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学院正式开学了,雪狼国时隔几百年迎来了第一位女太子,龙门镖局动身前往梁国…
最近的消息实在太多,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柳轻意津津有味看着,路途是枯燥的,可总有一些乐子在。
“人生就是这样,走着走着就只剩下自己了。”柳轻意把报纸卷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拿出雪清灵赞助的雪茄,在那抽着,这可是特供雪茄。
“少在这里无病呻吟。”江白道,“尽管人生确实是这样的。”
柳轻意哈哈笑道,“很多时候,一些人就喜欢拿一些常理认可的话来当深沉,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说明他们还年轻。”
“那你就是倚老卖老。”江白不想搭理他,在出发的时候,柳轻意以自己的名义,找雪清灵要了一箱的雪茄,搞得自己欠她那么大的人情,关键是给钱还不要,这让江白非常恼火柳轻意。
“我搞来的雪茄一半都给了你。”柳轻意道,“要不是我机灵,这一路得多无聊,所以啊,你得感谢我呢。”
“等我哪次遇到你的熟人,到时候我也这样,反正都是柳轻意说的,我肯定是不会心疼的。”江白道。
柳轻意又笑道,“我这不是帮你增进感情嘛,何必跟我这么斤斤计较。”
“你放心,我以后也会帮你增进感情的。”江白道,“到时候你可要感谢我。”
“还在生我气?”柳轻意搭住江白的肩膀,一副我跟你谁跟谁的表情。
江白把他推开,“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在想如何回报你呢,你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久的,我就不信我天天修行会赶不上你。”
柳轻意诧异地看着江白。
这小子好像被自己逼急了。
“江白,修行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我觉得我们之间完全没必要怄气。”他道,“我可是你的护道人,我怎么可能坑你呢。”
“是吗?我的心里有一本账单。”江白道,“你刚刚又犯了一条,我已经给你记上了。”
“我刚刚犯了什么?”柳轻意不理解。
江白道,“明知故犯。”
“江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柳轻意道,“我这一路辛勤付出,功劳先不说,苦劳就肯定不少,而且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做点意想不到的事。”
“没事,等我强大了,偶尔也是能犯一次错的。”江白道。
“江白,你确定要这么对我?”柳轻意哪里想得到这小子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这是你逼我的。”江白道。
“江白,你就不能纵容一下我?”柳轻意故作可怜,在那打感情牌。
“知道螃蟹吗?”江白道,“在同伴要离开笼子时,周边的螃蟹会把它拽回去,所以我一直都很讨厌螃蟹。”
“我又不是螃蟹。”
柳轻意装作不懂的样子。
“等我给你制造麻烦,你就知道螃蟹的滋味了。”江白道。
“哪有这样吃螃蟹的。”柳轻意十分不赞同,“既然你都讨厌螃蟹,总不能把我看成螃蟹吧,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
“可你总说自己在哪都是横着走。”江白笑眯着眼道,“这不是螃蟹是什么?”
柳轻意脸色一变,“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把我当成螃蟹吧。”
“你两再说螃蟹,我都要饿了。”白月掀开帘子,对后方的江白和柳轻意道。
“都怪柳轻意!”江白道,“唯恐天下不乱,搞得我现在心很烦。”
“没错,就怪柳轻意。”白月道,“搞得我都怀念河鲜的滋味了。”
柳轻意捂住心口,嘴里叼着雪茄,往包袱上一倒,“我被你们气死了。”
“活该!”白月啐了一口。
柳轻意伤感地道,“没想到我柳轻意也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江白道。
柳轻意坐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江白,“你怎么知道的?”
江白无语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一个人历练了,至少我的脑子还算正常,不会惹那么多的麻烦。”
“可我就是想坑一下你嘛。”柳轻意道,“不然老感觉很无聊。”
“如果你的传记是这样的你,我觉得你可能很难翻盘。”江白道,“大多数人都理解不了疯子,这不是贬低你,而是实话,哪怕你是一个天才。”
“以前少年时期还会收敛一下,但是到了青年时期,我却是很正经的。”柳轻意道,“在少年时期,不疯何以是少年。”
“我希望你能正经一点,可能对你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其他人却是一种负担。”江白道,“至少收敛一下自己,如果你觉得在我这里屈才了,那你大可以离开,没有人会拦着你。”
柳轻意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不管你以前多辉煌,既然现在重新来过,那就好好珍惜,一切都来之不易。”江白道,“至少在现在的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值得让人敬佩的地方,甚至从一开始我们可能就不是一路人,我不希望我的纵容,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对你这样。”柳轻意道。江白道,“那你是不是没有正确看待我?回答我,是不是没有尊重我。”
“我以为你不在意的。”柳轻意真有一些伤感了。
“我是你爹,还是你娘?”江白道。
柳轻意气笑了,“很好,你是要赶我走,哪怕不是这件事,你是不是都要赶我走?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得遵规守矩!知不知道,在外面的世界,没有我,你只会是九险一生!”
“所以你才这么放肆!”江白道,“雪清灵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需要你在这里帮我,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能是一样?”
白月听着他们在吵架,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江白是真的生气了。
透过窗子,外面是白茫茫一片,好似无边的盐海,看不到尽头。
此处万籁俱寂,唯有喧闹声不绝于耳,天空是灰色的,地面倒映着闪闪白光,如同行走于珍珠铺就的毛毯一样。
柳轻意被骂了,自己以前被骂,那是恨自己和声讨自己。现在被骂,却是因为做错没有错的事。
真是世风日下,自己居然也有今天。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因为我们理念不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江白问。
“你到底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柳轻意道,“如果你连这都不清楚,那么我只能说,你以后未必有我高深,我疯归疯,但至少我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变得足够强,和天地做交易。”江白淡然道。
也就是被掩盖了天机,不然这句话就是江白许下的宏愿。
“很好!你厉害!你清高!”柳轻意咬牙道,“看来你是非要赶我走了,我走还不行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罢,柳轻意飞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