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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云层,为京城镀上一层淡金。

温南枝望着远处天际,指尖轻轻摩挲着尚方宝剑的剑鞘,忽然开口:“你可曾想过,这星图残卷为何被右护法视若性命?”

陆澈将半块面具收入袖中,目光投向月老祠废墟中露出的暗道口:

“方才在王富海密室所见的星图,与右护法衣饰、死士手环上的纹饰互为补全。若按天枢阁一贯作风,这星图怕是藏着比炸药更危险的秘密——比如……”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前朝宝藏的线索,或是能颠覆朝局的兵符所在。”

温南枝眉峰微蹙,忽然注意到断墙下渗出的水渍:“月老祠地势高于城西玉渊湖,为何瓦砾中会有潮湿泥沙?”

她俯身捻起一撮土,嗅到淡淡硫磺味,“这密道恐怕不止通城外,还与湖底相通。右护法临死前留下‘湖底’二字,或许指的是玉渊湖下的藏物之处。”

陆澈目光一亮,抬手招来神机营校尉:“立刻封锁玉渊湖周边,严禁任何人靠近。再调二十名水性好的士卒,准备潜水探查湖底。”

校尉领命而去,他转而对温南枝道:

“郡主,天枢阁连番动作看似疯狂,实则在争夺星图残卷的控制权。右护法若想独吞秘密,必会触动其他势力——昨夜射杀王富海的弩箭,箭头刻着虎头纹饰,与黑市杀手‘穿山虎’的标记一致,而穿山虎素日受雇于……”

“丞相府。”温南枝接过话头,指尖轻轻叩击剑柄,“王富海捐官时,正是丞相大人经手审批。看来这出戏里,不止天枢阁一个玩家。”

她望着逐渐聚拢的禁军,忽然露出冷笑,“也好,既然他们想浑水摸鱼,我们便将计就计。陪我演一出‘湖底寻宝’的戏?”

陆澈闻言大笑,腰间佩剑应声出鞘:“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只是需得提前布置——”

他忽然瞥见温南枝小臂上的精铁护腕反光,灵光一闪,“若我们以星图残卷为饵,在玉渊湖设下空阵,再借丞相府的眼线散布消息,必能引出天枢阁余孽与幕后黑手同时现身。”

两人正商议间,一名暗卫突然从暗处闪出,单膝跪地呈上密报。

温南枝展开扫过,瞳孔微缩:“据探子回报,丞相府昨夜派管家秘密接触城西当铺老板,而那当铺正是天枢阁传递情报的暗桩。”

她将密报递给陆澈,指尖点在“湖底”二字上,“看来他们果然坐不住了。”

陆澈接过密报,目光扫过字迹:“既然如此,今夜子时便在玉渊湖湖心亭设宴。我亲率神机营埋伏北岸,郡主可带禁军镇守南岸,待两拨人马入局,便来个瓮中捉鳖。”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火折,“此外,需得准备些‘特殊烟花’——若天枢阁再用炸药,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南枝点头,望向逐渐被晨光染亮的湖面,心中已有成算。

她轻抚尚方宝剑,剑身上“如朕亲临”四字在朝阳下泛起冷光:“也好,便让那些躲在阴影里的人,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是夜,玉渊湖面波光粼粼,湖心亭内烛火摇曳。

温南枝一身劲装,将星图残卷复制品置于石案中央,袖中暗藏的透骨钉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陆澈则带着神机营士卒扮成渔夫,撑着渔船在湖面缓缓游荡,船底藏着改良后的震天雷——只需引信点燃,便能将方圆十丈内的水面炸出丈高巨浪。

子时三刻,湖面突然泛起涟漪。

温南枝耳尖微动,听见湖底传来石板滑动的声响。

与此同时,岸边竹林传来簌簌轻响,数十道黑影如狸猫般跃至湖边,正是天枢阁残余死士。

而在更远的丞相府方向,一队身着夜行衣的高手正踩着房顶飞速靠近。

“来了。”陆澈压低声音,手中火折轻轻一晃。

温南枝指尖扣住透骨钉,目光紧盯着湖心亭角落——那里,半块星图玉佩正从房梁上悄然滑落,落入早已布置好的机关陷阱。

死士们刚摸到亭边,忽闻“咔嚓”轻响,石案下突然弹出数十道淬毒钢刺,将退路封死。

与此同时,陆澈点燃震天雷,湖面瞬间炸开巨大水花,将试图从湖底密道潜入的杀手冲得东倒西歪。

温南枝趁机挥剑,将假星图卷成火把掷向死士堆中,大声喝道:“神机营听令,放箭!”

弓弦声响彻夜空,火箭如流星般划破黑暗,将湖心亭照得亮如白昼。

死士们惊觉中计,刚要撤退,却见陆澈率人从渔船跃至湖面浮板,手中连弩齐发,封住所有退路。

丞相府的高手们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早已埋伏在南岸的禁军截住,为首者正是手持尚方宝剑的温南枝。

“丞相府好大的胆子!”温南枝剑指带头的蒙面人,“私通逆党,意图谋反,该当何罪?”

蒙面人见势不妙,挥刀砍向她咽喉,却被她反手扣住脉门,剧痛之下单膝跪地。

此时陆澈已率人制伏天枢阁死士,举着火把走上岸来。

“搜!”陆澈一声令下,神机营士卒从蒙面人怀中搜出一封密信,正是丞相与右护法往来的手书。

温南枝展开扫过,冷笑一声:“原来丞相大人早就与天枢阁勾连,妄图用炸药制造混乱,趁机逼宫!”

她转身看向陆澈,眼中寒芒闪烁,“此等乱臣贼子,留他不得。”

陆澈点头,命人将俘虏押解至刑部大牢,又望着平静下来的湖面,低声道:“星图残卷的秘密,恐怕还藏在更深的地方。不过今日之后,京城总算能得几日安宁了。”

温南枝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将尚方宝剑收入剑鞘:“安宁是暂时的。”

她轻抚袖口半枚星图玉佩,目光投向远方,“但至少,天枢阁的丧钟已经敲响。至于那真正的星图……”

她忽然轻笑,“或许等我们清理完这些乱臣贼子,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东方既白,玉渊湖面倒映着初升的朝阳。

南枝与陆澈并肩而立,身后是整装待发的禁军与神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