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
凌朝歌正在给许凝霜和虞氏配药呢！
虽说许凝霜伤身严重，再也不能受孕，可身子还是要调理的，否则亏损严重会短寿的。
至于虞氏更要好好调理了，否则只怕也会落下病根，怀孕困难的！
凌朝歌刚给两人配好药，芸香就来禀报了：“小姐，汤婆子来了。”
凌朝歌扬眉：“让她进来。”
“是。”
芸香应声，便出去迎汤婆子了。
自从武安伯府来了府兵之后，这还是汤婆子第一次来这梧桐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府兵把守的原因，汤婆子这会儿竟觉得这梧桐苑是他们武安伯府最好的院子了，看着都比旁的院子富贵庄严一些。
很快，汤婆子便被领到凌朝歌面前。
“夫人。”汤婆子立刻朝凌朝歌行礼，又有些激动地看着她想要禀报什么，可看到许凝霜和虞氏都坐在院子里，顿时便有些不敢说。
凌朝歌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笑着道：“能进我这梧桐苑的都是自己人，汤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凌朝歌这话不仅让汤婆子心里高兴，也同样让许凝霜和虞氏欣慰不已。
凌朝歌都说她们全是自己人了，汤婆子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禀报道：“是芙蓉苑那位生下了死胎，这会儿大出血，伯爷正让李医师为其医治呢！”
虞氏闻言，立刻激动地拍了拍石桌：“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啊，那贱人坏事做尽，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她生了个死胎！”
……汤婆子愣愣地看着虞氏。
什么老天开眼？
还不是夫人和许姨娘不想让她生下活胎吗？
合着这位虞姨娘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凌朝歌跟许凝霜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虞氏心思简单，心里未必藏得住事，所以这事两人也就没跟她说。
反正事情已经成了，倒也确实不用说。
凌朝歌看着汤婆子笑道：“这次嬷嬷做得不错，功劳最大，一会儿我就去母亲那里问问，她舍不舍得割爱？”
凌朝歌这话，可让汤婆子有些尴尬。
功劳最大，那岂不是就要将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可她明明就是被逼无奈啊！
不过事已至此，再追究这些也是无意，若是她真能在夫人身边伺候，那就再好不过了。
即便不是个掌事嬷嬷，能在梧桐苑伺候也是好的。
汤婆子立刻朝着凌朝歌笑道：“多谢夫人厚爱，不管老奴能不能在夫人您身边伺候，您都是老奴的主子了，以后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凌朝歌再次满意地笑了起来。
许凝霜也终于明白凌朝歌之前说汤婆子聪慧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夫人都还没有将她要过来呢，她就先认了主。意思是不管她能不能在夫人身边伺候，她都认夫人做主人了。
若是能在夫人身边伺候最好，若是不能，哪怕依旧在那青松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以帮夫人在青松苑做间谍。
不得不说，这位汤婆子的脑子的确是好使的，确实是个可用之人。
汤婆子想到什么，又朝凌朝歌道：“刚刚老夫人进产房，看到那蓝氏生了个死胎之后，就直接气晕过去了。伯爷让老奴来问问，之前那些府外请的郎中可还在府里，若是在府里，便请那些郎中先给老夫人看诊。若是那些人都不在了，就请夫人您先去给老夫人看看。”
凌朝歌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秦氏会被气晕过去！
秦氏对这个孙子可是心心念念的期盼呢，这都盼了好几个月了。
虽然中间许凝霜和虞氏怀上身孕，她有那么一瞬地嫌弃过蓝雪薇肚子里的孩子，可大多时候是期盼的。
甚至为了这个孩子，都能容忍蓝雪薇谋害她其他的孙儿了。
可到头来，蓝雪薇机关算尽，那孩子还是没能活着来到这个世上！
这个结果对凌朝歌来说，简直畅快极了！
那孩子没能活着出事，她前世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了！
凌朝歌邪肆地扬了扬唇角：“既然老夫人病了，那我自然得亲自去看看。”
凌朝歌说着将那两张药方分别给了许凝霜和虞氏：“这是我刚刚给你们配的药，这药你们得每日都一副，至少吃满一个月，我会再给你们重新诊脉，看看还要不要继续吃。”
“谢谢夫人。”两人立刻感激地看着凌朝歌。
许凝霜又冷笑道：“老夫人既然病了，那妾身们也该一起去关心一下。”
虞氏其实不喜欢老夫人，也懒得去看她。
不过想到她是因为那蓝贱人生下死胎，才晕过去的，虞氏心里便又畅快起来，这事她也得跟去，哪怕看个热闹也好啊！
凌朝歌自然不反对，带着许凝霜和虞氏便往青松苑去了。
青松苑，秦氏还晕着，身边就只有郑嬷嬷和两个丫鬟在伺候。
见凌朝歌过来，郑嬷嬷和丫鬟们立刻行礼：“夫人。”
凌朝歌朝郑嬷嬷颔了颔首，便坐到床边给秦氏探脉。
其实不用探脉，凌朝歌也知道她是急火攻心。
凌朝歌看向芸香：“把我的药箱拿来。”
出来的时候，芸香特意带着药箱来的，闻言立刻开了药箱。
凌朝歌取了银针，直接在秦氏身上扎了几针，秦氏便悠悠转醒了。
秦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凌朝歌和许凝霜，虞氏这三张脸，顿时气得心又开始痛了，指着三人就骂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孙儿！你们都是凶手！”
秦氏一句话，让三人的脸色齐刷刷地黑了。
凌朝歌冷笑一声：“母亲是晕糊涂了吧？明明凶手是蓝雪薇，是她下药害死了许氏和虞氏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变成我们是凶手了？”
许凝霜也冷冷道：“看来在老夫人心里，只有蓝雪薇肚子里的才是您的孙儿，妾身和虞氏怀的不算是您的孙儿？”
虞氏性子直，直接恼怒道：“老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那蓝贱人自己作孽，害了我们的孩子，所以老天看不下去，惩罚她生个死胎，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们……”三人一人一句，直接就将秦氏气得再次晕了过去。
凌朝歌见状，一脸无辜地看向郑嬷嬷：“她又晕了？我还用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