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轩这样一说,靳甜甜就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姜蓓也聪明着呢,在何兮家的小巷子里遇袭,靳轩不让报警,说是私事,那想必打他的人一定是何兮。
靳轩虽然为人温和,但绝对不是受欺负的主,那就是一只披着绵羊皮的大野狼,心里头腹黑又爱计较,真是外人伤害他,他一准睚眦必报。
倘若是江南伤了他,那这会江南已经在监狱了,这是多么好的拆散何兮和江南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懂了,年长貌美的女人还在云里雾里。
她疑问道,“私事?”她满眼不解,“你的私事我不会插手,但是你受伤了,我是妈妈,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躺在g上。”
靳轩轻轻攥住她的手,试图安慰,“您先冷静一下听我说,私事的意思,就是感情上的事,感情上的事,你交给警察他们怎么处理?”
靳轩母亲好半天没说话,姜蓓心想,靳轩你这个老奇葩,你算害惨小豆芽,你这样一说,你/妈肯定恨透小豆芽了,以后你甭想带着小豆芽走进靳家大门,你/妈大扫把在门口伺候着。
可是,靳轩母亲想了这么半天,居然说出来这样一句话,她说,“你要这么说,妈妈就懂了,我还真想见一见能让你舍命保她的女孩儿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样维护,肯定是个好女孩,既然是好女孩,伤人一定是无心的。”
姜蓓心里一番白眼,这老奇葩家里还有个更奇葩的奇葩,这还遗传不成……
靳轩见她在一旁站的跟小丫鬟似的,干脆使唤上她,“来,小蓓蓓,给叔叔倒杯水。”
姜蓓翻了个白眼,去饮水那给他倒了半杯开水。
靳轩接过来一秒,立刻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你倒这么热的水是打算给我喝还是打算给我褪毛?”
姜蓓这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让他想笑,他拍拍母亲的手背,对姜蓓说,“既然咱们俩分手了,你以后跟我妈妈就要改口了,不能叫阿姨,你得跟我妹叫阿姨,跟我妈叫奶奶。”
姜蓓忍不住了,说,“我看你像个梨我不和你计较。”
靳轩想睡一会,那么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陪他。
他挑了一圈,说,“就你了,小蓓蓓,留下来给叔叔端茶倒水扶尿壶。
靳轩母亲拍他的大腿说,“好了,姜蓓也陪你一晚上了,她最辛苦,你让她回去,我在这陪你,让我回家我也不踏实。”
姜蓓差点跪下说谢太后开恩,她拎着包包匆忙道别,跑的比刘翔还快。
靳甜甜也想留下来陪他,靳轩潇洒的一摆手,“你回去,人多闹耳朵,休息不好。”
等到病房里就剩他和母亲两个人时,母亲说,“你有话想对我说吧?”
“我爱你。”他脱口而出,态度诚恳。
“不是这个,还有别的。”
靳轩睁大眼睛看着她,说,“那没了,我不是为了和你说话才让她们走,我是真的想安静休息。”
母亲看了他一会,什么都没说,到沙发上安静的坐着。
靳轩靠了一会又躺下来,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头全是何兮。
梦到她一遍又一遍的说,以后你别找我了,也别找何来了,反正你不要再联系我们,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瓜葛,我要跟我们家江南伉俪情深双宿双飞,你个刷绿漆的老黄瓜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想了很多种反驳的借口和理由,最后唯一说出口的却是,我什么时候成了刷绿漆的老黄瓜,我的童颜就像你的巨乳,都是天生的。
就这样,梦里的他突然多出另一个疑问,那就是,他怎么知道何兮是巨乳,好像他看过摸过似的,他只能看出来她不是平匈,具体多大,谁知道呢……
啊,不妙,江南肯定知道!他也想爆粗口了。
※※※
何兮一大早醒来,江南已经不在房间里,何来在另外一张g上的被窝里趴着,从被子里露出大眼睛滴溜溜的看他。
她问,“江南哥哥呢?”
