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得知佣人辞退一事,她没多问;家里的事情管家爷爷主持,男主外女主内。
奈斯!
修复液带回军方,经过最上面的三个领导开了一次长会后,敲定使用修复液人选。
第一:得在军中使用。
第二:选的人必须是未退人员,受过重无法恢复的人。
第三:必须是确定无法医治的人。
三个条件一出,选择范围大大缩小,总指很快选定人选。
一位是在一次重要任务中中弹四颗,其中一颗伤了腿筋,两个月内无法恢复的话注定转业。
一位是中弹位置在头部,子弹虽然取出来了,却落下了严重后遗症;失忆是其次,时常头疼不止,且无法止痛,也是注定要转业的人。
总指召来二人,将药剂一事说清楚,并言明:不一定会成功,药剂初次投入使用,失败后的后果无法预估。
伤了腿筋的肖凌听后坚定表示,“总指,我要用!”
“我也要用,我愿意签署保密协议,以及新药试用协议。”头部受伤的罗国林决绝开口。
总指看着两人面带坚定,眸光坚毅不可转移;这样的眼神,不管看多少次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动容。
热爱部队,热爱国家,喜爱这个行业,谁愿意离开呢?
让他离开,他也舍不得。
“你们过来把保密协议和新药试用协议签一签。”
肖凌、罗国林上前,各自签署好协议,跟着总指去往军医院一人领取一支修复液药剂;玻璃管子,液体呈绿色。
两人盯着绿色药液,目光坚定深邃。
他们能否继续留在部队里,就靠手里的修复液了。
负责修复液试用的医生过来做记录,总指在旁拿了根凳子坐下,“开始吧。”
“好。”
医生看向试验的两人,“两位,你们手里的药剂非常非常珍贵,为确保药效发挥到最佳程度,请您们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是!”
肖凌、罗国林异口同声。
“喝吧。”医生发了话,两人拧开玻璃瓶子,仰头一口闷。
药液入口,满口青草香。
药瓶里一滴不剩,他们才拿下来;就这样,医生还珍而重之接过来交给护士,“盖好,瓶子上还有一点点残留,送去化验室让人分析一下。”
“不用分析了,瓶子给我。”总指伸出手。
这东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即便是军医院的也不能。
医生依依不舍的看看瓶子,后牙槽一咬将盖好的玻璃瓶交给了总指,眼神还黏在瓶子上。
总指接过揣进怀里,隔绝医生的视线,坦然自若的说道:“麻烦医生做好记录,切实的实验数据很重要。”
“是。”
医生艰难挪开眼,那可是修复液啊!他到目前为止才接触到第二遍;第一遍是封存的时候,第二遍是现在,虽然是个残留了一点点的空瓶子。
修复液入喉,药效在一息之间充斥四肢百骸、大脑、各个筋脉;他们能真实感受到清清凉凉的药效在身体中蔓延,往日的旧伤、暗伤,损坏的筋脉,头部受过伤的地方被清凉一点点打通。
清晰感觉得到身体里的细胞一点点复苏,有些沉寂的身体,往日里总伴随着一些晦暗难受的身体在这一刻全都没有了。
生机勃勃!
是的,整个人明显的生机勃勃。
待清凉劲头过去,生机仍然在全身流淌;对身体进行着进一步的修复,筋脉、骨骼仿佛被生机过了一遍,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整个人便脱胎换骨,身体较之记忆中的鼎盛时期还要好。
肖凌、罗国林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心中充斥的欢喜无法言表。
他们没注意到脸上毛孔不断溢出脏污,黑的、棕的、灰的垃圾争先恐后往外冒,好似他们身体里有追赶的洪水猛兽一般。
总指和医生、护士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总指,他们身上这是......”
“刮下来看看。”总指对医生道,示意他上去收集。
医生:......
收就收,全是两人身上排出来的,肯定具有研究价值。
站在医生旁边的护士帮着一起收集。
刚靠近,一股子刺鼻的臭味儿扑面而来,也不知是个什么味儿,臭太多太杂。
“yue~”刚挂下来一个小勺子的黑污,护士小姐再也忍不住偏头哕了。
闭着眼享受身体变化的肖凌、罗周林听见声音,睁开眼一看,人家护士小姐吐哕的跟什么似的。
他们疑惑开口,“怎么了吗?”
“没怎么,你们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总指淡定自若,病房内蔓延开的臭味儿是不好闻,可他更想知道药效怎么样。
肖凌、罗周林点点头,一动才发现身上惊人的变故;他们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还有脸、手、衣服遮挡着的皮肤。
而且,他们的毛孔舒展,还在往外稀稀拉拉‘排泄’
罗周林抬手一抹手背上的黑污,手心手背都是黑的,越抹越黑。
“这是什么?”
总指道:“你们身上冒出来的东西,应该是你们身体里的垃圾。”
“我们这么脏?”罗周林惊恐万分,脏污满脸的他像个惊恐的黑煤球。
肖凌尴尬、震惊,呆愣当场。
互相看看彼此,更是不敢置信。
他们是有多脏?身上的脏东西快把他们埋了。
医生和护士快速收集完,不用收集的太多,一人身上的脏污收集一小瓶即可;盖上瓶子退开,顾不得照顾病人的自尊心,也顾不得医生、护士的工作条例,跟见鬼一样跑去窗户边儿上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太难了!
医生趴在窗户边儿上,虚弱无力的喘气儿。
护士稍微注意点儿形象,没有太失态;呼吸够了新鲜空气,她都没有勇气转身了。
“医生,接下来怎么办?”
医生看了看护士,二十多岁的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你拿着东西先出去,做好标记,那一瓶是谁身上排出来的,不要弄混了。”
“好的,好的,那医生,您保重。”
夺过医生手里攥着的瓶子,护士逃也似的跑出病房。
医生深吸一口气,他是大男人,他是医生,不能太失礼。
然而,一转身,臭味儿再次冲击着他敏锐的嗅觉;他看了看坐在一旁面不改色的总指,行了,他要稳住。
“总,咳咳......总指,要不,让他们去洗洗?”他太想憋气了,可他不能。
看看人家总指平静无波,跟闻不到臭味一样,这才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