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绿色的灵力波动,如水面波纹一般从阵法中扩散开来,在宅院中回荡。
灵力波动所过之处,泥土中翻出绿色的嫩芽,树木摆动着的枝叶也愈发的青翠,一幅生机盎然之色。
“这个好,白行爷爷,我也要学这个!”,
看着周围的变化,赵灵韵掩嘴惊叹,眼中满是好奇与欣喜。
站在一旁的赵白行也是有些惊愕,将目光投向阵法中间,“好磅礴的生气!”。
说着他上前走了两步,刚好见到赵辰风从阵法中走了出来,
“白行爷爷,我炼气成功了!”,一句平淡之言,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喜悦。
话落他伸出小手,一团绿色的灵力在他手中浮现。
“嗯,半月炼气,有几分悟性!”,赵白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思的一番又继续开口的,
“你在这里等着,《生木灵诀中》炼气篇中有一门术法,我去给你拿来!”。
话落,赵白行就走出了院门。
赵白行一走,一旁的赵灵韵也有样学样的走了过去,拍了拍赵辰风的肩膀,
“很好,你以后也是修士了!”。
说到这,她又双手叉腰,露出一副颇为得意之色,
“不过你还要多努力才行,你小姑我可是只用了十天就成功炼气!”。
“嗯!”,赵辰风认同的点了点头。
见到赵辰风如此纯真,赵灵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轻哼了一声,走到了一旁的台阶上,“我是长辈,你以后要听我的,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抽动了一下小鼻子,又补充到,
“以后你比我厉害了,也要听我的!”,说到这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不过你放心,以后你要是受欺负了,也要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我知道了,小姑!”。
这边赵灵韵还在与赵辰风玩闹,另一边赵白行却是已经赶到了藏书阁。
快步走上了顶楼,赵白行在一堆书籍中翻找了起来。
这次传法,赵家又得了四门术法,分别是:
一门炼气境就可以使用的木行术法——《飘叶飞影》;
一门筑基境才能用的水行术法——《凝水之象》;
一门筑基境才能用的木行术法——《木形之象》;
一门无限制的遁法——《玄灵遁》。
赵白行抄书的时候将每个术法单独列成了一本,与功法分开摆放。
除此之外,赵家还得了黄阶中品、黄阶上品、以及黄阶极品法器的篆刻符文。
这炼器的篆刻符文,可是让他好一阵激动。
赵白行从书架中取出了《飘叶飞影》,刚往回走了两步又重新转过身来,将那本《玄灵遁》也取了出来。
“《飘叶飞影》给赵辰风修炼,《玄灵遁》分给其他几人,等学会了再教给赵辰风,凡事不能太过着急。”,
打定主意后,赵白行将几本术法拿在手中,坐到一旁的桌案前抄录了几份,这才重新回到了修炼院。
……
墨玉城,一家食肆中,坐满了食客。
有的来自其他城镇,有的则是墨玉城的居民。
但甭管来自哪里,只要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总会有几句交谈,食肆中也尽是一副热闹的氛围。
“小二,上四个菜,还是老样子,三素一荤,再上一坛好酒。”,
几个中年汉子掀开门帘儿走了进来,赤裸着上身,为首的那个眼睛上还有道疤痕。
得到小二的回应后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奶奶的,这鬼天气,热死大爷我了!”,其中一个精瘦的汉子拉开一旁的木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刚一坐下便拿着一块粗布擦着额头上的密汗。
赤裸的上身,晒得赤红,只有脖子后那一圈儿还有些泛白。
其他几人也是如此,擦完汗后将粗布一拧,随意的搭在了脖子上。
“石场的活真不是好干的,那敲下来的石头这般大,就是武者怕也扛不起来!”,
精瘦汉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臂在胸前比划着。
其他人也是沉默的点头表示赞同。
“再干上两年,等攒够了钱,咱们便找个镇子买块地,再也不给这些狗屁的大户出力了!”,
疤眼汉子闷了一口酒,有些烦闷的将酒碗砰的一声摁在了桌子上。
“老大,那你想好去哪个镇子了吗,到时候叫我一起呗!”,
“这感情好,人多也有个照应,算我一个!”,
“俺也去!”。
见到几个人纷纷附和,疤眼汉子豪迈的笑了两声,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记着吟家镇那里有不少闲地。
赶明歇工了,咱们就先去看看!如何?!”。
其他几人都表示赞同,精瘦汉子却皱了皱眉,
“大哥,我觉得那不是一个好去处。”。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疤眼汉子举起的酒碗停在了半空,也略带疑惑的看向他,同时挑了挑眉。
见到众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精瘦汉子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难道你们没听说吟家被灭族的事吗?!”。
话音刚落,几个汉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直勾勾的盯着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缘由。
“好像是因为私藏灵物才被灭的,听说还是仙师亲自动的手。”,
精瘦汉子被他们几个盯得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捏了捏手中的筷子。
“你咋知道的?!”,疤眼汉子露出一副大小眼的表情,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嗨,你还不知道我吗?”,精瘦汉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闲的难受,就爱打听点事儿,昨天在城门处打听到的!”。
“瞧见门头上挂着的那两个人了吗?!”,
精瘦汉子伸了伸手比划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压低了声音,
“其中那个老太婆就是吟家的当家人,不知咋得就被挂在了那里,
哎,说来也是可怜,这么大岁数了,被挂在那里受这个罪,不死不活的,哎,可怜呀!”。
此话一出,在场的汉子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中一阵唏嘘,却也是不敢做声。
桌旁是一阵的沉默,过了有一会,疤眼汉子才端起了酒,
“管这些作甚?喝酒,喝酒!”。
汉子的声音明显软了一些,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吃入嘴中的菜没了味道,像是在机械的嚼蜡。
也许是刚才的交谈坏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