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
现在穆奕知道秦时与回来了,并且是回来半个月了。
秦远夕离开后,他在椅子里坐了整整一下午,直到下班回家。
她回来了,他不知道。她的妈妈去世了,他不知道。
他好像还在过着秦时与没离开的日子,可是在秦时与那里,自己已经成了她上辈子的命运。
他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失神很久,是不是该去见一见她,可又找不出一个见她的理由,连她结婚他们都没有见面,他现在为什么要出现在她面前呢?
后面的车一直在鸣笛催他开车,交通指示灯早就变成绿色,他茫然的向前开去,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心酸很可笑。
可笑的是,他连见她一面都要千方百计的寻找理由。
可笑的是,这千方百计的寻找,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所以,她回来了,他也只能当做她没回来。
秦时与是怎么想的呢?大概当做他已经死掉了。
两天后,他打听到了时与妈妈的下葬的地方,他独自一人带着时与妈妈喜欢的鲜花和甜品去了趟长青园。
这片墓地是G市最贵的墓园,秦时与不会亏待她妈妈。
灰压压的墓群看得人心里压抑,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里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百合的香气不断萦绕在他的鼻息,他身着黑色长裤黑色衬衣伫立在时与妈妈的墓碑前,她的笑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甜美善意。
放下花束和甜品,他在墓碑对面坐下来。
“你喜欢看又喜欢吃的彩虹蛋糕。”他将蛋糕盒推到墓碑正中间,摆好小叉子,自言自语道。
清风和煦,墓地也格外安静,只有树叶发出微弱的沙沙响,他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不会想我的,我会想你。”他看着时与妈妈淡淡的微笑,“我还知道,你不想让我和时与在一起,你怕她进了穆家大门受委屈,你更喜欢楚慈,你别太自责,我不怪你,如果我是时与的家人我也会让她选择更合适的,这没什么。”
每个孩子的妈妈,都在为她的孩子做最好的决定,哪怕那不是最对的,谁的母爱都不能被否定。
他早就知道时与妈妈总是提防着他会和时与在一起,却一点也不生气。
他整理花束,将百合面对她的方向,很慢很慢的说,“他们说心脏性猝死是很突然也很快的,阿姨,你说是你更怕一些,还是我这样明知道会死却只能等死的人更怕一些?”
“我觉得是我,你一辈子有五十多年,我一辈子可能只有三十多年,我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你当过妈妈,我还没当过爸爸呢,好像我更可惜……”说完,他自己笑了两声。
“阿姨,我问问你,时与过的好吗?她当妈妈了没?”
时与妈妈回答不了,只有暖风轻轻从他面上拂过,他打开蛋糕盒,用小叉子扎起一块七彩的蛋糕放进自己嘴里,以前他带甜品去看时与妈妈,也会和她一起分享,也可以说是抢,抢着吃的东西似乎更好吃。
“好吧,你有了女婿就不爱搭理我了。”他摸出香烟点燃,老老实实一言不发的在她面前坐着抽烟,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陪她片刻,站起来拍拍裤子,想了想,又捡起自己刚刚扔掉的烟头,最后连吃了一半的蛋糕也拎起来,“这个我要带走,你女儿可是很聪明的,下次还会买给你。”
从来到走,不过40分钟,没有意外的遇到来看妈妈的时与,很好。
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他成全。
穆奕周围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了他和时与谈过几天恋爱又突然分开各自结婚的事情,穆奕自己从不提起时与,大家都很知趣的不会提,谁知道这是在他伤口上撒盐还是在多嘴讨人嫌。
他的生活没有因为秦时与的回归有任何改变,若非要找出来哪里不同了,那就是他被秦远夕盯上了。
秦远夕三番五次的来找他,不是逼着他去找秦时与就是逼着他跟她结婚,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
周五晚上下班他约了朋友吃饭,晚一点要去酒吧,刚刚从公司出来,就见自己车旁站着个女人。
他本来就头痛,看见秦远夕就更头痛,懒得理她,径直走到车后座,司机帮他打开车门,他弯腰坐进去,秦远夕立马从另一边钻进来,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宾利不错。”
“让你哥给你买去。”他皱着眉头看她,指尖揉着太阳穴,“下车。”
“我哥说等我结婚了就送我一辆,你跟我结婚,会有第二辆宾利。”她对他比量出一个“二”的手势。
穆奕无奈的叹息,“你觉得这个条件可以诱/惑我?别白费力气了,如果跟你结婚你哥把秦氏地产让出来,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你知不知道,”他顿了顿,严肃的看着她,秦远夕也严肃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穆奕突然笑了一下,说,“你的脑洞太大,不用整个秦氏地产根本堵不住。”
“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当你爱我。”
“是啊,我好爱你。”他不再和她周旋下去,让司机开车,她爱跟着就跟着吧,丢的也不是他的人。
他和朋友吃泰国菜,她跟着,他和朋友打桌球,她跟着,然后跟进酒吧。
他现在不喝酒,捧着柠檬水看表演。
一起来的人不少,七八个男人,秦远夕跟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合,多半是别人认识她她不认识别人,穆奕不理她,她也没地方说话,就干巴巴的在他旁边站着。
等大家玩够了,各自搂着各自的小妖精离开时,秦远夕又跟着穆奕一起走。
“你确定你要跟着我?”他挑眉问。
“怎么了?”秦远夕反问,“你不回家吗?”
