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宝玉牛气冲天,先不说赵范将如何对付他,回头再说周瑜这边,进攻南郡,初战落败,深受打击。
案台都被周瑜给掀翻了,足见其震怒,他气冲冲的便要亲自去战曹仁,却被鲁肃死命拦住,建议道:“大都督,南郡与那襄阳彝陵互为犄角,不如先取彝陵,断其一臂,则胜算大矣!”
“不杀曹仁难消我心头之恨!”
“大都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啊!”
这次周瑜没坚持自己的看法,先把这口恶气吞肚子里,随即召集将士升帐,沉声问道:“谁敢领兵去取彝陵?”
“末将愿往!”随着两声喊,甘宁和凌统齐齐站出了队列。
周瑜点头道:“就命你二人领兵五千,即日启程,攻打彝陵。”
“得令!”
“且慢,如不能胜,且不可莽撞行事,稍候待我领兵前去接应。”周瑜记得蒋欣的教训,还是叮嘱了一句。
甘宁、凌统领命后,立刻点齐兵马,信心满满的向着彝陵进发。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周瑜这边的行动,早已被密探报告给了南郡的曹仁,同时也有人将消息告诉了驻守彝陵的曹洪。
曹仁立刻召集将士商议,“彝陵若是失利,则南郡亦不可守,谁愿前往救之?”
“末将愿往!”这边也有两人出列,正是牛金和曹纯。
“牛将军,你伤势未愈,还是稍歇吧!”曹仁道。
“请将军放心,皮外伤尔,已无大碍。”牛金说着,还挥动了几下左臂。
“好,就派你二人率两千兵马,增援彝陵。”曹仁为牛金的英勇感到高兴,立刻下达了军令。
彝陵城的规模不大,背靠崇山峻岭,面朝西北,城池设计的有些不合常理。这里不比南郡,物资相对匮乏,城内的老百姓很少,街上走的基本上都是士兵。
两日之后,甘宁、凌统率领大军,抵达彝陵城下,扎下营寨,开始叫骂。
曹洪根本不予理会,倒不是害怕此二人,他已经收到曹仁增援的信报,只等着牛金、曹纯队伍的到来,给甘宁、凌统来一个前后夹击。
叫骂了两天,见曹洪没有动静,甘宁、凌统也知道,越是拖延下去,发生变故的可能性就越大,于是准备发起强攻。
可就在这时,曹洪却手提大刀率军冲出城来。
面对甘宁和凌统,曹洪满脸的鄙夷之色,单刀指着二人说道:“江东小辈,也敢挑战我曹洪,真是不知死活。”
“曹氏一族,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甘宁冷笑道。
“哼,背主之人,有何面目跟我如此说话?”曹洪嘲笑道。
甘宁原来是跟随黄祖的,因行为不羁不受待见,总坐冷板凳,后来投奔了江东。尽管甘宁是被形势所迫,但自古忠臣不侍二主,说起这事儿倒也觉得难为情,顿时老脸一红,支吾着不知作何解答。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你休得挑拨。”凌统上前大义凛然道。
“哈哈,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居然能跟杀父仇人为伍,还为其说辞,他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凌将军,你这份气度,曹某十分佩服!”曹洪哈哈大笑。
这是凌统最为郁闷的事情,顿时气得他浑身颤抖,挺枪就要来杀曹洪。被抢白一通的甘宁却拦住了凌统,说道:“贤弟,让我去杀了他,如若我身死,就当做为你父而死。”
说罢,甘宁手持双戟勇猛的冲了上来,腰间铜铃叮当作响,曹洪毫不畏惧,挺刀来迎,随着一阵兵器撞击之声,二人很快就过了几十招,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凌统纠结了好半天,终于也挺枪冲了上来,跟甘宁一道,与曹洪展开了激战。
甘宁的武艺非凡,凌统也是少年英雄,曹洪渐渐落在下风。甘宁和凌统默契的互视一眼,左右夹击,定要将曹洪斩于马下!
曹洪不堪攻击,不时露出马脚,而就在此时,后方突然响起了隆隆的鼓声,牛金、曹纯率领两千兵马已经赶到,从后方向着江东军队发起了攻击。
甘宁凌统的军队顿时大乱,牛金一路狂喊大叫,冲散了无数士兵,奔到了阵前,拦住了凌统就是一阵猛打。
凌统早听说了牛金的大名,还知道此人把蒋欣打得落花流水,如今一看无非是脑袋长得比别人大点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而,凌统竟然没接几招,就被牛金打得节节败退,大有招架不住的趋势。还有曹洪的士兵,妄想趁乱杀死凌统立功,不知死活的也杀向凌统。
区区小兵如何是凌统的对手,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士兵便被一枪击中。随即,凌统挑起士兵,示威般的抛向牛金,牛金并没有躲闪,而是用自己的大头顶了个头球,尸体便掉落尘埃。
此人力大如牛,着实可怕!凌统心中暗自惊了一个,只觉后背冷汗直流。
于此同时,曹纯指挥着带来的兵马,在后面列队将甘宁带来的兵马拦住,又指挥着五百虎豹骑,冲击甘宁的军队。
正在跟曹洪对战的甘宁,顿时发现了事情不对头,曹军这三员大将联手,前后攻击,分明是想将自己带来的军队全部剿灭。
僵持下去,恐怕超不过两个时辰,自己的将士们就会损失大半,落得和蒋欣一样的惨败下场!
再想到周瑜临行时的嘱咐,甘宁顿时慌了神,不敢恋战,连忙装着败退,指挥着士兵向外冲,眼下最关键的事情,便是要保存好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能待来日再行打算。
曹洪哈哈大笑,指挥着自己的兵马,也向着甘宁的大军冲了过去,甘宁大军腹背受敌,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三明治。
虎豹骑的将士个个武艺高强,江东的士兵几次冲阵都被拦了下来,死伤无数,甘宁和凌统只能分成两队,各自阻击,这边凌统-独自对上了牛金和曹洪,那边甘宁又跟曹纯战在了一起,一时间,危险重重,二将都觉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