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停吃那东西,我再给你们开点药服下去,就会好了!”
沈庆强:“……”
刚睁开眼的沈庆恒:“哥,啥意思?”
“谢谢大夫,我们能在您这里喝完药再走吗?”
“可以。”
大夫给他们开了方子,沈庆强去抓了药,又交给医馆的药童帮着熬药,他们哥俩在一旁等着。
三郎沈庆恒问:“哥,刚刚大夫是啥意思,你捂我嘴干啥?”
“回去再说。”
“哦,是不是大郎二郎给我俩下药?”
“算是,也算不是,回去看我的,你就当不知道!”
“好嘞!”
他们哥俩不傻。
脑袋瓜子虽然有时候转的不是地方,但也算是转的不慢的。
如果说在沈书凡的院子里说的那些话,他只当是一个闲聊的话。
那么现在,沈庆强知道,那是书凡在提醒他。
沈庆强就把和堂姐去沈庆远他们院子里的事说了说。
虽然他们哥几个对大伯大伯娘有意见。
但对大郎二郎相处的还算不错。
难怪总觉得之前庆远说话时夹讽带刺的。
他还以为是怪他没去找他们玩呢!
沈庆恒想了想道:“可能他俩也被算计了,所以才会对大郎二郎使脸子。”
“我猜也是,咱们都才知道他俩住在那里,大房的怎么下的手?”
“不知道,回头问问?”
“先看好肚子,大夫说你再拉可能得死!”
“我的……天呐!
还有这出呢,哥你不早说!
你赶紧去看看药行了吧,我先喝药!
我还没娶媳妇生孩子,咋能死呢?”
“……”
在医馆里喝完药,再回院子时,天色已经黑了。
大郎二郎一起来看他们。
“好多了,大夫说闹肚子!”
大郎沈光宗:“没事就好。”
二郎沈耀祖:“明天我们去找庆远书凡玩呗?”
四郎沈庆恒道:“我还得再养养,过几天再去。”
他们哥俩不弄清楚可不敢出门。
万一要是让书凡他们误会了咋整?
“也行吧。”二郎沈耀祖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以四郎的脾气肯定会第一个同意呢!
除了在考院考试那几天,四郎是念叨那哥俩最多的人。
吃饭的时候,三郎四郎仍然如以前一样吃喝。
只是两人的眼睛比较忙。
看的眼睛都发酸了,也没看出来啥不一样的。
等下了饭桌,各自回屋。
在快要睡觉的时候,赵三牛赵四牛跑了进来。
“就知道你俩没睡,赶紧的,特意给你们留的好吃的,这可是府城有名的桃花酥,味道可好了!”
“真的,还是你……们好!”
四郎高高兴兴的接过来。
三郎按住他要往嘴里放的手道:“你忘记大夫怎么说的了?夜里不得进食!”
“……对哦,那明天吃!”
赵三牛一愣:“啥时候说的?”
“今天我哥去医馆给我拿拉肚子的药,大夫随口说的,不用管,明天一大早再吃也了一样!”
赵三牛赵四牛迟疑了一下:“那你们明天别忘了吃!”
“那当然,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大哥二哥那里有吧?”
“有,当然有!那你们睡觉吧,我们也回去了。”
“哎,明天见!”
等两只牛离开,沈庆强关了房门。
哥俩脸上的笑消失了。
“肯定就是这两个坏东西作的手脚!”
“谁让他们这么做的?”
“……”
以前他们没有怀疑过,刚刚特意问到大郎二郎时,这俩牛明显慌了一下。
就从这两只牛也住进来之后,就经常给他们送吃送喝。
初时只当这俩牛是想和他们打好关系。
后来也就习惯了。
不花银子的有吃有喝的也不错。
现在算是知道了。
这免费的才是最受罪的!
而且以赵家的那情况,也不可能给那俩牛这么多银子天天买吃买喝的啊!
大意了!
大房的竟然这么看得起他们?
这是以为他们兄弟俩能考上秀才?
可,考秀才这事儿他们自己做梦都不敢想啊!
*
隔天。
三郎沈庆强和四郎沈庆恒一大早的又开始抢入厕。
随后,四郎沈庆恒躺在床上哼哼着又下不去床了。
还是沈庆强去端的饭进屋喂的。
等他去吃过饭,没一会儿大郎二郎就来了。
“啥事儿?”
“咱们得商议一下接下来的院试,四郎这样,就得让大哥二哥来我们屋了!”三郎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在还躺在床上的四郎道。
随后又给哥俩的面前放了两个冒着热气的碗:“这是三牛四牛特意弄来的,还有桂花味呐。
我俩可不吃独食就等着大哥二哥你们一块来尝尝!”
“是不是啊?呜,好吃!”二郎端起碗来就吃。
大郎道:“还是给四郎吃吧,他爱吃。”
沈庆恒道:“大夫说不能给他多吃,要不又得难受!”
“这样啊!”沈光宗这才吃了起来。
味道确实不错。
吃完有点噎的慌,又把沈庆恒倒好的茶水也喝了。
见他们喝了,沈庆恒又给添上。
过了一会儿,又喝下去。
人吧,就是这样。
如果面前没水,可喝可不喝的就能挨过去。
但有水那就不一样了,下意识的就想拿过来喝两口。
四个人边说话边吃喝。
一壶茶喝下去,东拉西扯的也差不多了。
沈庆恒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瞪着眼珠子看着。
但是,他仍然希望是他们哥俩的的误会。
就在沈庆恒要把自己给躺睡着的时候。
沈光宗和沈耀祖同时站了起来:
“我……我出去一下!”
“我也去!”
他们哥俩这一通入厕,再出来的时候,腿脚都麻了。
沈光宗身体要更差一些,他拉的更厉害。
全身都软了。
在院子里的小厮连忙就要去请大夫。
沈庆强拦住了他:“请啥大夫啊?撑一撑就好了。”
“这哪行,大少爷接下来还要考试呢!”
“是吗?
我和四郎都快拉死了,你不是一直让我们撑的吗?
撑一撑就好了,是你自己说的!
咋滴,一样病两样待!
还是你这个下人是有啥难言之隐才拦住咱们哥们?”
“……”
大郎沈光宗只是拉的虚脱,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几天他和二郎可没事,咋滴这会儿就突然间这样了。
想到在屋里三郎让他们吃下喝下的东西。
沈光宗又感觉到一股股的急意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