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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善拿出一袋银子,拔下头上的金钗,交给负责管事的太监,叮嘱他照顾好夏染雪。

“明白的,娘娘,我定不会为难她。”太监点头哈腰。

“善儿,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夏染雪微笑地望着她。

宓善和她分别后,心底始终渡着一层阴影。

“娘娘,夏姑娘和乔太医真是情比金坚,也不知乔太医得知她的处境,对她的感情,是否还能始终如一。”熏儿道。

宓善摇了摇头,往后的事谁也无法揣测。

“熏儿,你和阿婵以后多替本宫来看望雪姐姐,别让她受欺负了。”

“喏。”

回玉芙宫的路上,宓善得到了皇帝的传召,让她去御书房。

自从皇帝改性后,整日沉湎公务,认真起来让文武百官都感到讶异。

宓善到的时候,却只有徐宁海在。

“娘娘,您在这里坐着稍等会。皇上去紫宸殿,跟六亲王商议要事了。”

“好。”

宓善被单独留在御书房内。

起初,只是坐着,不乱走。

但见四下无人,静谧无声,不自觉便有些困了。

为免睡过去,她起身走走活动一下,看见书架上,摆着一卷卷书籍和画作。

她本无意乱动皇帝的东西,可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冥冥之中天有注定。

宓善身上悬挂的香囊,竟勾住了其中一卷,摆在最角落的长筒画卷。

画卷被拽掉出来。

她一惊,忙伸手去捡。

却见和这幅画卷摆在一起的几筒,都蒙上了灰尘,它却干净得不染纤尘,就好像被时常拿出来观看一样。

且,

打开的画卷一角,泛黄宣纸上,画着女子素白色的萝裙。

宓善蹙了蹙眉,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伸出手,

将画卷摊开。

只见一幅完美的美人图,映入眼帘。

在看清画上女子容颜的瞬间,宓善惊异地睁大眼睛,恍遭雷击,白净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

不是因为这张脸跟自己长得有多像,而是因为——

“母亲!”

她没想到是,这画中女子的容颜,竟与她的生母,长得一模一样!

画的右上角,女子的署名,是伽罗篓。

她就是篓儿!

宓善压住震惊跳动的心脏,清澈的眸底翻涌着愕然的情绪,

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伽罗篓就是篓儿,也就是已故的世子妃。是皇帝第一个深爱的女子。”

“那么,娘呢?娘是个没有名字的人,府里上下所有人,都只叫她媚娘。”

“她们,到底是同一个人?”

“还是只恰巧长得一模一样,又或者是双胞胎?”

宓善只觉得一阵头疼,光靠她这么想,是绝对想不明白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

“皇上,您回来了,宓慧妃已经来了,在屋内等了你许久。”

“好。”

李盛渊推门而入。

宓善已将画卷收起来,重新放回了书架上,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爱妃,久等了吧?”

“不久。”

“孤看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李盛渊蹙眉,扫了眼周围环境,见无异样,却不知为何,宓善瞧起来,似有心事。

“臣妾只是困了。”宓善忙到,“皇上叫我来是?”

“孤不是给了你两天时间,让你想想,好问孤要何报酬?”

宓善闻言,垂眸沉思了片刻,心想,若想弄清楚这画上女子,和娘亲的关系。

要么调查伽罗篓的来历背景,要么就只能从自己娘亲身上出发。

在皇宫中,伽罗篓的名字,似乎是个禁忌,

没人敢轻易提起,

便只有从娘亲这里着手了。

“皇上,臣妾想请家中的亲人,来宫中一趟。”

“臣妾许久没见家人了,实在是有些想念。”

宓善睁着眼睛说瞎说。

李盛渊:“这还不简单,爱妃,你不知道,封妃典礼后,你可以获得一次让家人进宫觐见的机会。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请求。”

“呃。”宓善微微一怔,这她还真不知道。

“孤准你换个诉求,说吧,你还想要什么?”李盛渊沉沉的眸光望着他,噙着笑,轮廓俊毅。

他看上去,似乎又比之前年轻了一些,更富有魅力了。

完全不像个五十几岁的中老年人。

这一“战”的胜利,让他容光焕发。

若是换作别的妃子,对上他此刻的目光,怕是会情不自禁脸红。

宓善却只能想到,他这副外表下藏着的心机与城府。

蹙眉,细细思量,

她倒是想问皇上,有何法子能让她避开后续陪葬的命运了。

其实,她自己也有想过,想练一些假死丹药来保命,到时候浑水摸鱼过关。

但,那些稀世药材太难寻了。

东方的佛门舍利子。

南夷的千年龟背甲。

北境的雪魄莲花。

西域的碧眼宝蟾。

总共四样,目前为止,她只集齐了碧眼宝蟾一样而已。

而帝王,以前世为准,再过两个月,就要暴毙了。

她根本来不及在这么短的时间,找齐剩下的三样的珍宝。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第一样了,毕竟大越地处东方,没准花点心思,可以找到一颗舍利子。

“爱妃,怎的不说话?”

她只想—不死。

可,哪怕免死金牌也不能用于规避妃嫔殉葬。

正在这时,宓善忽然眸光一亮,掐指推算了一下,想起了什么。

“皇上,再有五日,就是科考和武考了吧?”

“是,爱妃何故问起此?”李盛渊挑眉。

宓善抿了抿唇:“自古科考武考都只有男子可以参加,尤其是武考。臣妾在想,这样的制度,能不能发生改变?”

“你要将宝贵的机会,用在这种地方?”李盛渊讶异。

宓善没有否认,继续缓道:“据臣妾所悉,不是只有男子,才具有练武的能力。臣妾的宫中,就有一位女子,武艺高强,不输男子。”

“你是说……上次那个宫女?”李盛渊有印象。

“没错,她的名字叫上官婵,这次武考科考已经过了报名的时间,但,下次……臣妾希望可以加入女子,让女子也有资格,通过读书和练武,实现自我价值,报效大越。”

“而不是终生被困于内宅后院,宫围宅斗。”

宓善说完,成功看到李盛渊和徐宁海的脸上,都浮现不可置信。

似乎觉得,她说的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这在此前,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