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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家姓李,在南边,也算是有几分名号的家族。

但……

“献女?”

他也配?

御驾要住他家园子,李家连人带狗,半个月就开始撤走了。

李商本人,都没能在御前露上一面儿,甚至,连在御驾进城时,在城外跪迎的待遇都没捞着呢。

他凭什么献女?

他连自己都‘献’不进来!!

元昭帝挑眉。

傅含璎问完,也觉得有点傻,拧了拧眉,又道:“难道是知府?”

当地知府应该有门路吧。

“没跟随行官员商量,没贿赂太监打探圣意,没跟朕形成默契,随意献人?他想死?”元昭帝挑眉,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御林军负责护卫守门,结果让朕不知道的人,凑到朕身边来?”

“他们也想死?”

“九族不要了!”

傅含璎沉默了,她挑眉去看。

李府的小戏楼,位于花园正中心,整有三楼,朱漆栏杆配着绿瓦,极为醒目,檐角下挂着八只铜铃,微风吹过,叮咚作响。

戏楼前面,对着不大的戏台,没有栏杆围着,顶在台顶悬着‘盛世元音’的匾,两侧立柱刻‘三五步走遍天下、六七人百万雄兵’的对联。

刚刚元昭帝和傅含璎,就是走到戏台附近,想上去看看,而琴声,却是从戏楼里传出来的。

能进花园?能拿着琴,又不是进献的?

所以是……

“梅嫔吗?”傅含璎撇了撇嘴。

毫不掩饰厌恶。

长久陪伴之间,她与点点滴滴处,早把跟梅嫔的不合透露出来了。

自不用在元昭帝面前,再表演什么‘姐妹情深’。

果然,元昭帝毫不意外,但却摇头,“不是她,梅仙抚琴,无有此等意境!”

意思明显,梅嫔弹不出这么好听的琴音。

“那是谁?白小仪?林采女?”傅含璎挑眉。

住进李府第二天,有心气,也能打听到皇帝出行逛园子,又能拿着琴跑来献媚的,无需多问,肯定是嫔妃。

宫女没有这个本事。

而后宫里,既然不是梅嫔,柔贵人又满腹心神都挂在二皇子身上,已经不争宠了,洪充容性格高傲自贞,自来是等着皇帝去发现她的美,可不就剩下白小仪和林采女了吗?

“没听说过她们有这般的本事啊?”傅含璎嘟囔,回忆起以往,在凤栖宫见这两人的场景。

嘶,真不像敢当面打她脸的!!

“陛下,我和你出来散步,倒是没瞒着谁,李家宅子也小,稍有人盯着正院,就能知道咱们俩出来了,只是,当着我的面劫你!”

“呵呵。”

“真是没把我当人看啊。”傅含璎的眸儿,似笑非笑地睨过来。

元昭帝缩了下脖子,沉默不语。

心里默默觉得要遭。

后宫嫔妃争宠不算错,然,就如含璎所言,抢到脸上,真是不好看了。

况且……

他也没想找别人了。

出巡中,都累得‘后不利’了,哪有心情理会嫔妃们?

他想说赶紧离开,但瞅着含璎的脸色,不晓得为什么?心里又有些隐隐的高兴。

元昭帝虎目微闪。

傅含璎见状,柳眉拧起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言语……难不成,真是嫌弃我了?”

这是吃醋了。

元昭帝心情更好了,眼里都带出几分笑意,他有心想再逗逗她,又怕逗闹了,便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朕就算嫌弃自己,也舍不得嫌弃你。”

“路九德。”元昭帝突然唤。

“陛下,奴才在。”路九德赶紧跑过来,又陪着笑脸,向傅含璎做了个苦相乞求的神情。

陛下和宝娘娘出行,结果让嫔妃堵了,这是他这个首领大太监没干好啊。

元昭帝没理会他心中幽怨,只是道:“去前头把她轰走,赶了这么久的路,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不歇着反而跑来弹琴,还是不够累。”

“让她别在出来了。”

这是要禁足了。

“奴才遵命。”路九德忙应声,带人往小楼去。

傅含璎抬头,好奇地张望。

她想知道,楼里这个跑来打她脸的是谁?

白小仪?林采女?

路九德来到楼前,一点没客气,直接把雕花大门踹开,正屋里,小案后,一袭素衣的女子,正在低眉抚琴。

是的!

元昭帝和傅含璎交谈音,琴音也没断。

直到路九德踹门发出声响,女子才像是受惊般,抬起头来,露出那张娟美端庄,但异常熟悉的脸。

“洪充容?”

傅含璎惊愕。

什么时候?这位端庄人儿,居然也干这事了?

“她那浓眉大眼的,我,我真是想不到了!!”

元昭帝也有些惊讶。

洪充容自进宫来,别说献媚争宠了,初时,他去几回永寿宫,都会被‘说教’,当然,人家觉得是‘劝械’……

她的脾气有多‘端庄’,连路九德都知道~

——

小楼里。

洪充容感觉自己手指头都弹疼了,一曲表示你侬我侬的‘长相思’,被她弹了三十多遍。

陛下为什么还不来?

外面守卫的御林军和洒扫的太监宫女,是不是在嘲笑她,居然如同琴伎般,以艺媚宠?

羞辱。

羞辱!!

奇耻大辱!!

洪充容扶着琴,心里羞辱、埋怨、恼火……种种情绪交叠着,反而让她的‘求爱’琴音更加缠绵。

但她心里的怨,也更深了。

姐姐让她趁着南巡,在陛下面前得宠,借机怀个孩子,她心里赞同,也愿意那般行事,出巡这么久,她向御前送了十几回小食,又递了亲手绣的手帕,香囊,甚至含羞送了寝衣。

偶尔,队伍停下扎营时,她也会强忍疲惫,去到陛下帐篷前,想关心一下陛下,结果,每回,每回!!

宝贵嫔都在。

拦她的太监们永远都说:“宝娘娘随驾,陛下说了,不见任何人,小主儿回去吧。”

洪充容深觉羞耻,心里对宝贵嫔的恼意更甚。

在宫里时,她就半点女德都不讲,独自霸着陛下,如今出来还那样,简直,简直……

洪充容压着想骂人的冲动,边弹琴边恼火着,突然,她听见了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是,是陛下吗?

她眼睛一亮,忙挺直身子,然而,下一刻,屋门被粗暴地踹开,路九德带人上前,一把掀了她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