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阮瑀被二打一群殴。
围观的百姓虽然有心上去帮忙,但是当听到是师兄教育师弟,他们也就忍了。
师弟犯了错,被师兄教育那不是天经地义嘛?
管不了,不好管,还是吃瓜吧。
“师兄,别打了,我错了!”
阮瑀抱着头,哀求道。
“前面的,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关羽带着人赶到,立刻喝止了二人的混合双打。
见到官兵赶来,路粹、顾雍有些慌乱。
雒阳的官兵那可是黄巾贼啊。
“元瑜快走,黄巾贼来了。”
路粹脸色一变,说着就要带着两个师弟跑。
然而阮瑀可是奉命将师兄弟骗来,如今都已经骗过来了,打也挨了,总不能再让人给跑了吧?
那这顿打不就白挨了?
“师兄,师弟,你们可不能走啊!”
阮瑀一把抱住了路粹的大腿,死死的将其抓住。
“你撒开!”
“阮元瑜,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再不松手,咱们就都完了!”
路粹一脸慌乱的说道。
而这时,围观的百姓则是一脸怒容的围了上来。
“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黄巾贼?”
“你竟然敢辱骂我景国将士!”
“乡亲们,围住他们,别让这群敌国的细作逃走了!”
一句黄巾贼,彻底让原本吃瓜的群众给炸开了锅。
一时间数百百姓纷纷围了上来,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别地方的百姓,黄殊鞭长莫及。
但是自己治下的百姓,绝对是人心归附。
没有什么,比让一群食不果腹的百姓吃饱穿暖还更能让他们信奉的了。
“你...你们!”
路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些百姓,心里有些打颤。
他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在一群贼寇的统治下,可这些百姓竟然还这般拥护这群贼寇。
“诸位相亲,我师兄口不择言,还望勿怪,勿怪啊。”
师兄弟不知道,阮瑀却门清,连忙拱手面露歉意的致歉。
自从跟着黄殊之后,阮瑀是亲眼见证了黄巾军是如何对待百姓的。
能够获得这般拥护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没看到阮瑀都死心塌地的跟着黄殊干了吗?
真诚待人,人自然会真诚待你。
一旁年纪最小的顾雍,则是颇有感触的看着这些百姓的面孔。
这一细看,他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食不果腹的百姓,是绝对不会有这种面色的。
这一路走来,他见过太多穷困、饥饿、冻死饿死、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
“都散开都散开!”
“乡亲们,都散开,各回各家,各行其事!”
就在此时,关羽带着兵马赶了过来。
如今关羽在雒阳也算是红人了,百姓们见到是关羽,立刻便散了去。
“元瑜,你...你怎么这么狼狈?”
关羽打量着阮瑀,皱眉问道。
“嗨,没什么。”
“对了关将军,这两位是我的师兄和师弟。”
阮瑀介绍了一下身后的两位,同时对着关羽狂打眼色。
“既是元瑜的师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了。”
“走吧,陛下有请。”
关羽秒懂,当即对着二人说道。
话音刚一落下,几名士兵就将退路封死。
“这...我二人...”
“师兄,随机应变吧。”
路粹本想拒绝,但身旁的顾雍却拽了拽了他的衣角。
二人满怀心思的跟着关羽、阮瑀一路朝着皇宫走去。
“元叹,你干嘛?”
路粹低声对着顾雍质问道。
“师兄,对方显然没打算放我们离开。”
“而且我观阮师兄已经与黄巾军沆瀣一气,显然是投靠了黄巾军。”
“我们不妨随机应变,何况有师父那层关系,我们的安危是无虞的。”
顾雍低声对路粹解释道。
其实,顾雍是有些想要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景国了。
相比于阮瑀、路粹,他的家世明显要好上许多。
顾家乃是吴郡四大家族之一,父亲曾为颍川太守,典型的高门子弟。
有些事情,起点就已经决定了每个人所能到达的高度。
阮瑀、路粹虽然也是蔡邕出色的弟子,但论其成就,也唯有顾雍达到了人臣的极点。
故而,他的目光、志向也要比二人更远、更高。
出师数年,顾雍仍未举孝廉入仕,一是不满于大汉的不堪,二是发现了大汉将乱的前兆。
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御书房外。
经过通禀,二人被黄殊招入殿内。
“草民顾雍,见过大景皇帝。”
“路粹,见过大景皇帝。”
二人拱了拱手,见礼道。
“无须多礼。”
“蔡公是朕的岳父,你们既是他的门生,那也算是与朕同门。”
黄殊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顾雍身上。
路粹的能力并不差,至少和阮瑀类似。
但是顾雍就有些强了。
【姓名】:顾雍
【性别】:男
【年龄】:20
【武力】:54(巅峰61)
【统帅】:69(巅峰80)
【智力】:92(巅峰97)
【政治】:96(巅峰101)
【能力】:1、公正:执政时自身政治+3,能极好的选贤任能。
2、取谏:走访时更能采纳百姓的建议,从而提升地方民心,进谏时自身与主君智力同时+2。
相才!
说实话,黄殊对于顾雍的了解知之甚少,只知道对方在东吴干到过丞相、平尚书事这种位极人臣的地步。
事实证明,江东不是没有人才...
“如今阮瑀在我大景任雒阳令一职。”
“你二人不知可愿为我大景效力?”
黄殊看向顾雍和路粹,询问道。
“不知陛下志在何方?”
路粹刚要开口,一旁的顾雍就率先问道。
“当然是志在天下。”
“不过这个天下,乃是芸芸众生之天下。”
“这一路走来,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当今天下的现状。”
“哀鸿遍野、百姓食不果腹,朕要率领这些活不下去的人,打造出一个辉煌盛世。”
黄殊起身,脚步沉重的说道。
“何其艰难。”
路粹摇了摇头。
“因何而难,何事不难?”
“难道被压迫,就要弯下身体,跪在地上任由压迫吗?”
“凭什么有人生来就高高在上,而有人生来就在泥土之中?”
“有压迫的地方就有抗争,哪怕不是所有人都敢直起腰杆,但只要还有人敢,那就代表我做的事情在他们眼里是正义的。”
黄殊走到二人身前,神色严肃的说道。
而说话间,身上一股宏大的气息渐渐散发出来,那是一股能够震慑人心的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