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找打啊！把独宠自己的夫君害死换来和豫王在一起的机会，从一个正室夫人变成一个侧室和王府里别的女人争宠是不是开心疯了？
不要自己的儿子，抱着给豫王生的闺女晚上教她读书讨好自己的父王，是不是特别幸福？
从赵家嫡女变成周家夫人再到王府侧室，失去自己的身份顶替家族一小官女的身份，出个府也得带个面纱生怕别人认出来，是不是骄傲的不行？”
林莞莞噼里啪啦一大推，不说身边的周永年和周瑄和，就连李继元和魏南千听着这些诛心的话都想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这夜夫人说话太吓人了。
后面跟着的宫女太监也惊得站立不动，垂着头不敢向那边瞟一眼。
赵书婉早就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被林莞莞说的站立不住，林莞莞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再也受不了转身就向着后边的池塘而去，然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了进去。
端王眼睛一突，“快、快救人——”连忙招呼宫女太监下去救人。
林莞莞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吓唬谁啊？都别救，就她这种人死了就是给周府死的那么多人偿命了，死得好。”
魏南千再也忍不住，对着林莞莞不赞同道：“这位夫人，还请嘴下留情，不然真要闹出人命了，王府侧妃再如何也该朝廷的律法来办。”
林莞莞斜了他一眼，“那你们倒是办啊！这么多年你们哪儿去了？现在跟我说什么大话。”
魏南千顿时被林莞莞的话气的胸口起伏，指着她，“你、你不可理喻。”
林莞莞阴深恻恻的看着那根指着她的手指，手缓缓抬起，“手不想要了？”
李继元连忙把魏南千的手拉下来，使劲把人拽走。
看着那边李继元正在劝魏南千，让他不要生气之类的，林莞莞呵了一声，“没本事装什么大瓣蒜。”
说着不再看两人就向着池塘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周永年和周瑄和看着林莞莞大杀四方的模样眼睛里都是星星。
“爹，娘亲真帅。”
“对，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周瑄和点头认同，也跟着走上前去，看赵书婉在里面扑腾。
“爹，你说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还是装的？”
“装的吧！若是不想活了找死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来，哪能像现在这般兴师动众。”
“有道理。”
魏南千刚被李继元劝顺气就听见周永年这对叔侄的对话，瞪大眼，捂着胸口看着李继元，“他、他们……”
端王理解的点点头，“对、对，真不愧是一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缘分。”
魏南千：“……”他是这个意思吗？怎么连端王也这样让人难以理解？这个世界怎么了？
不过很快他就没这功夫考虑这些就被李继元连拉带拽的离开了此地。
另一边李承启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儿子，若是不说实话皇儿根本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个世界上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尤其对方还占理。
若是因为对方大不敬的态度治他们的罪，到时候出了什么难以控制的结果进而求到玄都观头上。
说妖无理玄都观也只会说他想太多，妖天生天养，还能要求什么呢？
玄都观一直的态度就是和妖不要接触，能远则远，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只因为这点小事实在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他是人类的皇帝可不是妖的皇帝，人家能对他有礼才怪了。
“霆儿，你知道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人类存在的吗？”
看着李承启严肃的面容，李彦霆紧皱着眉头，疑惑道：“父皇，你在说什么？这个世上除了人类还有动物草木，这些儿臣都知道，但这和夜夫人有何关系？”
李彦霆觉得父皇怎么怪怪的。
李承启本来打算说出真相的严肃脸顿时被李彦霆气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朕说的是夜夫人不是人类。”
“哈——父皇你在说什么？不是人类还能是动物不成？”
“那倒也不是，我们怀疑是花或者树成精，也就是妖。”
李彦霆：“……”
两人对视着眼也不眨，直到李彦霆木着脸的表情逐渐出现裂痕，他父皇从来不开玩笑。
双手抹了把脸让自己冷静冷静，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李承启，“父皇，你是认真的？”
李承启点头。
李彦霆深呼口气，捂着胸口缓缓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妖？”
“有，千年前人妖还大战过，人妖不两立，还是后来双方死伤惨重才重新签订契约恢复和平，大乾的两观四院都有记载。
只是自那之后妖就从人类中消失，很少再出现，你以为那些话本都是杜撰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李彦霆，“起来吧！”
李彦霆垂着头，轻轻道：“谢父皇。”
“夜夫人早就向父皇放了话，如果我们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要采用自己的办法报仇了。
若是她把你的豫王府像周府那样人都杀了，还一把火烧光，再把周永年说的那些事情宣扬出去，我们皇室也不占理。
到时候父皇就是求到玄都观把他们都灭了，对了夜夫人身边还有好几个妖怪朋友。
你说你不在了，就算报仇了又能如何，到时候对方的朋友再针对我们皇族，这样你来我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妖的寿命漫长，可我们不是啊！也许李家皇朝覆灭了人家还活着，你说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再说广平府的事情只要去查能一点查不出来吗？官员的嘴能堵住，老百姓的悠悠众口怎么堵。
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当时背靠忠勇侯府和贵妃的知府谁还有这个能耐，而能让他愿意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你让别人怎么想？
吾儿，你糊涂啊！
父皇也是为你着想的，届时即使你被贬为庶人，有忠勇侯府和贵妃，即使没有皇子的身份，你的生活也不难过，你也要为自己的子女想想。
能有现在在宫里由为父问你而不是上公堂已经是用朕的身份逼迫而来。
再有就是周永年想要正大光明恢复周永言的名誉，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否则……”
李彦霆看着李承启语重心长的劝告，内心难受不已，他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