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按照秃头哥给的地址去了,将一个厚重的箱子找了出来。
锁了?
啪嚓!
锁碎了。
干脆的没有一点波澜。
箱子里有个很厚的牛皮纸袋子,时夏直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尊重他人隐私…..
不好意思,都什么时候了,还假矫情。
资料一家姓文,里面有不少这个家族在各个地方,各个岗位的布置,而秃头哥帮着其中不少人都办过事情,手里掌握的东西还真就不少。
看来就是这个文家在搞曲家了。
时夏文件揣好,招呼小鹰一声,一人一鸟黑夜奔袭至曲家。
曲家住在家属区中,有保安队巡逻。
对于时夏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轻声潜入曲家,大半夜的出现在曲领导和曲夫人的床头,要不是她及时捂住曲夫人的嘴巴,尖叫是必然发生的了。
“是我,时夏。”
曲领导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这一下还是被时夏吓的不轻,要不是睡觉前上了厕所,这会怕是都要换裤子了。
曲夫人也是惊魂未定,本想开灯。
“别开灯。”
时夏提醒,手中的牛皮纸袋子交给曲领导。
“秃头哥被抓进去了,对方要他吐出曲家的事情,这是一份对手的资料,你们自己利用,还有提醒一句,早做打算,你们家…..太富有了。”
她都想打劫了!
曲领导终于大脑上线,慎重的道:“我会尽快处理。”
其实他也感觉到了最近风声很紧,也在寻找出路,本以为还有时间,但现在看来时间已经不多。
“你们好好休息,晚安,我走了!”
时夏说走就走,曲领导都没听见声音,人没了。
这等能人….真是令人害怕又敬佩。
曲夫人担忧的抓住曲领导的手臂。
“老曲……”
“没事,大不了这些身外之物都不要了,我们找个地方下乡去。”
曲夫人的手指突然抓紧,曲领导安抚的看向询问:“怎么了?”
“我是说…万不得已,要真的到了那一步,你说我们去海三岛怎么样?”
“海三岛?”
曲领导眼睛一亮,有时夏在的地方应该会有点不一样。
“还没到那一步。”
“嗯。”
两人也不睡了,曲领导披着衣服,点着蜡烛翻看着那些资料,试图在其中找到一条更好的路。
另一边的时夏出了曲家后,因为没有入住招待所,她干脆找了一棵大树,在树干上躺了半宿。
第二天天没亮的时候,时夏就趁着没人的时候下来,准备买建房的材料。
现在一切都是公有,她去公社找马主任。
马主任是认识时夏的,这位提出种植海带和紫菜的岛民,很有眼光,很有奉献精神。
“时夏同志,正好我最近想去海三岛考察一下,你们那的海带和紫菜长的怎么样了?”
“紫菜有手臂长短,过一阵就能摘第一批,海带还需要在等一个多月吧,但也长了不少。”
马主任一听,更是着急去看看了,这都是宝贵的数据和经验。
“好好好,你们都有功劳,这次只要成了,我一定给你们岛评选先进集体。”
时夏一听,立即追问:“那是不是有先进个人?”
“哈哈哈哈!那必须有!“
马主任关心了海带事宜后,才想起来问时夏的目的。
“我想盖个房子,家里人多了,住不下,想要买点砖瓦。”
“砖瓦….行,我给你写条子,你自己去烧砖厂数。”
马主任没有为难时夏,直接给批了条子。
这年头,砖瓦不好买是真,买的人少也是真。
时夏拿着批好的条子去了烧砖厂,没费力的买到了需要的砖瓦,约定好五天后来取货,她开船来拉。
砖瓦解决之后,时夏暂时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至于秃头哥和曲家的事情,他们会自己处理,她就不用操心了。
时夏干脆去了供销社,买好东西后就坐轮渡会海三岛了。
海三岛,时夏刚下轮渡,就看见一个女人朝着她走过来。
眼生。
“时夏同志,我叫郭芸芸,是新来的知青,这是我做的饼子,请你吃。”
时夏没拿。
郭芸芸也不尴尬。
“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求你。”
时夏哦了一声,绕过郭芸芸往前走,郭芸芸不放弃的跟了上来。
“我听说你认识部队的人,能不能介绍个单身的给我认识?”
“我长得好,屁股大,肯定好生养,谁娶了我都合适,真的!”
郭芸芸毛遂自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饼子请你吃,就是让你帮我介绍,不是说一定成。”
郭芸芸加快一步挡在时夏前面,再次递出去饼子。
时夏还是没接。
“饼子你拿回去,媒人我不当。”
夫妻一吵架,必然有一句我怎么眼瞎嫁了你,她当媒人岂不是自己找骂。
郭芸芸看着时夏又绕过她,想着对方在村里的地位,没敢追,哼哼一声扭着身子跺脚。
“牛气什么吗!在牛不也还是个渔民,装什么装!”
“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你我还不能认识人了,真有意思!”
郭芸芸甩了下头发,哼哼着转身,骂骂咧咧。
“哎呀——-你个死鸟—-走开——走开!”
四五只海鸥追着郭芸芸跑,鸟粪就像无情的大雨全部落下。
前面的时夏抬手,接住飞回来的小鹰仔,异能奖励的道:“做的不错。”
小鹰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时夏的手心。
很快,时夏回到家,见的第一人就是吹胡子瞪眼的许老爷子。
“我不干了!你弄死我吧!我老头子几十年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许老爷子气呼呼的在时夏门口叉腰,喘气,一副被糟蹋的模样。
“这是哪出戏?‘
时夏出声,许老爷子立即找到主心骨的指着院子里的时爷爷。
“还能是谁!你爷爷!”
“他非说我的药不干净,老子熬了两个多小时的药被他过滤的渣子都不剩了,那还能喝吗!”
“再说老子这是中药,什么叫不干净,老鼠粑粑都是药材,矫情什么!”
时夏听懂了,时爷爷洁癖,许老爷子心疼中药。
“丹红….”
“哎!”
时夏看向许丹红道:“你再煮一碗,我来让爷爷喝。”
“好!”
许丹红去煮药了,许老爷子气呼呼的想说什么。
“许老头儿,你看我这龙涎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