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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 > 第107章 李长策的遗物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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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李长策的遗物怎么在这

他默认。

“你、你无耻!”

江行简展颜一笑,为她拢好衣襟,“但我不勉强你,只是…”

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脸颊,“你也别想走。”

雨声渐密,他眼底的欲念明明浓得化不开,却只是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

这话蓦地勾起沈清棠一段旧忆——

及笄那年上元节,梅花开得正盛。

婚期将近,她满心欢喜地试穿嫁衣,却忽闻他次日便要出征的消息。

夜半翻墙去寻他时,少年郎正对着满案兵书出神,烛火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淮之哥哥!”

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

罗裳半解时,却被他用大氅严严实实裹住。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棠棠……”

少年克制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喉结滚动得厉害,“等我回来,凤冠霞帔,三书六礼…”

颤抖的手最终只敢轻抚她发顶,“我要你堂堂正正做我的新娘。”

如今想来,那晚他攥碎的茶杯碎片,至今还嵌在她妆奁最底层。

沈清棠恍惚回神,发现眼前人正用当年如出一辙的眼神望着她。

只是如今这双眸子里,除了深情,还沉淀着化不开的偏执。

“当年,”她鬼使神差抚上他心口,“这里是不是很疼?”

江行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唇染上血色,“不及…听闻你嫁作他人那日疼。”

雨声渐急,他将她指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跳动的频率,与她那年的春夜一模一样。

沈清棠逐渐不再抗拒他的抚摸,紧绷的身子悄然放松,

“你……”她慌乱抬眼,正撞进他暗流汹涌的眸子里。

江行简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他执起她的手,引着指尖划过腹部薄肌,一路向下。

“别……”沈清棠失声,慌乱的偏头。

她不敢看!这实在是太、太涩了。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际,带着药香的躯体越贴越近。

“怕什么?”青年炙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却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按在后腰一道狰狞的疤痕上。

沈清棠的指尖一颤,“这是……”

意识到什么后,她声音都在发抖。

他声音沙哑,“当年坠崖,被人从背后捅的。”

“若再偏半寸……”忽然将她手按回自己心口,“就听不见棠棠说‘别’了。”

江行简出生望族,又是姜朝第一文官,从小养尊处优,是被家中长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独子。

可如今,她的指腹之下,伤疤横贯他劲瘦的腰侧,皮肉翻卷的痕迹即便多年过去依然狰狞,可以想见当初深可见骨的惨烈。

“你……”她声音发哽,“为什么不早说?”

江行简温柔一笑,轻描淡写道,“没事的,不过是在水里泡了三天,伤口溃烂见骨,后来被救,熬过来了。”

“疼吗…”她哽咽着问,眼泪横流进枕中。

江行简,握紧了她的手,倾身之时,染着药香的长发垂落她颈侧,薄唇蹭过她湿漉漉的眼睫,“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

可最终他只是将脸埋进她肩窝,沙哑道,“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只要抱着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沈清棠的自责,更多源于想起当时他回来的第一面,她吓得后退半步,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责问。

当时他说得对,多年情分,她竟是没有一句关心。

那时她心里全被李长策占据,是以她本能的抗拒他,完全没注意到他死而复生的不容易。

“对不起。”

沈清棠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紧紧攥住他背后的衣衫,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当初那个后退的半步。

“我当时…我竟然。”

泪水浸透他单薄的中衣,江行简身形微僵。

他垂眸看着怀中颤抖的少女,她发间熟悉的茉莉香混着眼泪的咸涩,让他想起那年她及笄礼送他的玉簪也是这般扎得人生疼。

他轻抚她散落的长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棠棠现在抱我…是因为可怜,还是……”

话未说完,沈清棠突然仰起脸。

梨花带雨的面容近在咫尺,她抽噎着吻上他微凉的唇,生涩却坚决。

这个吻混着泪水的咸涩,却比任何蜜糖都甜。

窗外雨声渐密,他垂眸藏起眼底的暗涌。

棠棠,我要的从来不是道歉。

是你的眼泪,你的愧疚,你的……再也不能放手。

——

沈清棠心情惆怅了两天。

年少的感情似乎在复苏,她探究心底,自己好像并没有对江行简完全放下,如今见着他越发回到从前那般,每每相处时她时常愉悦,欣喜,太好了,她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她偶尔走神,谈笑时也会忍不住唤回从前的淮之哥哥。

这两天她甚至在假设,若是没有李长策横插一脚,她与江行简定是稳稳当当的少年夫妻。

她站在窗边发呆了许久,雨势变小了她都没注意。

终于停雨时,张锦昔却突然来了,阿四照常将人拦在外面,可对方却说了不是来见江行简的,而是见她的。

亭子里。

张锦昔见到她,立马从石凳上起身,瞧了瞧她的左右,眼神明显暗示自己有话与她说。

沈清棠支走了怀喜。

“你想说什么?”

沈清棠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她与张锦昔素昧平生,人家不该找上她才是。

“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说着,张锦昔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叠在一起的还有一封未拆开的信。

沈清棠双手接过时,明显的僵了一下。

她一脸震惊,那玉佩她再熟悉不过。

双纹鱼玉佩,李长策所赠之物。

可是为什么会在张锦昔手上?这算是李长策的遗物,为避免触景伤情,她从青山离开之后一直将这遗物丢在了书架的暗格里。

怎么会?

“这是谁给你的?”沈清棠蹙眉,心里的不安渐渐放大。

“一个公子,他声称自己是你的旧人。”

沈清棠追问,“敢问那公子长什么模样?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带着佩刀,长得很高,很健壮,盛气凌人。”

“头发呢?他的头发如何?”

那些都不是关键信息,唯有这个能检验到底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位旧人。

沈清棠想到这点,连忙拉着张锦昔的袖子问。

“人家带着黑色斗笠,又有黑纱罩着,我没注意。”

笑话,她都快被那架在脖子上的剑给吓傻了,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的,她哪里能记得住这么多。

当时对方的一双寒眸,周身的煞气,以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压迫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张锦昔事情已经办完了,根本不想再与沈清棠纠缠。

单从这一件事,她便能看出沈清棠不是寻常人,再理下去,她的麻烦事指定是多不少。

“等等……”

沈清棠还想多问几句,张锦昔则是转头便不耐烦道,“沈姑娘,你要是有好奇,拆信便知,我身上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张锦昔快步离开之前,又多补一句,“我劝你,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若我全家性命不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