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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杵在家中后院,大家见到虽然都觉奇怪,但并未多问。

见礼后都牵挂着人事不省的善若,伸着脖子等消息。

郑离惊看了眼眼巴巴的瑾王,告诉大家:“善若伤到脑袋,沉淤不散暂时不会醒。”

“可有性命之危?”瑾王急问。

声音都发哑,伯府的茶水都压不下他的紧张忧惧。

“性命无忧,但头部伤得严重,会不会有后遗症状得等她醒来才知。”

听到性命无忧,瑾王松了口大气,跌坐到圈椅中。

众人被他如此关心善若的模样诧异到。

他们很熟吗?

郑离惊知道大家心头疑惑,她也有很多疑惑还未得解。

“善若跟皇家有些关系,稍后我跟王爷核实过再与你们说。”

众人听得惊愣,善若竟然跟皇家有些关系?

邬氏更是愕然。

“现在先把善若转去澄和院,方便我随时关注她状态。”

郑离惊吩咐人准备担架,匆匆饮了杯茶水让家人给准备吃食。

赶了一天路,又渴又饿的,手脚都发软了。

“厨房早准备好,马上就能吃上。”郑绍君回应。

他知道二妹妹收到音信一定会马上赶回来。

提前让厨房准备好食材,人到起锅,保证让妹妹吃上热乎的饭食。

只是没想到还有个王爷跟来,厨房得加做几道荤菜来待客。

“那就好,我们都饿极了。”

郭氏给女儿吹凉茶水,看到她一脸疲色眼里都是心疼。

武安伯与瑾王坐在一起,摸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能担起给王爷添茶的活。

昏迷的善若被抬了出来,安哥儿连忙过去接手抬前面。

瑾王不甘落后:“本王抬后面。”

“不必劳驾王爷。”武安伯想阻止,王爷已经伸出一只手也要帮忙。

仆妇哪敢有异议,让开一边给王爷出力。

众人看到如此积极的王爷,更加愣眼。

“就让王爷跟安哥儿抬吧!他们都力气大。”郑离惊无所谓的说了句。

众人:......

这是力气大不大的事?

就算善若跟皇家有关系,也犯不着这位王爷这么积极啊!

安哥儿已经在下人的照明下,带头抬着善若去往澄和院。

郑离惊回头朝内室里两个妹妹说了句:“你们在此养伤,我给善若煎了药再来看你们。”

“二姐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这里会有太医帮看。”郑唯秀疼咧了嘴的回应。

“那我明早再过来。”她确实疲累得很。

擦伤了脸的郑唯荷,不敢随意扬声说话,怕扯到伤口会留疤。

只能侧头看着二姐离开。

郑唯秀忍着手疼感叹:”没想到善若竟然跟皇家有关系,也不知是什么关系。”

刚才外间众人说话,她们都听得到。

“她长得漂亮,不会是遗落民间的公主吧?”

话本子上就有这样的故事。

说话能分散点注意力,郑唯秀疼得睡不着要聊天。

“有可能。”郑唯荷回应得小声,“善若比八公主也就小个三两岁,比九公主大,说不定她才是九公主。”

郑唯秀听了顿时兴奋:“要是真的,那姓安的就完蛋了。”

“可不是,这回她定然嚣张不起。”

居然谋害公主,就算是国公府贵女也躲不了严惩。

除掉那个无德恶女,京都贵女圈都要太平许多。

俩姐妹忍着伤口疼痛,畅想报仇雪恨的快意。

善若被安置回她的房间,郑离惊配了药让人煎上,才与瑾王一起用膳。

武安伯做陪。

其余人都先回去歇着,大半夜的这一起身,要再睡着不容易。

饭后给善若用青葱鼻饲了半碗药汤,又探了一次脉,郑离惊才坐定下来与瑾王详谈。

她把自己六岁在岳山脚下捡到善若的经过说了出来。

还说了些她们在凌云观一起相伴长大的事,以及回京后善若的经历。

瑾王听得眼眶潮热,心酸愧疚得几乎落泪。

武安伯终于看出端倪:“善若这丫头是王爷您的孩子?”

瑾王含泪点头,哽了喉咙:“应该是,不会错。”

武安伯半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有点没法相信这样离奇的事。

没有孩子的瑾王,不但有孩子,他的孩子还是自己女儿捡了带大。

怎么想都很离谱。

瑾王家离谱,自己家也离谱。

相差五六岁的俩孩子,能这般康健成长真是幸运。

“王爷您有无其他需要确认的地方?”郑离惊多问了一句。

瑾王摇头:“我信你所言。”

除了信二大师的法力测算外,他也有他的判断。

“当年我见到的不过是孩子的尸骨,王妃也没有亲眼瞧见孩子夭折。”

有人找不回孩子,拿个死婴尸骨来搪塞的可能性极大。

“那为何你们从来没对外说过你们有过孩子?”

但凡京都有人知道这事,她带善若回京后都不会有所顾忌的暗下打探。

这问题让瑾王脸色复杂起来。

他叹了口气,也不避讳武安伯在场,坦陈出原因。

“当年我年少向往外头世界,父皇和母后允我一年时间出去增长阅历见识,我隐名埋姓四处游玩,赏山河观民生,很是逍遥了一阵。”

“我在鄂州认识王妃有了肌肤之亲,本想游历结束就带她回京,结果入山打猎遭遇毒虫咬伤,断手求生后打击过大,神志恍惚的独自回来颓废了两年。”

“等我有勇气重到鄂州找到王妃,得知她在道观生下孩子,孩子被人抱走遭受夭折,又是一沉重打击。”

说到这里,瑾王伤痛上脸,愧疚中带着恨意。

“我一气之下杀了那些害我妻儿的人,过程很有些不堪言。”

瑾王这话让武安伯想到同样遭受许多不堪的自己,不由脸带唏嘘。

“因为受了太多委屈和磨难,王妃知道我身份后并不愿与我重续前缘。”

瑾王苦笑,说出这些也不怕在郑家父女面前丢脸。

“等说服她同意,她的条件就是让她以清白名声嫁我为妻。”

他理解她历经各种艰难后的戒备。

往事无人知,闲话不扰人。

王妃十几年如一日的深居简出,图的就是清净。

她不需要他人同情,也不想成为话题。

“所以不能提她婚前生女,又失去孩子在道观做过姑子的事。”

若是被人知道这些事,一辈子都会活在闲言碎语中。

伤口永远得不到愈合。

瑾王叹气,怪只怪自己年少不经事,苦了自己也苦了自己的女人。

更苦了自己的孩子。

郑离惊听出了背后的难言之痛。

她记得自家护卫打探出来的消息,瑾王妃娘家已无亲人。

瑾王说报仇过程很有些不堪,如此看来,瑾王杀的恐怕是瑾王妃的家人。

怎样的岳家会逼得瑾王动手除掉,而瑾王妃却不怪他。

她暗暗嘶了一下,善若的出生,看来颇多艰难。

能活下来,真是命大之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