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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来临,漫天的雨雪也停了下来。

萧泽轻轻把玩着榕宁的头发,有些意犹未尽的缱绻。

“明日搬回听雪轩吧,朕每日里都念着你做的冬芥饼的香味。”

“皇上!”榕宁脸色微变,翻身下了床榻跪在了萧泽的面前。

萧泽愣了一下,忙探出手臂想要将她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地上凉!”

榕宁却规规矩矩磕头行礼,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些整肃。

“臣妾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

萧泽探出去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个丫头怎么会说这些?

此时瞧着她微微发白的脸,显然是真的害怕了。

榕宁磕了一个头,声音轻颤:“臣妾今日来湖边替皇上祈福已然是万分的幸运,能得皇上垂怜更是臣妾三生有幸。”

榕宁神情间掠过一抹犹豫,恳求道:“臣妾求皇上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臣妾……臣妾害怕……臣妾更不能搬离景和宫。”

榕宁说罢重重磕了一个头。

萧泽眸色沉了下来,顿时想到了什么。

他哪里不清楚让榕宁从距离他最近的听雪轩搬出来,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今日他与榕宁在这湖心岛的兰亭欢好,说得好听点叫情难自已,说不好听传到太后那里,便是宁嫔不守妇道白日宣淫。

他凝神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女子,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显然是怕极了的。

萧泽登时想起来那个梦中的女子,也是不被母后喜爱,诚惶诚恐的样子。

萧泽顿时心头一股子无名火烧了起来,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像极了卿卿的女子,当年他护不住卿卿,今日他可是天下的主子,区区一个心爱的女子如果都护不住得话,他这个皇帝便不必再当了。

“起来!”萧泽起身将榕宁扶了起来,“有朕在,你不必惧怕任何人。”

榕宁轻轻靠在了萧泽的怀中缓缓道:“皇上,臣妾不是自个儿怕,臣妾是怕皇上您左右为难。”

“皇上不仅仅是臣妾的爱人,更是太后娘娘的儿子,是天下的君王,臣妾不能任性,只要能这么远远的看着您,想着您,念着您,便是臣妾的福分了。”

萧泽心头微动,紧紧抱着榕宁的肩头,看向她的视线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他低头吻了吻榕宁的发心:“等开春,母后去盘龙寺礼佛,朕便为你升一升位分,单独辟出宫殿给你住。”

榕宁没想到萧泽动了真情,竟是待她如此好。

她没有生儿育女,也没有显赫的家世,再升位分当真是真的宠她了。

榕宁低下头,紧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跃然而出。

她爱得不是他,是他手中的皇权啊!

对不住了,皇上。

若是大仇得报,她会尝试爱一个人。

“皇上,臣妾离开景和宫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不然……”

榕宁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萧泽眉头一蹙:“怎么?温贵妃还敢苛责你吗?”

榕宁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温姐姐待臣妾极好。”

萧泽动了动唇没有问下去,叹了口气将她鬓边的发丝别在她的耳后:“你呀,性子委实有些软糯了,以后有朕在断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是,皇上,”榕宁抬起手臂圈住了萧泽的脖子,亲昵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心安了!”

萧泽笑着点了点榕宁的鼻子,对于这个陡然闯进他生活里的姑娘,他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不多时几个宫人进来帮榕宁更衣洗漱,整理好后,榕宁又陪着萧泽用了膳。

“双喜!送宁嫔回景和宫!”

“是!”双喜满眼的喜色,侧身请榕宁跟着他离开。

榕宁拜别了萧泽刚转身走出几步,身后的萧泽突然喊住她笑道:“你喜欢朕的诗?”

榕宁一愣转身看向了对面站在廊下的男人,偏偏那么一站宛若清风朗月一般。

她背负着血海深仇,偏生他就是那个避不开的筏子。

榕宁吸了口气笑道:“臣妾能复诵皇上写过的所有的诗词,皇上的词风大气磅礴,与臣妾来说有朗朗正气,倒是可以避邪。”

萧泽顿时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了出来。

“辟邪!哈哈哈……朕的诗词能让爱妃辟邪也算有点用处。”

萧泽上前一步,竟是有些不舍,抬起手掐住榕宁的下巴,凝神看向了她。

榕宁心头渐渐镇定,萧泽让她点评诗词,她可点评不出来。

萧泽精通诗词歌赋可不是随意能糊弄的,她曾经也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进宫前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能读书?

若是强行点评,反而会弄巧成拙,还不如另辟蹊径。

淳朴有淳朴之人的说法,她在萧泽心底就是那个纯粹,可爱,酷似他生死恋人的姑娘。

只有这样,他才会记得她。

君王记得,她就能好好活。

萧泽看着榕宁的眼底多了几分情愫,俯身凑到榕宁耳边低声道:“明日还来这里,朕亲自教你写诗?”

榕宁心头一动,果真偷偷摸摸的这个感觉,即便是君王也很上瘾。

这偷来的男欢女爱,自是带着几分不一样的刺激。

榕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也踮起脚尖凑到萧泽的耳边。

她温润的唇擦着萧泽的耳廓小心翼翼道:“那……臣妾偷偷的来?”

萧泽看向她清亮的眼眸,心头竟是痒痒的,想将这个小东西狠狠揉进他的血肉里。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低声耳语道:“朕也偷偷的来。”

榕宁在萧泽的脸颊上大胆的亲了一下,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她的身形都瞧着雀跃了起来,萧泽一直看着她登了船才恋恋不舍的折返回去。

上了船,榕宁脸上的小儿女情态瞬间不见,眼神渐渐冷冽了下来,看着太液池湖面上的浩渺烟霞。

双喜不知为何竟是对这个以宫女之身短短月余爬到嫔位的女子,生出了几分敬畏。

许久榕宁低声道:“多谢双喜公公,以后本宫定当厚报!”

双喜忙跪下道:“娘娘抬举咱家了,咱家能伺候娘娘是咱家的福气。”

榕宁点了点头:“咱们都会有福气的。”

榕宁同双喜在景和宫不远处的梅林分开,她从景和宫侧门走了进去,刚进去便撞上了温清身边的绿蕊站在门口处。

绿蕊身边站着的居然是锦绣,还有脸上带着伤的兰蕊。

绿蕊看着榕宁进来,敷衍的行了礼,随即扬起下巴看向了榕宁:“娘娘请宁嫔娘娘回来后,去正殿一趟。”

榕宁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兰蕊,她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掌掴后的印记,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兰蕊克制住了眼底的委屈回禀道:“回主子的话,主子凭吊诗仙离开后,奴婢与锦绣起了些冲突,贵妃娘娘作主,对奴婢以示惩罚,是奴婢的错。”

榕宁眸色一闪,猜也猜到了的。

锦绣如今不安分,跑正殿跑得勤快了些,便是温氏想要利用锦绣监视她。

不用说刚才兰蕊绊住锦绣,必然被锦绣磋磨了。

她缓缓抬眸看向了一边站着的锦绣,一步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