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江挽坐下。
然后走到那些人面前,拿出打碎的镯子,道:“谁干的?”
李慧准备说话时,高蓉弟弟站出来了,一脸傲慢:“我干的,怎么滴!别以为你有钱都怕你,老子可不怕!”
苏启瞥了他一眼,不屑看他,他对高家人道,“这是我苏家的传家宝,至少百年历史,上一枚出现在市面上的紫色翡翠,卖了五亿港元。而粉色比紫色更稀有,更宝贵,远远不止五亿,你们看怎么赔?转账或者支票,都可以。”
话落地,都倒抽气。
多、多少?
五亿、港元?
这谁赔得起,卖命也赔不了。
高蓉更是心疼,这么好的镯子她居然没戴上。
高母护着儿子,让他别再说话。
苏启看大家都懵住,嗤笑,“也就这点本事。”
江挽坐在沙发看着他的侧影,眉目如画,鼻弓优秀,五官精致,后背宽阔,乍一看是个能靠得住的男人。
可是他也是她必须得远离的男人。
他总是这样,伤害她后,又做出一点让她心宽的事情,如此来回的折磨她。
不过现在她不会心软了。
下一秒他听到苏启说,“要是赔不起,我也不勉强,挨个排队去给我老婆道歉,她只要说算了,我就不追究。”
江挽坐正了些。
这些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给江挽道歉。
平时他们都觉得江挽是晚辈,是女儿,是妹妹,是小姑子,身份都处于劣势,他们总高她一头。
所以现在他们怎么肯低头道歉?
苏启的气息冷了,“不愿意就赔偿,我会叫我的律师来。”
“我道。”江良从厨房出来了,手里捧着一碗肉丝面,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把面放在桌子上,对江挽一个深深的鞠躬,颤声道,“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江挽看到了爸爸鬓角的白发,看到了他满脸的皱纹,也真真实实的看到了爸爸眼里的心疼。
她心口一酸。
江良说,“爸爸没想得到你的原谅,但是爸爸也想给你出点气。”
他转头对高速父母,“亲家母,你们过来住,我们很高兴。我们把我们的卧室都转给你们了,每顿饭菜我和我老婆做,做好端到你们手上,你们的衣服我们给你洗着,我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高母,“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我说你们过分!当我们的面说我女儿这不好那不好,你就看看高蓉,被你们教育的成什么样子了?处处都想剥削我们,处处都惦记挽挽的好东西,她有什么教养她?我女儿比她强百倍!”
江良也是在趁机发泄,完全不给对方还嘴的机会,“高蓉对我们大呼小叫,一点礼貌不懂,好吃懒做,自私小气。还有你们的儿子,要不是她推我女儿一掌,我女儿根本不会摔在地上!”
他的话一说完,苏启就接了话,冷的吓人:“他还推了我老婆?”
江良,“是的。”
高母解释,“不是的,没有,我儿子没推,他…”
苏启伸手直接把这中专生从高母身后揪出来,成年男人的力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根本抵挡不住。
苏启掐住他的下巴,厉声道:“小崽子,你真是皮痒了,敢对我老婆动手!”
“我…我就动手怎么样,有种你打我啊!”
“成全你。”
苏启给了他一拳,又一脚踢向他的膝盖,他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高父高母立刻起身扑向儿子,高蓉敢怒不敢言。
苏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凉声问:“道不道歉!”
小崽子嗷嗷叫,说疼。
高母高父硬是没敢找苏启讨伐一句,把欺软怕硬发挥到了极致。
李慧惊呆,她以前以为苏启很有涵养,很好说话,怎么都不会发脾气,原来她想错了。
江挽站起来,“不需要让他们道歉,我也不想听,镯子多少钱就让他们赔多少,赔不起就让他们上征信,或者蹲几年也行。”
她说完出去。
李慧抓着她的手,急了,“女儿你不能就这么走啊,这一团乱…”
“别叫我女儿,我不是你女儿,我俩没有关系了。还有我和苏启分手了,那一日在医院对你说的话,我不是说说而已。
你要是有点良知,就把他给你的彩礼钱退回去。哥哥结婚,你让苏启给彩礼,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李慧脑子卡壳,一下子说不出一句话。
她和苏启分手了?
那他们怎么办?儿子的婚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