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先去香港吧。那边有何老板的关系，可以暂时安顿下来。”
林天启说，“而且沫沫的护照都办好了，随时可以走。”
江映雪思考了一下：“也好。不过走之前，是不是应该会会那个陈总？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你是说……”
“去参加他的玉石大会。既然他想挑战你，那就给他个机会。让他知道，即使不用特殊能力，你也比他强得多。”
林天启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如果就这样离开，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心虚。
倒不如堂堂正正地会一会那些人，用真才实学让他们心服口服。
“好，就这么决定了。”
他说，“我会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大会，但只用专业知识，绝不暴露‘黄金瞳’。”
三天后，陈总举办的“玉石大会”如期举行。
会场设在一家高级酒店，装修豪华，规模不小。
来的都是业内人士，还有一些媒体记者。
“林老板，你真来了。”
陈总看到林天启出现，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陈总邀请，怎么能不来。”林天启淡淡地说。
“哎呀，真是太给面子了。”
陈总阴阳怪气地说，“正好，我们今天准备了一个小环节，专门请林老板展示一下你那‘看透石头’的本事。”
“陈总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特殊本事，就是靠多年经验罢了。”
“是吗？”
陈总冷笑，“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
他拍拍手，两个保安抬来一块巨大的石头，足有一人多高。
“这是缅甸最近出产的极品原石。”
陈总得意地介绍，“据说里面蕴含着帝王绿。不知道林老板能不能看出来？”
现场一片哗然。
这么大的原石，市值至少上亿。
陈总这是下了血本啊。
林天启面不改色：“陈总这是要我当众鉴定？”
“没错。”
陈总说，“如果林老板真有本事，应该能轻松看出里面有什么。”
林天启走上前，围着石头转了一圈。
他故意不用“黄金瞳”，只凭借多年经验观察表面特征。
“这块石头是不错的料子。”
他说，“从表皮和纹理来看，里面确实可能有不错的翠色。”
“就这样？”
陈总有些失望，“没看出更多？”
“陈总期待什么？”
林天启反问，“难道是要我透视石头不成？”
现场一片哄笑。
陈总脸色有些难看：“林老板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你有特殊能力，能看透石头内部。赵总亲口说的，你指导他切出了极品翡翠。”
正说着，赵明远也走了上来：“林老板，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有什么本事不妨直说。何必藏着掖着呢？”
林天启冷笑：“赵总误会了。那天我只是凭经验给了一些建议，并没有保证一定能切出好东西。如果真切出了极品，那完全是赵总运气好。”
“哦？那今天能不能再指导一下？”
赵明远指着那块大石头，“如果按照你的建议切出好东西，我愿意分你三成利润。”
这明显是个陷阱。
如果林天启用常规方法指导，很可能切不出好东西，那样他的专业声誉就会受损。
如果用“黄金瞳”，就会暴露自己的能力，正中他们下怀。
“抱歉，赵总。”
林天启干脆地说，“我不接受这种公开挑战。赌石本就是赌，谁也无法保证结果。如果赵总真想切，建议找专业切割师傅。”
“林老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陈总假惺惺地说，“大家都给你面子，专程来参加这个活动，你却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林天启环顾四周，发现很多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看来陈总已经把消息散布得很广，让大家都相信他有特殊能力。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看林老板是怕了。”
林天启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个陌生面孔，但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有来头的人。
“这位是……”
“郭总，来自台湾的珠宝商。”
陈总热情地介绍，“专程来参加我们的活动。”
那位郭总走上前，盯着林天启说：“林老板，我对你的传闻很感兴趣。如果你真有那种能力，不妨展示一下。当然，如果你不敢……”
林天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些人明显是串通好的，想逼他现出真章。
“各位。”
他沉声说，“我不知道你们听到了什么传闻，但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我在玉石界这么多年，靠的是勤学苦练和经验积累。”
“那你为什么不敢接受挑战？”
郭总步步紧逼。
“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林天启直视着他，“玉石鉴定是专业技能，不是马戏表演。如果各位是想看笑话，那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现场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阵掌声。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陈总他们的做法。
“说得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王志远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王主任？”
陈总脸色大变，“您怎么来了？”
“怎么，陈总不欢迎我？”
王志远冷笑道。
“不不不，您误会了。”
陈总赶紧解释，“我们只是在交流技术，没有其他意思。”
“是吗？”
王志远扫视了一圈，“那为什么我看到有人在逼迫林老板去做他不情愿的事？”
陈总和赵明远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王志远继续说：“玉石鉴定是一项严肃的专业技能，不是用来炫耀或羞辱的工具。如果各位真想促进行业交流，为什么不拿出自己的专业知识来分享，而是一味逼迫别人？”
他的话得到了不少在场人士的赞同。
很多人本来就是被陈总的噱头吸引来的，并不真的想为难林天启。
“王主任说得对。”
一个老玉商站出来说，“我们行业需要的是真才实学，不是这种无聊的挑战。”
“林老板在业内一直很低调，从不招摇。”
另一个人说，“是陈总一直在散布那些传言，说林老板有什么特殊能力。”
局势开始对陈总不利。
他没想到王志远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站在林天启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