他突然一把拉起秦远夕的手,眉宇间的英俊带着一股邪气,他拉着她大步的随着人流走出酒吧。
秦远夕脸红起来,穆奕的这个举动,忽然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要带着她斩荆披棘穿越人海,忽然之间心动不已。
“你带我去哪啊?”
“找个地方把你强/歼了。”
秦远夕才不信他的话,穆奕这种人犯得着对谁用强的,她踩着高跟鞋走的慢,一路被他领着。
这酒吧后面有一家酒店,他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他们要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右转再右转。
然而就在四通八达的霓虹灯与路灯交汇的十字路口那里,他见到了秦时与。
三年多半的时间,他第一次再见到她,是这样的情景,他手里牵着一生都在羞辱她的女人,脸上挂着轻佻的笑意。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及腰的卷发披散在背后和身前,还有一双平底凉鞋。
她的手掌也牵着另一个人,那是她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他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四肢百骸的血液全被放尽,他傻的就像一具尸体。
秦远夕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些,他也没有松开。
时与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视线在他和秦远夕之间来回。
只是一个转角的相遇,他们谁都都没有停下脚步,他挪开视线,牵着秦远夕和她还有楚慈擦肩走过。
楚慈拉住时与,有点没反应过来,“那个是不是穆奕?”
“哦,好像……”时与弯弯嘴角,“走的太快,没注意。”
“那另外一个是不是秦远夕?”
“没看到,女人走路通常都不会看女人的。”
“好像是的。”楚慈说,“他们为什么在一起……”
时与挽住他的胳膊继续往前走,“人生处处转折,说不定就是情投意合呢……”
……
穆奕脸上的笑意早就不见了,他木然的在酒店服务台开/房,又木然的带着秦远夕上电梯,把房卡贴在感应区,卡啦一声,门打开,他走进去,把她让进门,然后反锁。
秦远夕的眼神里写满了女孩特有的羞涩,穆奕直直的盯着她看,看久了才发现,她和时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地方,毕竟她们有同一个父亲。
他抬起手腕的动作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落在秦远夕的腰侧,她的连衣裙后面没有拉链,他猜拉链在这里。
秦远夕躲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穆奕的手指顿了顿,怔怔的看她,“给你脱衣服。”
秦远夕警惕的看着他,穆奕用手指在空气中随意挑了挑,说,“这里是酒店,你要想问我干什么在楼下就应该问,现在才想起来问吗?”
“你刚才看到秦时与了吗?”
穆奕抬起她的手臂按在墙上,迅速拉开她连衣裙侧边的拉链,“你确定在跟男人开/房的时候提他的前情/人是明智的选择愉快的话题?”
他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在她的挣扎下把她扒个精光,扯着她的胳膊把人甩到chuang上,“别装纯了,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你前男友不知道把你们两人的视频给多少人看过。”
“你轻点!”
“我有他下手重吗?”他挑唇笑笑,抽出皮带把她双手困住,“你不就喜欢这套吗?恩?”
他粗鲁的脱下自己的衬衣,罩在秦远夕的头上,她坚决不肯看不见,一直试图拿下来,穆奕发了狠的按住她的口鼻,“不许拿下来!不然我就让你死在这张chuang上!”
他是发了怒的,不再像之前那般玩世不恭的态度,秦远夕真的不敢动,穆奕跪在她的腿间把自己的问题解决掉,弄了她一身。
秦远夕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chuang在晃动,还有突如其来的温热液体。
穆奕整理好西裤下车,赤/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抽烟,“过来,我帮你解开手上的皮带。”
他含着烟说话,含糊不清,却很性感。
秦远夕把衬衣从头上掀掉,下*走到穆奕面前,他高大修长,半依靠在这里就像摆拍的模特一样。
穆奕给她解开皮带,温柔的在她手腕上揉了两下,“你还跟我结婚吗?”
“你那个是不是有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才和谢绾绾离婚?”
“你觉得是就是吧,你要和我结婚,以后的日子就要这么过。”
他站起来时,秦远夕突然弯下腰,嘴唇相撞,秦远夕只觉得疼了一下,微微皱眉,穆奕却一把将她推开,把头扭向一边干呕,“你……”
他越想越恶心,大步跨进洗手间甩上门,趴着马桶吐得头晕目眩,秦时与的脸不断浮现在眼前,让他苦闷不已。
chuang边掉落的物体反着银光,吸引到秦远夕的视线,她捡起来看了看,是一板药,吃了一半,她随手塞进自己包包里。
他们一起离开酒店时穆奕告诉她,“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不喜欢秦家的女儿,一个都不喜欢。”
8月立秋,自从转角相遇之后,他再也没见过时与,也没见过秦远夕。
他过着忙碌又恣意的日子,每隔几天就会带一个女孩儿出去玩。
G城的莺燕美人都被他欣赏个遍,私底下,那些女人之间流传这样一句话:名门贵少穆家总裁,在chuang上,可是个变/态,还不行。
------【穆总好郁闷】----------
明天万更吧,然后该见面的见面,该别离的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