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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可能都没人相信,连孩子都已生过的梁晓葭,却是一次接吻。

她一直认为夫妻办事,是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反正她和宋天阳之间也没有爱。

今晚丈夫却吻了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当丈夫厚实的嘴唇顺着额头、鼻梁,她本能的想要躲避,但宋天阳今晚很是霸道,紧紧箍住她的腰眼,使她动弹不得。

直到那湿滑的舌头进到口腔里时,那一瞬间,大脑突然空白了。

全身更是如遭雷击一样,酥麻麻的。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她彻底瘫了!

连身上的贴身衣服什么时候被脱掉的,她都不记得了,甚至,她都忘记了反抗。

可是,又该怎样反抗呢?!这是她的丈夫,给丈夫身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当宋天阳无情闯入时,她忽然又有些埋怨,丈夫一点都不知道怜惜她。

只知道像头疯牛似的,蛮横的犁着地。

她认为宋天阳是不喜欢她,不在乎她,所以才会这么暴力。

但很快,她开始觉得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因为在大力下,她的愉悦感竟然一波接着一波。

这种感觉更舒服了,如躺在云端,整个身子轻飘飘的。

她开始希望不要停下来,一直这样下去,双手抠在丈夫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的抓痕。

感受到妻子的反应,宋天阳更卖力了,一次次把梁晓葭送上云端。

凌晨后半夜,宋天阳仍然觉着有使不完的力气,奈何梁晓葭整个人如同虚脱一样,瘫成了一滩泥。

她记不清被要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能让她感到满足,和以往不同的是,今晚又多了心灵上的满足。

最后一次结束后,宋天阳没有像以前那样呼呼大睡,而是帮她清理起身体。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脸颊又红又烫,幸好是在黑夜里,才不至于那么羞人。

窗外的院子终于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人余热之后的呼吸声。

宋天阳把她拥到胸膛前,俯在白皙的脖颈上,轻声说道:“明天记得把床单换一下,就说是冬儿尿床了。”

梁晓葭羞得不敢接话,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清晨,梁晓葭早早的起来,她想趁着大家还没起床,赶紧把床单投进水盆里。

不然被家里人看见多尴尬。

压井就在靠近厨房的位置,阴暗处长了青苔,马上要走到了,谁知紧赶慢赶,还是被大嫂给喊住了。

没想到马金凤比她起的还早,正在厨房和面呢,昨天答应给两个孩子做糖包吃的。

金牛记在了心里,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缠着要吃。

当看到梁晓葭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团床单子,她本没有在意,但是她又注意到梁晓葭走路的姿势,显得有些别扭。

身为女人,她很快猜到,八成是来事了。

于是她喊道:“晓葭,把床单放那吧,回头我洗,你就别碰凉水了。”

听到喊声,梁晓葭站在那里,一时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了。

但让大嫂洗肯定不行啊,那不得羞死个人。

“不用了大嫂,我自己洗就行。”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压井跟前走,谁知大嫂对她太好了,竟然走出来抢过床单。

“你看你这妹子,跟大嫂客气啥,现在天冷了,你身子骨也弱,万一碰凉水将来落下病根咋整…”

梁晓葭根本没有听,她的目光全在马金凤手里的床单上呢。

“咦?你咋脸红了?不会生病了吧!那就更不能碰凉水啊,快去厨房坐会…”马金凤说着摊开床单。

“大嫂!”

梁晓葭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马金凤抖了两下,上面留下的一片水渍痕迹,让她狐疑起来。

再看看梁晓葭发红的脸,还有刚才走路的姿势,以及扭扭捏捏的愣是不给床单子,她立马猜测出了什么。

昨晚她起来解手时还纳闷呢,老是听到一股细细的,压抑着的猫叫声。

原以为是谁家的猫发春了。

敢情是…弟妹的声音啊!

记得叫了很长时间,弄得她一直没睡着,这个老三,也太猛了!

眼见要被拆穿,梁晓葭脸更红了:“是…冬儿尿床了。”

都是经过事的女人,那尿渍和其它水渍还是有区别的。

马金凤知道弟妹脸皮薄,顺着话说道:“哦哦,是冬儿尿床了,那没事,金牛这么大了还尿床呢。”

马金凤这样一说,气氛便没那么尴尬了,梁晓葭赶紧把床单投进水盆里,浸透之后,上面的“罪证”跟着消失不见。

蹲在那洗床单时,昨晚激情的画面又在脑海闪现,一度让她出了神。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点“缺陷”,很容易发大水。

原来她就认为,宋天阳之所以长时间不碰她,就是因为她有这个“缺陷”。

洗完被单,晾晒在绳上,她走到厨房给大嫂帮忙做饭。

两人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床单的事,但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两个孩子提起来了。

金牛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画画玩,冬儿就在旁边歪着脑袋看。

金牛说道:“冬儿,你尿床了,羞不羞。”

冬儿想了一下,摇摇脑袋:“我才没有尿床。”

“不对,你就是尿床了,刚才我都看见了,你妈妈刚洗了床单,就是你尿的。”

冬儿不说话了,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尿没尿。

见冬儿抽了下鼻子,金牛又问道:“你流鼻涕了,肯定是尿床的时候,冻着了。”

冬儿撅起嘴:“才不是,是晚上风太大了。”

这次金牛比较赞同:“嗯!我爸和妈妈打架的时候,风也很大…”

“那为啥要打架?”

两个孩子天真的对话,让厨房里的气氛又尴尬起来,梁晓葭只能佯装忙着手头的事。

马金凤站不住了,床上那点老底都快被儿子揭干净了。

“金牛,冬儿,你俩别玩了,快去洗手,糖包做好了。”

糖包是三角的,放入白糖,蒸熟之后,里面便化成了糖水。

金牛和冬儿是第一次吃到糖包,顺着一角咬开,糖水流进嘴里,甜丝丝的。

马金凤一共蒸了九个糖包,一人一个,但大人仍然不舍得吃,坚持要吃窝窝头。

他们习惯了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吃。

虽然宋天阳买回很多东西,但那都是稀罕的玩意,过过眼瘾、嘴瘾就行了。

要说过日子,这样吃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还得计划着来。

宋天阳知道大家的想法,于是把和供销社合作收皮子的事,在饭桌上和大家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