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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红颜密探 > 第138章 真相终明新危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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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黎明前收住锋芒,祁梦蝶将栀子花图纸夹进解剖学讲义时,咖啡渍恰好晕染开";氯化钾";三个字。

她指尖在药品清单与加密信笺间来回摩挲,突然将三张泛黄的纸片拼成扇形——";磺胺";的磺字右半部分,与李老板账本里的";黄鱼廿条";的黄字,收笔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波浪纹。

";圣心医院上个月被盗的磺胺类药物,";她将放大镜按在玻璃台板上,";和黑市账本里的黄金数目,笔迹主人用药品代号做黄金计量单位。";

周云帆正在调配易容胶水的指尖顿了顿,窗外的晨光将他侧脸分割成明暗两半。

褪色的青花瓷碗里,半凝固的胶体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与他耳后尚未清理的棉絮形成诡谲呼应。";两小时后,";他蘸着特制米浆在脖颈勾勒皱纹,";劳烦祁小姐扮演我的姨太太。";

当祁云帆顶着";76号督查主任王世昌";的脸踏入霞飞咖啡馆时,留声机正播放着《何日君再来》。

李老板西装口袋露出的翡翠怀表链,与当铺掌柜扳指系着的是同款苏工双股绳。

祁梦蝶的高跟鞋尖在花纹地砖某处凸起轻叩三下,吧台后的铜雀装饰应声调转方向。

";王主任尝尝新到的蓝山?";李老板推来的描金杯碟下,压着张对折的货单。

周云帆用尾戒在杯沿敲出摩尔斯码的质问节奏,祁梦蝶却突然娇笑着将方糖罐打翻。

四散的糖块在地面弹跳,映出二楼包厢窗帘后三支枪管的寒光。

她假意俯身整理丝袜,后颈的铃铛残片精准反射出藏在天花板吊灯里的微型相机。

";李老板的蓝山,怕是掺了曼陀罗花粉吧?";周云帆突然用本音冷笑,沾着咖啡在柚木桌面画出十字星图案。

暗门后传来文件焚烧的焦味,而祁梦蝶嗅到其中混杂着圣心医院消毒水的特殊酸味。

当伪装成侍应生的特工们持枪围拢时,祁梦蝶的珍珠手包适时裂开。

滚落的珍珠撞上墙角消防栓,触发暗藏的烟雾弹装置。

周云帆在浓烟中扯下李老板的怀表链,表盘背面用微雕技术刻着的联络名单,在暴雨来临前的闪电里泛着幽幽磷光。

";账本第七页。";祁梦蝶在撤离的黄包车上突然出声,染着丹蔻的指甲点着油墨数字,";1943年4月的咖啡豆进货量,比虹口集中营同期消耗量多出三倍有余。";

周云帆撕下易容面具的刹那,后视镜里映出他苍白的脸色。

祁梦蝶握紧藏着微型胶卷的栀子花银胸针,忽然发现他袖口沾染的胶水,与今晨在档案室发现的某种化学试剂痕迹如出一辙。

远处钟楼传来整点报时声,混着黄包车夫汗巾上的廉价古龙水味道,将未解的疑云织成更密的网。

祁梦蝶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梧桐树影,旗袍开衩处绑着的匕首贴着她小腿上未愈的枪伤,而周云帆正在用手帕擦拭的翡翠怀表,表链暗扣里藏着半片带血的火柴磷纸。

黄包车拐进法租界时,祁梦蝶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周云帆的小臂。

青石砖路面上积着昨夜暴雨的水洼,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剪影在梧桐枝桠间忽明忽暗。

“当心胶水反光。”她突然出声提醒,指腹轻轻抹过周云帆袖口未干的粘合剂。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了怔——三日前在档案室发现的同款化学残留,此刻正泛着相似的松脂光泽。

霞飞路76号的特工总部灯火通明。

当祁梦蝶将栀子花胸针里的胶卷投影到幕布时,叛徒名单在碘钨灯下显影的刹那,吴秘书旗袍上绣的并蒂莲突然抖出锯齿状波纹。

周云帆的钢笔尖精准点在投影中的“黄鱼廿条”字样,“这是密码学里的‘月相替换法’,每个黄金单位对应满月当夜的摩尔斯电码。”他说话时喉结处的假皱纹正在剥落,露出原本冷白肤色下淡青的血管。

