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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眼神一颤,眸中那一抹光亮,仿佛瞬间被喜悦点燃,满是炽热与渴望。

心跳如鼓点一般急切,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温度。

“前路凶险,我定会护你万全。”

他做出最真挚的承诺,青丝挽髻,凤钗闪烁着金光,将那女子衬得愈发华贵动人,仿佛她天生就该这般高贵。

“王爷曾问我可听过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虞殊兰清脆的声音响起,两双满怀爱意的眼神,此刻交织在一起。

“倘若我说,王爷的猜测,犹如神机妙算,可会将我......”

将我视为怪类的话还未曾说出口,谁知裴寂竟贴上了她的额头,笑意温存。

“方才是阿殊主动,这次不妨让我来说。”

温热的吐息轻抚在虞殊兰面颊上,裴寂的心跳声,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羽睫轻颤,“好。”

“朝华台那夜,我梦见,阿殊赤着脚,冰天雪地,手上满是鲜血,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梦中回荡。”

“手中捧着所谓的‘罪证’,前来王府求助。”

裴寂言语是那般的痛心,仿佛这一幕历历在目,并非梦境那般简单。

虞殊兰闻言一愣,难道,这便是命运的暗示吗?

如此梦境,同她前世的经历,一般无二。

“所以,这是阿殊前世所受之苦吗?”

“东宫太子,裴成钧?”

裴寂将梦中“罪证”上指认之人的名讳,记得一清二楚,的确是“东宫太子”。

裴寂眉心一紧,他把虞殊兰往怀里轻轻一拢,额头贴着她的身体,生怕今世才是梦一场,下一秒眼前人就要回到原本的“世界”。

虞殊兰朝裴寂怀中蹭了蹭,她何尝不是同裴寂一般害怕,今世是梦?

她双手回应着裴寂的拥抱,似是要将前世的委屈,尽数诉说。

“是他害死了我,最后,我亲手在东宫,杀了他。”

“可我所受的伤害,终究不会因他的死而消失,纵使是杀了他,亦难解我心头之恨。”

“上天让我重活一回,这一世,我的未来,要由我自己选择。”

所以,她如今选择了裴寂......

裴寂低头亲昵地亲吻她动来动去的小脑袋,既心疼,又庆幸。

庆幸她能有改写自己人生的机会,庆幸她愿意选择自己。

一室无言,清风穿过,床幔轻舞,两颗心近在咫尺。

翌日,京中的马球会如约进行,果不其然,前来参与的官家小姐,无不提前得了消息,虽本就技不如赵伶书,却亦刻意回避,个个谨小慎微,生怕展露风头。

不是没有觊觎襄王妃之位的小姐,可她们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这马球会就是宫中那位,为赵伶书同襄王牵桥搭线的,她们若敢大出风头,无疑是将全府至于不义之地。

傍晚时分,襄王同文远侯嫡小姐一同组队,拿下头彩的消息,传遍京城。

宫内的裴宏闻言,直接将高密王妃召入宫中,只待当着高密王妃的面儿,拟定圣旨,以防夜长梦多,再让襄王被他母妃撺掇,娶了姚心巧,可就不好了。

齐王府中,虞知柔近日为了同林春烟争宠,她那帐中迷魂香,用量是愈发重了。

以至于裴成钧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地想到秋水院中,同虞知柔亲近。

林春烟自是发现了不对,但她碍于北辰王妃先前吩咐的,这段时间暂且偃旗息鼓,是而并未仔细调查。

“殿下,这是柔儿新学的拓枝舞,您可喜欢?”

虞知柔一袭清凉舞衣,脚腕系上金黄色的铃铛,翩翩起舞,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勾魂摄魄。

再加之殿内浓香萦绕,更令裴成钧为之倾倒。

若论舞艺,烟儿绝不在柔儿之下,可他竟不知怎的,唯有柔儿这舞,能带给他别样的情趣。

兴许亦有前世记忆作祟的缘故罢。

可不一会儿,裴成钧的兴致,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司空得了消息,顾不得许多,连忙咱门外高呼。

“殿下,陛下要为襄王同赵小姐赐婚了。”

虞知柔舞步一顿,同裴成钧一起惊呼。

“什么?!”

她来不及将那舞纱整理,便抢先一步披上外袍,打开房门,质问司空。

“陛下怎会无缘无故为这二人赐婚?可是赵伶书那边做了什么手脚?”

虞知柔被禁足得久了,柳絮又被虞尚书扣在虞府,至今未归,是而她消息很是闭塞,便对朝华台之事一概不知,还等着看赵伶书使手段替她反击虞殊兰和府中那个贱蹄子呢。

是而她第一反应以为是赵伶书兵行险招,想趁她无法抽身之际,将自己瞒在鼓中。

“并非王妃您所想,高密王妃想替襄王殿下求娶姚小姐,可襄王看上了赵小姐,而陛下同皇后娘娘,自然是不愿将姚小姐嫁给襄王的,故而,这是陛下有意撮合。”

司空将事情原委同虞知柔娓娓道来,虞知柔目光满是错愕。

她心中疑惑,怎么?赵伶书难道并非是她所想那样,将那事告知了襄王、高密王妃?

这时,裴成钧走到虞知柔身旁,虞知柔见他对此并未一概不知,她眉头一皱,面上浮现一抹愠色。

“殿下,您早就知道此事?您瞒着我作甚?”

可裴成钧倒是好言好语地解释道:“并非孤有意隐瞒,只是孤不知怎的,这两日见了柔儿,竟忘了此事。”

他有些愧疚的扶额,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心绪?

为何他见了柔儿,满心就唯有那事......

虞知柔听了这话,瞬间有些心虚,她手指不自觉地绞来绞去。

“没......没事,许是殿下公务繁忙,操劳过度。”

她又想到更为重要之事,话音一转。

“可殿下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赵伶书成为襄王妃,否则咱们手中的把柄,岂不是要落空了?”

裴成钧拉过虞知柔的手,目光殷切,又闪烁着阴冷。

“孤亦是这般打算,此事绝不能成,孤这就进宫求见母后。”

裴成钧心中暗道,他这样纵横朝野的大丈夫,对于这种小女儿的手段,自然是不及母后所能得心应手的。

他将此事同母后说个明白,母后定能看清其中关窍,彻底搞黄这赐婚一事。

但裴成钧仍旧有些懊恼,他原本打算这两日就将此事告知母后的,可他只要一踏入秋水院,便是什么正事都忘了。

难道真是他太过劳累,柔儿凤命的命格,能让他达到无案牍之劳形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