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两个字让温婧一愣。
她出声解释,“叶小公子,我是沈家养……”
“不是夫人,是我妹妹,温婧。”
沈会州早她一秒的解释,传到叶小公子的耳中,他愣了几秒,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之前回国听说沈秘书长您要订婚了,又见您和您妹妹很像的样子,就以为是您夫人呢。”
这已经是第二次说温婧和沈会州像了。
温婧忍不住好奇,她和沈会州真有真这么像吗?
只是这疑惑刚一出来,旁边就有位认识的太太道,“诶听叶小公子这么一说,沈公子和温小姐是有点像的嘞。”
她说着,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着,也是带着几分调侃玩笑的语气说,“要不是晓得你们是兄妹,远看呦,我也会觉得是一对呦。”
说话的这位太太是沈母以前的牌友,人品在圈内不怎么好,特喜欢开玩笑看人难堪,或者是恼羞成怒。
而这是沈母不和她打牌的原因,免得别的人觉得她也这样。
“我是我哥带大的,有些像是正常的。”温婧莞尔,语气温温柔柔的,但还是夹杂着一定的攻击力,“您领养,带大的那个孩子,好多人看也和黄太太您像,但要是说看着像一对……那您和您那个孩子远看也是一对吗?”
黄太太是生不出孩子,便去领养了一个孩子。
但是那孩子,和黄太太是的确很像,也被人怀疑是不是她年轻的时候在外头玩,玩出来的孩子。
而这些流言传到了她老公耳中,一派人调查,还真是这样。
离婚和把孩子送走,二选一,黄太太选择了后者。
只是这则八卦是十多年前的了,而人对八卦的记忆力总是有限的。
不被提醒,根本想不起来这回事。
见黄太太变了脸,温婧一幅反应过来说错话的立马道,“抱歉黄太太,我同您开玩笑的,也是这两天和我朋友她们开玩笑开的有些没分寸,刚才也就没忍住……您不会往心里去吧?”
旁边遭受过黄太太玩笑的人也纷纷帮腔。
“温小姐也是无心之过。”
“是啊是啊,而且不也是你开人家兄妹玩笑的吗?”
一句接着一句,像是回旋镖一样,扎回到了黄太太身上。
偏偏她还不好和温婧撕破脸。
尤其是她现在身后还站着沈会州,这个可以代表沈家立场的人物。
“我当然知道温小姐是无心之过。”黄太太只能将这股怒火发泄到自己可以得罪的起的人身上,瞪向最开始帮腔的人,“用得着你说嘛?”
这口怒火发泄完。
她才能挤出一抹笑的对温婧说,“以前和沈夫人打牌的时候,总听她说呦,温小姐太老实,以后是不好独当一面的,但照这么现在一看,分明是机灵的很。”
找补的话。
温婧笑笑不语。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
温婧跟着沈会州往里走,忽然听到他淡淡的一声,“你现在,的确是很机灵了,不似之前,一味的追求以和为贵,最后自己受欺负。”
毫无预料的一声夸奖。
让温婧一怔,才明白他是在说刚才黄太太的事。
“不是我机灵,是我心里清楚,她不敢和我撕破脸,准确来说是不敢和沈家撕破脸。”温婧清醒的说完,想到黄太太吼旁边那人的一幕,忍不住感慨道,“但是也挺可悲的。”
沈会州问,“可悲什么。”
“她敬的是您手中的权力,和沈家手中的权力。”温婧抬起眼说,“如果我不是在沈家长大的,过去您和沈家这么宠着我,被调侃了一些不认为是玩笑的话,想反击都反击不了。”
“你可以让她敬你自己手中的权力。”沈会州侧目看向她,说,“你应该知道,别人的东西用起来,永远不如自己的用起来舒服。”
温婧心想的确是这样。
别人的东西用起来,总会有一种会损坏,会引来麻烦的愧疚感。
尤其是她在圈内见了不少的引来麻烦的案例。
但是敬她自己手中的权力……她手里哪儿来的权力?
“权力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别人给的,永远都不是自己的。”沈会州教育的语气很轻,情绪也很淡,说:“你要是想,我可以带你去争取,之后你再靠自己。”
“你生在高门,长在高门,应该知道权力这条路,没有引路人是无法走下去的。”
这话是事实。
没有引路人,真的很难走下去。
只是权力这条路,温婧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一直都是按部就班长大的。
而唯一的梦想进研究院,则是因为她父母以前是研究院的,但是后来没能走下去,去经了商。
她看着沈会州。
璀璨的水晶灯折射到他漆黑的眼眸上,柔和且细腻,让温婧一时间移不开眼。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什么引路人?什么权力?”
温婧视线收回,循声扫去。
温肃正端着一杯酒,停步在他们面前,好奇道,“会州,你和温婧这是聊什么呢?”
“温肃哥。”
看到他,温婧唤了他一声,这几天的来往倒也让她和这位堂哥熟络了起来,解释道,“我哥说,如果我以后想走权力这条路,会在背后帮我的。”
“权力这东西,还需要帮吗?”温肃看了一眼沈会州,笑着说,“你要是想要,哥可以让人直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