祁梦蝶突然伸手按住他正在渗血的耳后皮肤。

暗房里显影液的味道与血腥气纠缠,她想起三天前在停尸房发现的同款消毒水痕迹。

“你该换种胶水了。”她说得轻巧,指尖却把止血棉按得发白。

周云帆垂眸看她发间沾着的珍珠粉,忽然发现那抹莹白与敌特密信里的磷光暗码如出同源。

行动队在凌晨三点突袭霞飞咖啡馆。

祁梦蝶穿着侍应生制服往银托盘撒苏打粉时,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恰好映出李老板西装内袋的怀表链。

当周云帆扮作醉汉撞翻香槟塔,她顺势将暗藏磁石的餐刀甩向保险柜——柜门弹开的瞬间,整面墙的密码本像多米诺骨牌般倾泻而下。

“1943年4月……”祁梦蝶用鞋跟碾碎满地咖啡豆,突然抓起把巴西单品豆嗅了嗅,“虹口集中营的鼠尾草味道。”她说着将豆子抛进周云帆掌心,豆壳缝隙里嵌着的微型胶卷在镁光灯下泛着诡谲的蓝。

行动队副队长举着相机记录证物时,镜头反光里映出李老板正在用怀表链勾窗栓的倒影。

当十六名敌特成员在码头货仓落网时,晨雾正漫过黄浦江的渡轮。

祁梦蝶靠在生锈的铁皮箱上数缴获的密码本,忽然发现周云帆的皮鞋尖正无意识地敲击着“滴滴答答”的节奏——那是他们初见时破译过的船运暗号。

江风掀起他染着咖啡渍的衬衫下摆,露出腰间暗藏的德制ppK手枪,枪柄上她亲手刻的蝴蝶纹正在晨光里振翅欲飞。

庆功宴设在和平饭店顶层。

祁梦蝶的翡翠耳坠随着《夜来香》的旋律轻晃,忽然瞥见周云帆用香槟杯反光观察侍应生的领结。

她借着补妆凑近化妆镜,口红色号在镜面划出摩尔斯码的警示——第三位小提琴手的琴盒开合角度异常。

当伪装成服务生的敌特残党掏出毒针时,周云帆的餐刀已经钉穿那人袖口,祁梦蝶的高跟鞋跟精准踩碎了玻璃针管。

宴会厅突然陷入黑暗的瞬间,祁梦蝶的珍珠项链应声崩断。

她闭着眼凭记忆摸到电闸箱,指尖触到闸刀上未干的血迹时,周云帆带着硝烟味的手掌已经覆上来。

备用电源启动的刹那,众人看见总务处长正举着香槟塔往档案室方向撤退,他胸前的勋章在应急灯下泛着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色反光。

凌晨两点十七分,周云帆在露台收电报时,祁梦蝶正用口红在玻璃窗上复刻最新截获的密码。

外滩的风裹挟着咸腥水汽,将她旗袍上的铃兰暗纹吹成波动的密电码。

“青岛站昨夜遇袭。”他将电报纸折成纸飞机掷向江面,信笺边缘的锯齿状撕痕与三日前截获的密令如出一辙。

祁梦蝶突然用发簪挑起他领口的棉絮,“这种捷克产棉纱……”她将纤维对着月光细看,“和上周火车站爆炸案的引火线……”话音未落,饭店老式电梯突然发出钢索崩裂的锐响。

周云帆揽着她翻滚进安全通道时,她瞥见电梯镜面里映出的操纵杆——那上面沾着的机油,与李老板怀表链暗扣里的血渍散发着同样的铁锈味。

天光微明时,祁梦蝶在盥洗室发现周云帆的剃须刀盒里多了片带齿痕的火柴磷纸。

当她用眉钳夹起磷纸对着气窗晨光观察时,镜中突然映出走廊里闪过的灰呢大衣下摆——那走线的针脚密度,与三个月前牺牲的线人最后传递的布料样本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