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千里的能力不弱。”凌久时附和着,阮澜烛担心的问题他自然知道。
纪斯宇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一个病人。
不是外在的那些伤,不是身体里的暗伤,而是自闭症患者。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别墅里没有人会像纪家父母那样给予他长久的关爱。
纪斯宇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表情,许久后他明白了原因。
“我不会在别墅里住,但我可以偶尔去做客吗?”纪斯宇知道自己的问题,诚恳地说道。
“可以。”阮澜烛点点头。
“纪家的资源你们想用可以随意用。”纪斯宇相信阮澜烛明白自己的意思。
“谢谢。”阮澜烛道了谢。
纪斯宇的小世界里开始刮起了大风,是不甘心却不得不放弃的挣扎。
“阮哥,凌凌哥!”程千里敲了敲门,“你们谈完了吗?”
“进来吧。”阮澜烛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没了刚刚拒绝纪斯宇的冷意。
“纪阿姨让人送来了甜点。”程千里晃了晃手中的点心盒。
病房里刚刚严肃的气氛因为程千里变得欢快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凌久时看着坐在车后座依旧在吃着甜点的程千里,总觉得纪斯宇对于程千里的态度有些奇怪。
“凌凌哥,你也要吃吗?”被凌久时盯着,程千里有些疑惑地拿着手里的甜点问道。
“不了,你自己吃吧。”凌久时收回目光,闭着眼睛思考到底哪里奇怪。
“最近你没有训练吧。”阮澜烛的声音里带着笃定,从后视镜看了程千里一眼道:“加练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阮哥,我……我还是个病人啊!”程千里突然捂着自己的头,脸上带了些痛苦。
“难怪最近天天来医院。”前方是红灯,阮澜烛平稳地停好车,“姜褚,你帮他看看,是不是要给他扎些针。”
“行,我身上带着针包呢。”姜褚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我们家祖传的银针,保管扎下去药到病除。”
说着取出一根长针,针长有二十多厘米长,闪着一缕银色的光芒。
“不!”程千里吓得缩在门边,“这么长的针你要往哪扎?你确定这是针?”
“当然啊,我和你们说,这包银针可是御赐的,想当年……”姜褚开始讲起银针的故事,阮澜烛偷笑了一下重新启动车子。
凌久时看向窗外,闭着眼睛听姜褚忽悠小孩子。
“来呀,你是不是头痛?没事儿,年轻只需要针四十九针,连扎一个星期就好了。”姜褚说着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针,对着程千里说:“你别乱动哦,扎歪了把你扎成傻子你可不能怪我,就是没有打火机消毒了,不过没关系我每次用完以后都会消毒的。”
“我不痛了!”程千里靠着车门,弱小又无助。
“不痛了?”阮澜烛轻声问道。
“不痛了!”
“怎么一会儿痛一会儿不痛的,姜褚你再帮他看看吧。”阮澜烛说着,看到凌久时瞪自己以后,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