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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只有六把,子弹本来挺多的,但我们一路杀过来,已经用了大半,现在还剩一两百发吧。”

说着,男人的视线落到了陈丝语的背包上,眼巴巴地,似乎还盼望着能把枪拿回来。

陈丝语凑到他面前,微笑:“看什么呢?”

“没、没。”男人心虚地垂下头。

温苔背靠门,继续打探:“你们领头的人是谁?”

“是薇薇姐,”提到这个薇薇姐的时候,男人下意识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当时我们在警局碰到她,她就带着我们一起来这边了。”

温苔疑惑:“连全名都不知道?”

“……全名?”男人卡壳一瞬,而后摇头,“薇薇姐没说。”

陈丝语蹲在地上,“那她是干什么的总知道吧。”

“薇薇姐说她以前是幼师,不过后来辞职了。”

完全在预料之外的职业,不怪陈丝语和温苔不信:“真的假的?”

“其实我也觉得不像,”回想这段时间的相处,男人挠了挠头,小声嘟囔,“武术教练、职业保镖之类的才更适合她。”

“季航?你在后面吗?”

门外传来一声呼喊,伴随不规则的脚步由远及近,看样子来了不止两人。

温苔和陈丝语对视一眼,再次将地上名为季航的男人控制起来,避免他发出任何声响,将门内的人吸引到此处。

性命攸关,季航不敢轻举妄动,他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薇薇姐能发现不对劲。

“薇薇姐,周围都找过了,没人。”

门内有人正在汇报情况,随后,一道女声响起,“没有腐臭味,大概率不是丧尸,肯定有活人进来了。”

回报的人问:“会不会是刚才在门口的两个女生?”

“可能吧,”女声来到门后,“出去看看。”

门锁转动,温苔立马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和陈丝语一起把季航拖到了稍远的地方去,期间,陈丝语的匕首始终没有离开季航的脖子。

几秒的沉寂,门敞开,温苔看清了站在最前方的女人。

年龄在三十左右,身高约莫有一米七,黑色头发,同样被剃到了贴头皮的程度,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

深邃的五官偏凶相,野生眉下是深棕色的眼睛,眼神锐利,令人心惊的是,一道狰狞可怖的旧疤几乎横贯她整个脖颈。

女人没拿任何武器,她身后凶神恶煞的几人倒是举着枪,枪口正对温苔和陈丝语。

见季航没事,两个女生也只有一把匕首,女人举起胳膊打了个手势,持枪的几人立马乖乖移开了枪口。

“我是鄂青寒,你们可以叫我薇薇姐,”女人先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才将话题引到季航身上,“放开他吧,我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任何活人。”

温苔没吱声,陈丝语率先憋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鄂青寒:“你之前真的是幼师吗?”

怎么看都不像啊。

“曾经是,”鄂青寒和跟着她的人耳语了几句,等人离开后,转身回来继续回答陈丝语的问题,“但孩子们不喜欢我,家长也害怕,我只能辞职了。”

说到不喜欢和害怕的时候,鄂青寒无意识摸了好几下自己的脖子。

温苔眼神微动,如果话里没掺假,就意味着对方是在当幼师之前已经受了伤。

为了避免恶意揣测,她打算直接问清楚:“能冒昧问问,你的伤,是因为什么吗?”

“抱歉,即使它对我来说是功勋,但我并不想过多提及。”

鄂青寒拒绝得很果断,但作为补偿,她温声安抚:“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可以拿上这些东西离开,我不会阻拦。”

刚才离开的人去而复返,手里拿了大包小包不少东西,按照鄂青寒说的,这些应该就是为温苔和陈丝语准备的。

鄂青寒还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避难,我们也欢迎。”

她诚恳的态度两人有目共睹,交换视线后,她们放开了对季航的钳制。

季航屁颠屁颠躲到了鄂青寒的身后,一股脑把之前发生的事告知了后者。

得知枪已经落到对方手里,鄂青寒不仅不生气,看向两人的眼神反而多了些欣赏。

她从旁边人手里拿过枪,取下弹夹再掏出子弹,数了数,“一共十五发,不多,算是一点小心意,怎么样?”

温苔一点都不客气,尽数将子弹收入囊中。

“谢谢,我们暂时还没想到别的出去,能在这里待几天吗?”

鄂青寒点头,“可以。”

“薇薇姐,为什么要给她们啊?”季航不理解,“别说咱们子弹本就不多,你难道不害怕她们反过来对付我们?”

“我看人向来很准,”鄂青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温苔和陈丝语,“两个小姑娘都是聪明人,不会恩将仇报,对吧?”

陈丝语冷哼:“不一定。”

看出来她只是在装腔作势,鄂青寒不甚在意地笑笑,“大家都是在末世里苦苦挣扎的苦命人,自相残杀有什么用呢?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温苔不喜欢对他人的想法做评价,她保持沉默,鄂青寒同样不在意。

“既然你们不打算离开,那就进来吧。”

鄂青寒侧过身子,走在前方为两人带路。

“蜜联很大,但能自由活动的区域有限,而且应急电源的电也快用完了,”鄂青寒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叹息,“再不来电的话,手机就没电了。”

好幽默的话。

虽然没电,但拥有良好采光设施和条件的蜜联,依然亮如白昼。

陈丝语满心满眼都是周围的货架,悄悄谋划到时候要把它们全部搬走,这绝不是她贪心,只是恰巧因为这些货架上全是她爱的零食而已。

对,只是恰巧。

温苔看不下去,压低声音提醒:“注意口水和嘴脸。”

陈丝语迅速拿袖子擦擦嘴角,努力绷着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

来到休息区,鄂青寒为二人介绍了这个团队里剩下的成员,包括她本人在内,一共十个人,青壮年五男三女,以及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

鄂青寒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南南,我收养的。”

扎着双马尾的南南仰着脸,甜甜地叫温苔和陈丝语姐姐。

“你真可爱,”陈丝语蹲在南南面前,“比我弟弟可爱多了。”

温苔坐在沙发上,问鄂青寒:“我听季航说,你们是在警察局遇到的?”

鄂青寒坐在她对面,点点头。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