“抛弃我们了。”他说。
“肯定是你睡觉不老实给他惹毛了,他离家出走了。”
“我睡觉老实不老实你还不知道吗!”他不服气,“我们就一晚上没在一起睡,你就不知道我老实不老实,女人啊……”
哎呦,他也知道什么叫女人,真是新鲜。
何兮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去洗漱,又刷了一嘴劣质牙膏味,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江南背着一个书包从外面进来。
他摘下书包,从里面扯出一件外套,又拎出一袋包子,顷刻间,房间里弥漫着牛肉香。
“何来,快起g穿衣服,包子还是热的。”
何来从被子里一跃而起,飞快的套上衣服裤子光着脚跳到另外一张g上,一下子蹿到江南怀里,把他撞的向后倒退一步。
他抱着何来给他拿包子,等何兮穿好外套,也给她拿了一个。
“我跟辅导员请了两天假,他见我受伤了,也没多问,这两天我陪着你,你在哪我在哪。”
何兮点点头,安静吃早饭,其实心里很难过。
江南一定不是特地回学校请假的,他只是回去用饭卡刷了一点吃的喝的给他们带回来,他没有多少钱,又不能动她卡里那些准备还债的,这真是一场流浪式的私奔啊。
别人私奔去天涯海角,去春暖花开面朝大海,去无人认知的小渔村做一对不问世事的打渔夫妇,他们俩私奔,一个高烧一个挂彩,领着四岁的小孩躲在旅馆里。
最后一个包子被江南吃掉,何兮何来已经撑的直摸肚子,何兮躺在g上,说,“一会12点就该退房了,我们不续交房钱了,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
“没关系,江南,我想跟的是你,不是你/妈妈,她不喜欢我没什么的,你喜欢我就行了,再说她说的话都有道理,我们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跑掉,只要我们不分开,谁能强行把我们拆散呢?”
江南很听何兮的话,何兮总笑他将来一定是妻管严,他毫不在意,他喜欢被何兮管着,他愿意惯着。
这次虽然犹豫很久,最后还是听她的话。
他们回到出租房,家里已经没有人,空荡荡的。
“可能回老家了吧。”何兮猜测,她想起手机没有电了,从何来身上掏出电话,给手机充电开机,几分钟后,手机震动起来。
她和江南一起愣住,除了靳轩,他们想不到谁会打来。
何兮走到充电的地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这谁啊……”
江南凑过去看了看,说,“接了就知道。”他直接接起来,放到耳边问,“哪位?”
“江南吗?我是姜蓓,你/妈妈让我打电话告诉你,她和叔叔在我家里,你别担心,她说你要认错了,她就跟你回去。”
江南直接挂断电话。
他跟何兮默默无言的对视着,在她眉心吻了一下,说,“吃药,你要吃药,你额头很烫,晚上再不退烧我们就去打针。”
何兮赶快跑到厨房烧水,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热水,吃下两粒退烧药,过了一会,又喝了一大杯。
一中午的功夫,喝了一水壶热水。
打针太贵了,吃不舍得吃穿不舍得穿,结果全奉献给医院,真是心不甘情不愿。
傍晚,她确实退烧了,她还想去丽水路摆摊,江南怎么都不让她去,她只好又喝了一大壶热水,然后钻进被子里睡觉。
养了三天,她彻底健康起来,江南也要回学校去上课了,她计划着晚上去丽水路出摊,顺便把那些放在MIO的货拿回来,把钥匙还给靳轩。
噢,靳轩应该不在,他应该在医院才对。
江南早上离开,她一直趴在g上教何来认数字和画画,忽然听到外面通往楼下的铁门被推开,接着,就是自家大门被敲响,外面听起来有好几个人,她一时间以为是追债的来了,吓得后背嗖嗖冒凉风。
她跳下g穿上鞋,走到门口,听到何年的说话声,立即打开门。
然后整个人错愕不已,何年抱着痛苦不堪的姑姑从她身边挤进来,后面跟着姑姑家的两个表姐,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大包,风尘仆仆。
“妈,何兮可能赚钱了,你就安心在何兮这里养着,你对何兮他们兄弟姐妹多好啊,比对亲生的还好,何兮何年不会不管你的。”
何年把姑姑放在g上,何兮紧忙拿被子给姑姑盖上腿,何来还帮着拍了拍,正要问怎么回事,就见何年从表姐们手里抢下袋子往地上一扔,英俊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他指着门口喊,“滚出去!再敢进我们家一步我打死你们两个不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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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是个好哥哥,大家跟我一起来说一遍:何年是个好!哥!哥!
很多年前,有一首歌,很流行,歌词大概是这样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样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这个词现在想想,多醉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多情却痴情也深情的着的男主角在未遇到真爱之前的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哈哈哈!晚安!
(那歌虽然很老,但是蛮好听,不记得小时候哪里总是单曲循环放这个,我就记住这句了,大家可以搜一搜,感受一下,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