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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诗情瞬间转换策略,开始不停地说好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眠眠姐,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和我哥好好在一起,我这就走,保证不打扰你们。”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还抬起手,试图轻轻掰开姜眠的手指。

顾诗情期待着姜眠能就此放过她。

然而,姜眠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那只紧紧缠绕着她头发的手,如同钢铁铸就,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不仅如此,趁着顾诗情毫无防备,姜眠猛地往后一扯。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响彻整栋楼。

好在这地方本就游客稀少,这般动静并未惊扰到旁人。

被剧痛彻底激怒的顾诗情,瞬间撕下伪装,张嘴就开始破口大骂:

“姜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都低声下气道歉了,你还揪着不放!我哥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难缠至极的女人!”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金攥着剪刀快步走了进来。

听到顾诗情那尖酸刻薄的怒骂,即便他还没完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无名火也瞬间涌上心头。

毕竟下午在审讯室和会议室里,他全程参与,清楚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背后策划了多少肮脏勾当。

一般人做了亏心事,就算没被发现,面对受害人时多少也会心虚,可顾诗情倒好,不仅毫无愧疚,态度还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可恶至极。

阿金几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剪刀递给姜眠。

“操!你不能把剪刀给她!你他妈的是我们顾家的狗!我也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不能把剪刀给她你听见没有!”

顾诗情见状,瞬间急得跳脚,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她已经猜到姜眠要拿剪刀剪她头发。

要是在顾家,她还能去找张凤撑腰,或者让顾宇出面阻止姜眠。

可现在身处外地,顾宇又不知去向,她彻底慌了神。

此时也顾不上爱惜头发了,心想头发断几根总比被全部剪掉强,一边冲阿金发号施令,一边双手死死拽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往后拉扯,妄图夺回主动权。

然而,任凭她如何用力,姜眠的手就像铁钳一般,头发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剧烈拉扯,她的头皮疼得钻心。

阿金听着她刺耳的叫骂,黝黑的脸上闪过浓浓的厌恶。

这女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虽然对顾延玉忠心耿耿,向来对顾延玉的命令言听计从,但顾延玉平日里也从不摆架子,两人相处融洽,情同手足。

可眼前这顾诗情,一口一个“狗”,一口一个“主人”,把自己当旧社会的主子了?真当自己高人一等?

若不是姜眠在场,阿金恨不得亲自上手,把她那宝贝头发剪个稀巴烂,好好治治她的嚣张气焰。

姜眠将剪刀拿在手中随意把玩,金属部件开合时发出的“咔擦”声,如同死神的低语,让顾诗情的情绪濒临崩溃。

她眼眶通红,终于落下悔恨的泪水:“姜眠,我真的错了!别剪我的头发!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求求你!”

“这头发是我的命啊!看在你和我哥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又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诗情涕泪横流,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

姜眠把剪刀的把手套在食指上灵巧地转圈,看着顾诗情惊恐失措的模样,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如果你能让我开心,我就不剪你的头发。”

顾诗情此刻为了保住头发,几乎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就拼命点头:“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那你现在跪在地上,对着阿金学狗叫。”

姜眠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这个惩罚她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既然顾诗情刚才高高在上地辱骂阿金是“狗”,那就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被人当作畜生的滋味。

“什么?!”顾诗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声音陡然拔高,“你让我学狗叫?还要跪着?”

“我绝对不做!”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

这种践踏尊严的事,对一向骄纵的她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昂起头,眼中又浮现出一丝倔强:“姜眠,你别太过分了!”

对面的阿金也怔在原地,他做梦都没想到,姜眠竟会为自己出头,向骄横的顾诗情讨回公道。

“不做?”

姜眠挑起眉梢,指尖旋转的剪刀骤然急停。

她二话不说,抓起顾诗情的一缕长发就要下剪。

顾诗情心脏猛地一缩,可心底仍存着侥幸,她知道,姜眠还要在顾家立足,要是剪了她的头发,顾宇张凤还有顾志毅都会找她麻烦,她一定不敢真动手。

然而,当冰凉的剪刀刃贴上头皮,细碎的摩擦声清晰传入耳中,顾诗情的脸色瞬间惨白。

紧接着,姜眠将刚剪下的一小撮头发递到她眼前,那发束足有食指粗细,在指间微微颤动:“还不做?那我可继续了。”

顾诗情瞳孔剧烈收缩,颤抖着伸手去抓头顶的头发,只摸到一缕缕松散的发丝从姜眠掌心滑落。

那些参差不齐的断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正是被剪刀啃噬过的痕迹。

“你竟敢真的动手!”

顾诗情彻底崩溃,泪水决堤般涌出,她转身就要朝姜眠扑去。

可姜眠只是将剪刀再度举起,寒光映在她惊恐的脸上,顾诗情的动作瞬间僵住,像被抽走骨头般软了下来。

“我做!我做!别再剪了!”

她哭嚎着求饶。

此刻虽然头发凌乱,但还能勉强补救,若姜眠继续下去,她恐怕会彻底沦为短发。

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敢赌姜眠会不会故意使坏,万一剪成男人的寸头……

她这辈子,除了幼年头发自然生长的时期,从未留过短发。

想象着镜中那个陌生的短发形象,顾诗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满心只剩保住长发的念头。

她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泪眼朦胧地望向阿金。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最终化作一声沙哑的:“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