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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一切声音骤然停下。

气氛古怪得近乎凝滞。

云华县主小心翼翼打量着林净月和郑家人。

双生胎一事,她也听说了。

民间以何允芳所生的唐印元唐印庚为例,轻松接受了这事,甚至嘲讽这下好了,林家养大了两个别人的女儿,却半点富贵都没捞到手。

——谁让他们偏心呢。

但她曾听太后提起过双生胎一事,当时太后的语气,十分古怪。

而且说实话,只看气质与眉眼,林净月与郑家人活脱脱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

可单看长相,唐景颜的确更像。

只是这事,经了泰丰帝的口,没人敢说什么罢了。

二舅母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大嫂不同,是真真正正长在闺阁里的女儿家。

从小旁人说什么,她便记着放在心里,少有疑惑反驳的时候。

双生胎这事,又被整个京城的人所接受。

二舅母问过侄女和大嫂,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她便认下了唐景颜这个亲人。

本该早早送些贺礼过府,碍于得知雪晴去世的真相,她厌了整个成远侯府,也不想再提一个跟唐成远姓的人。

今日乍然听了及笄宴一事,觉得林净月说不定会顾念亲人,这才稍稍提了一句。

但凡谁开口拒绝,二舅母坚决不会再说什么。

只是……她话一说完,没人应声,真真有些古怪。

郑越心底暗叹一声,不好当着林净月的面提醒,强行转移话题:

“说起成远侯府,陛下为郑津与裴家女定了亲,武举过后便择个吉日成亲,听郑津提起,老夫人似乎将日子定在太子妃及笄后一天。”

老夫人清楚泰丰帝的赐婚推拒不得,往后拖日子,也拖不了几天,不如趁早将人迎进门。

便随手挑了个日子,恰好在林净月及笄后。

林净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哥成亲,我定会去凑个热闹,送他一份大礼。至于及笄宴……”

满枝及时上前,柔声提醒:

“太子妃,您出宫时曾接了徐老夫人的消息,唐景颜这几日不巧感染了风寒,担心牵连到其他贵人,侯府不欲办及笄宴。”

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染上了风寒?

林净月心思一转,顿悟许是老夫人得知了唐景颜昨日在承恩公府寿宴上的表现,看不过眼,干脆让她染上风寒病卧在榻上。

“她到底是大哥的妹妹,后天你记得送一份贺礼到侯府。”

“是。”满枝踱步退下,和泊春交换了一个眼神。

泊春茫然眨眨眼,有她什么事?

满枝看看贵人们慢慢说着话,没有直言,打算回去后再找个时间问问唐景颜可有什么不喜的东西。

太子妃让她送上一份贺礼,她自当尽心。

郑越听了太子妃的话,暗暗松了口气,点头:“不错,我即将成亲,自当时刻警惕避讳,免得耽搁了大事。

娘,你回头也送一份贺礼到侯府,略尽一份心意。”

其实她与唐景颜事先接触过一次,就是在林净月回府后办的宴上。

唐景颜当时还是林景颜,和她母亲蒋氏单独开了个桌,坐在角落里偷偷窥视着林净月。

郑越那时见了,就对她有些不喜。

倒不是因着身份地位什么的,而是她看林净月的眼神,轻蔑、不屑、又带着淡淡的怜悯与幸灾乐祸。

总之非常复杂。

就像……她不要的看不上的东西,却被别人视若珍宝,由此对那人生出的复杂情绪。

“哎,我记着了。”大舅母悄悄给了二舅母一个眼神,开始转移话题,“别的也就罢了,郑津成亲,未免太过仓促。

武举放榜,可都得一个月后,离陛下赐婚,才过去多久?侯府可都准备好了?”

二舅母顺势接话:“是啊,成远侯府如今又没个主母,又分了家,整个侯府的担子,都扛在老夫人肩上,未免……未免有些吃力。”

她倒不是心疼老夫人,而是忧心郑津成亲宴办的不行。

无论郑津迎娶的是谁家贵女,都是他头一回娶亲。

万一闹出了什么事,丢的也是郑津的面子。

郑越一听‘老夫人’几个字,就想到当日在御书房,被郑津逼问时,徐老夫人刻薄冷淡的嘴脸。

丝毫不顾及郑津不日就将武举,伤了身子于武举不利,还真就叫他替着挨了二十大板。

唐成远不是她徐雁的儿子?

怎么不让唐成远替她挨了板子?

反正他厚颜无耻,便是再挨上二十大板,也不会有什么事!

“无妨,左右是成远侯府的事,我们忠勇侯府还是别插手为好,免得被人疑心妄图插手成远侯府的事。”

郑越声音非常冷淡。

两个舅母面面相觑,没有说什么。

林净月想了想后说道:“侯府唯有老夫人一人,的确有些吃力,我便指个嬷嬷过府,给老夫人搭把手。”

她毕竟是成远侯府出身,总不能看着郑津成亲当天,闹出什么笑话。

别的也就罢了,闹出了事,她不也得被人背地里嘲讽?

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下去,气氛逐渐和缓了些。

又过了一会儿,张邈在门口叩了下门:“太子妃,太子有事来寻,可要过去一看?”

见林净月望了过来,郑越摆摆手:“去吧,别让殿下久等了。”

林净月对着几个人歉意一笑,随张邈走到一处雅间内,太子正与二皇子下着棋。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句话也不说。

“殿下今日倒是兴致不错。”

平时太子可都懒得见二皇子,差了汀南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太子随意将手中的白子放下,语气平淡:“二弟有事求你,孤不过当个传话的。”

“对了,观闲书院那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应允了孤,后天会过来主持。”

二皇子诧异抬头,看看太子,又看看林净月。

他顶着太子不以为然的视线,轻咳了一声,开口:“朝中的事,我都办妥了,不知可否请太子妃代为问问郑越。

离今日最近的好日子有两个,一是本月二十八号,另一个是下个月六号。

让她亲自挑一挑日子,到时候我便与父皇另行商量。”

林净月走到太子身边坐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唤来泊春:

“去,另开一个雅间,请表姐过来,与二弟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