,周砚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周砚,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林母率先说了软话。

这些小辈在她眼里都是孩子,没有必要非得搞得这么僵,都是可以商量的。

林满山也开口:

“事情不关楚皙的事,你不能给楚皙泼脏水!”

林映桃是最气愤的,她的眼睛通红,很想狠狠痛骂周砚,可她太在意楚皙,又怕再激怒周砚,楚皙处境会更艰难。

楚皙看着林家人,知道他们都在拼尽全力保护自己,虽然方法是笨拙的小心的,但他们的心都是向着她,真心待着她。

这个周砚的心肠果然够坏!难怪前世能狠心对林映桃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如果今天叶妄尘没有跟着她一起来,楚皙面对周砚这样的诋毁与污蔑,她还真的会有所忌惮。

楚皙看着周砚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仅没有慌乱,反而轻轻笑了一声,眼神冷冽如霜。

“周砚,你倒是提醒了我。”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国公府的确最重名声,所以,若有人胆敢污蔑国公府的人,你觉得,国公府会怎么处置他?”

周砚一愣,随即嗤笑:

“你区区一个低贱婢女,也配代表国公府?只要我把这事儿传出去,就算是假的,也能让你脱一层皮!”

“她配不配,轮得到你来置喙?”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骤然响起,如寒刃破空,瞬间气氛陷入死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妄尘一袭玄色锦袍,负手立于门前,眉眼冷峻,周身威压如山,让人不寒而栗。

周砚看到叶妄尘,一眼便知此人大有来头,再看他身后立着的几名护卫,双腿直发软。

忽然,他的瞳孔一缩,虽然他从没见过辽国公府世子,但整个云州城,没人不知道辽国公府的府徽。

而此时,这些府徽就清晰地印刻在护卫手中的佩剑上,十分醒目,明晃晃地彰显着他们的身份地位。

而最重要的是,周砚看到了为首的年轻男子腰上佩戴着的辽国公府腰牌。

他差点就跪下去:

“辽,辽国公府的人?”

叶妄尘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砚的心尖上,让他浑身发颤。

“听说,你要四处宣扬我的人与人有私情?”

叶妄尘语调轻缓,却字字如刀:“还要让国公府处置她?”

周砚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误会!都是误会!小人只是...”

叶妄尘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森寒:

“你既是秀才,想必明年要考举人?”

周砚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利索:

“是、是......”

“不必考了。”叶妄尘淡淡道,“我会亲自修书学政,像你这等品行卑劣之徒,不配为官。”

周砚如遭雷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十年寒窗,功名尽毁!

林家人看得目瞪口呆,林映桃更是激动地攥紧了楚皙的手,眼中满是快意。

楚皙看着周砚那副狼狈模样,心中畅快,却又忍不住侧眸看向叶妄尘,他站在她身前,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替她挡下所有风雨。

叶妄尘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偏头,冷峻的眉眼稍稍柔和,低声道:

“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楚皙心头一颤,唇角不自觉微扬。

这一刻,何为滔天权势,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身在这世道,光有钱不行,还要有权。

楚晳最后看了那周砚一眼,他早已瘫在地上,如烂泥一般,再无半分嚣张气焰。

经过此事,他算是吓破了胆,不敢再来招惹林映桃了。

林映桃从此与恶男划清界限,想到这里,楚晳心中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