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是火辣的性子,流氓的行径。
以前还只是口嗨,现在直接动手了。
而且她腿功了得。
赵安这样一个日复一日打熬身体的武夫,腰竟被她给夹得生疼。
她的两条大长腿是钢做的吗?
怎么这么有劲!
他不由想起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那啥的说法。
可她才二八年华,明明是库格三英中年龄最小的那一个,反倒最是急色!
再不给她点教训,他估计很快就要面对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考验了。
赵安往后仰着头的同时,两只手直袭她的腰窝。
只是轻车熟路地按了几下,钟玉的喉中便不受控制地窜出了靡靡之音,还很是悠长……
钟玉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脸红得都可以掐出血了。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指着赵安,难以启齿道:“安哥哥,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家?”
赵安一本正经道:“我不过是见你最近太过劳累,便用祖传绝学帮你舒缓一下身体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没有下次了!”
什么祖传绝学,他随口诌的。
实际上是他前世今生总结的榻上经验。
记得在和周瑶大战三百回合那一晚,周瑶最初靠着远超常人的毅力,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但也是被他这么简单地按了几下,随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最后都是用被子裹着头喊了。
现在想想,依然是记忆犹新,妙不可言。
“还……还下次?”
钟玉先是一惊,又羞得无地自容道:“安哥哥,你才是个大流氓!”
说着,她起身就走。
都走老远了,又跑着折返,凑头亲了一下赵安的面庞,气鼓鼓地道:“银子都给你了,哪有不亲的道理?”
“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喊上大姐和二姐一起欺负你的,哼哼!”
这么狠?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赵安习惯性地在她头顶揉出一个鸡窝道:“再胡说,我又要帮你舒缓身体了。”
“你!”
钟玉撇了撇嘴道:“我堂堂库格山三当家,向来胜不骄,败不馁,待我重振旗鼓,一定会卷土重来,让你好看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把腰都给叉上了,可爱又呆萌的样子让赵安逮着她的脸一阵揉道:“我劝你最好趁早打消这念头,你在我这里是赢不了的。”
“咱们走着瞧!”
“行,到时候气哭了可不准再让我哄。”
“姑奶奶我向来流血不流泪!”
“那我只是按了几下,你为何就……”
“打住!”
古灵精怪的小美人都不敢回忆了,只觉得那是一生之耻。
回去后她也要这么对大姐和二姐。
看看她们是什么反应。
待摸清楚了这路子,她说不定还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哈!
见她一溜烟地逃跑了,赵安会心一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贾问心带着人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自打她投靠以来,赵安还没见她这样过,急忙道:“是不是出现什么变故了?”
贾问心攥着拳头道:“我们解决了封洪派去山里的那些人,但封洪很快又派了一些人,那些人虽是军户的行头,但拿刀的姿势都不对。”
“我抓了几个询问得知,他们都是流民,婆娘和孩子被扣在庭州卫,是封洪特意让人找来寻宝的,而且威胁只要他们敢出山,便会杀了他们的婆娘和孩子!”
“我从未高估过他们的底线!”
赵安声音骤冷道:“他这是自知在山中和咱们斗,占不到什么便宜,又碍于新任参将的身份,不能怂,所以拿流民当炮灰呢!这个封洪,比孙韬还无耻,西北十二卫真是一个比烂的地方!”
贾问心眉头紧皱道:“赵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虽已放出狠话,但流民是无辜的,咱们又岂能滥杀无辜?”
“只是放任不管的话,炎州卫必会效仿,山里会出现大量流民,一旦封洪和姜安邦威胁利诱,他们肯定会对咱们的人动手,对咱们而言很不利。”
赵安沉默了一会儿道:“召集其他人过来吧,我有事要说。”
半个时辰后。
众将齐聚赵家屯的一片树林中,都是席地而坐。
赵大饼怒声道:“那封洪就是看咱们这次名利双收,又恶心了他们,想要利用流民,反过来恶心咱们呢。”
“要我说,咱们也别给他脸了,直接派一路骑兵经过他们的地盘,直奔河谷走廊而去。陛下给你们的赏田在那里,他们的地盘又是必经之路,敢不让咱们的骑兵过,那便是犯上作乱,咱们可以趁机给他点颜色瞧瞧!”
“路子走窄了。”
赵安猛地掰断手中的树枝道:“他不是将流民往山里派吗?暂时让他派!我能请君入瓮一次,让他们亏死,就能再来一次!”
“眼下还不是对这几个卫帅动手的时候,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整编降卒,再加上从流民中招募的新兵,现在他麾下兵马已经有五千多了。
相当于拥有了一卫的兵马。
骑兵也被他给扩充到了三千多。
用这些兵马去硬杠封洪、姜安邦等人并不明智。
更何况最近王渊太低调了。
钟玉查了他那么久,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直觉告诉他,王渊在酝酿什么大招呢。
足以将他一击致命的大招。
这种情况下,应对王渊的迫切性肯定要超过其他人。
然而,他也不能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
刁莽听懂了他的意思,连忙道:“你是不是要对撒合里动手了?”
赵安点头道:“你觉得剿匪和此事矛盾吗?”
“不矛盾!”
稍加思索之后,刁莽赶紧在地上画了两个圈道:“沙匪已经被我端了一窝,当一鼓作气,最好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沙匪全给端了!”
“但真要和端撒合里老巢比起来,那些沙匪根本不够看的!撒合里已经连败两场了,损失惨重,咱们一直在说主动出击,肯定要在严寒到来之前出击,我觉得这段时间就很合适。”
贾问心接过他的话道:“可剿匪和宰鞑子需要一样东西连接起来。”
赵安指了指两窝山道:“山里的那条贯通南北的山路不就是吗?虽然还是不太好走,有些地段通不了战马,但搭木板、搭桥、寻找小路,总是能解决的。”
“现在真正需要解决的无非是咱们的兵马如何通过翰州卫的问题,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办!撒合里是个老将,败军之后势必会严防咱们偷袭,咱们索性来一次大迂回,大包抄,将这股鞑子彻底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