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现在我认定,你可以成为真正的军师了。”王宝玉开玩笑道。
“宝玉说笑!”胡昭笑着摆摆手,同时也感叹道:“实不相瞒,此次出征,倒也让胡昭明白,战事若要取胜,必用计谋才行。”
“按照云禄的说法,你这个孔明已经比那个孔明厉害了。”王宝玉道。
“玩笑之言而已,我绝不能跟诸葛孔明相比。其人为俗事所累,若也可潜心修行,定会突飞猛进,一瞬千里。”胡昭由衷的说道。
哈哈,王宝玉大笑:“这话要是让先生听到也会被你夸晕乎。说实话,我更愿意跟你合作,跟那个孔明出征,他可是老大的位置,我就是个帮衬。再说诸葛先生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讲起大道理就跟教书匠一样,还不能不装作认真听的样子。”
胡昭也忍不住笑,但还是感慨的说道:“诸葛孔明定然是星辰下凡,管理一支军队或许不难,但能管理一个国家,扶持一个孱弱的君王,诸葛孔明更胜过姜子牙和张子房。听闻诸葛孔明每日休息大多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其毅力非常人可比,就算活到六十岁,其光阴充实,也胜过耄耋老者。”
六十?王宝玉叹了口气,历史上的诸葛亮当然连六十岁都没有活到,不禁想起了五丈原这个地方,诸葛亮是否会按照历史设定的轨迹,陨落于此?还有姐姐,还未从失去女儿的悲恸之中走出,又将失去丈夫,何等凄凉!只是这么想想,就会让王宝玉的心情有些难受。
“哎,他就是个死心眼儿,希望好人都能有个好结局吧。”
见王宝玉面现哀伤,胡昭识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次提醒道:“从这份书信上看,苏西亚城的纳尼并未死心,多半是追了过来。”
“他要是觉得能追上我们,那就来吧!惹恼了本人,就把他们全灭了。”王宝玉无所谓。
“莫要大意,刚才截住的信鸽,怕只是其一,或许此刻前方的尼萨城,已经收到了我军到来的消息,若是被其前后夹击,情况不容乐观。”胡昭分析道。
胡昭的话很有道理,正所谓战术上绝不能小瞧敌人,王宝玉开始重视这件事儿,点头说一切都由军师安排。
随后,王宝玉又想起了一个疑惑,问道:“军师,你说纳尼的这封信,为什么不写给萨珊王,反而写给大祭司呢?”
“从之前纳巴德、安条克所言,再联系这封信,不难看出,萨珊之国,或许控制在这名叫做奥米兹的大祭司手中。”胡昭道。
“哦,原来萨珊有个傀儡国王,这对于我们来讲,有利还是有害?”
“奥米兹精通召唤之术,我军入侵其掌控之国,其定然全力还击,自然有害。但若能消灭此人,扶正其国之王,便是有利,大军东归之时,方得一路畅通。”胡昭道。
“利也好,害也罢,都得和这个大祭司好好过招。”
天色已晚,大军奔走了一天,还没有走出这处危险之地,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埋锅造饭,补充体力。
老鹰又被放了出去,这次飞出去时间比较长,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回来,汇报了东西两个方向探查的情况。纳尼果然已经追来,相距大约五十里,而百里之外的尼萨城也得知了消息,同样派出了一支军队,约三万人,距离也差不多五十里。
果然想要搞前后夹击,王宝玉连忙召集众人商议,武将们大多的看法是,掉头再杀回去,可以打纳尼一个措手不及。以前已经和纳尼大军打过一次,从气势上就可以威慑他们,取胜相对容易,等剿灭了这支军队,回头再迎战前方尼萨城的来军。
这个作战方式相当不错,李谦和阿凡提都表示赞同,胡昭却表示反对,他认为应该继续向西前进,而且速度不用太快,直接去迎战尼萨的三万大军。
“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将要腹背受敌?”李谦着急的说道。
“李长史,我自有妙计。”胡昭故意卖关子,不肯说出实情。
“军师,还是说出来商议一番更妥当。”马云禄实在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嘿嘿,云王妃尽管放心。”胡昭渐渐适应军师职务,变得相当有自信,同时也提出了一个现实的担忧,那就是如果和纳尼大军纠缠过久,尼萨城的大军很有可能在峡谷之中设下埋伏,再想通过,难如登天。
毕竟还有老鹰勘察军情,西征军可以根据尼萨城的反应做出适当调整,马云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王宝玉一眼。但是昨晚刚说了让胡昭看着办,他也不好出尔反尔,拍板就按照胡昭的意思做,大军继续向西前进。
将士们不免带着一份担忧,握紧手里的封体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大战。前方三万兵马,后方也差不多三万,要是一时间冲不过去,腹背受敌,想要在这个狭窄的山谷内脱身,绝非容易,只能拼命。
“军师,到底有何良策啊?”王宝玉笑着追问。
“现在是何风向?”胡昭反问道。
王宝玉伸手感受了一下,确定的说道:“春天来了,当然是东风。”
胡昭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计策,王宝玉听完之后,忍不住一阵大笑,佩服的冲着胡昭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还是宝玉给了锻炼的机会!胡昭也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了汉兴王和军师开怀的笑声,将士们的一颗心才渐渐安稳,继续保持战无不胜,斗志昂扬的心态。
山谷内的风很是清爽,西征军并没有策马狂奔,而是缓缓前行,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老鹰汇报,后方的纳尼军队已经越来越近,距离不足二十里。
刚拐过一个山谷,前方也出现了一支军队,人数众多,密密麻麻的将路口彻底堵住,不难看出,其中三分之一都是骑兵,一名身穿金盔金甲的将军,身材魁梧,长相粗犷,手握一杆漆黑的长枪,正站在一辆两匹骏马拉着的小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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