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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陛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再次派兵攻打我们。”

萧战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是啊,这一仗虽然赢了,我们的粮草也所剩无几,恐怕难以抵挡陛下的下次进攻。”

萧岚走到萧战身边,轻轻地为他揉捏着肩膀。

“爹,你后悔跟着王爷吗?”

萧战闻言,他摇了摇头,语气肯定。

“不后悔!岚儿,并肩王是真正的英雄,他重情重义,不像陛下,冷血无情。陛下能因为一个梦就对王爷起了杀心,将来也未必不会对我们萧家下手。跟着王爷,至少我知道,只要我尽心尽力,王爷就不会辜负我。”

他顿了顿,又道:“岚儿,你之前对王爷多有误会,爹知道你心里一直向着陛下。但如今你也看到了,陛下昏庸无道,而王爷才是真正的明主。以后,不要再针对王爷了。”

萧岚低头沉思片刻,轻声道:“爹爹说的是,岚儿知道了。”

萧战欣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享受着女儿的按摩。

……

翌日清晨,秦展推开房门,他的目光微微一凝。

站在门外的萧岚,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萧小姐?”

秦展挑了挑眉,语气平平,但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女子昨夜还是一副针锋相对、带刺的模样,今日却这么早堵在他门外?

萧岚听见他的声音,目光直视着他,她抱拳行礼,语气沉稳。

“并肩王,昨日萧岚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更几分难得的柔软。

秦展闻言一愣,随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他轻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语气中带了几分揶揄。

“哦?萧小姐竟会向我道歉,今日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了。”

萧岚面色不变,语气坦荡。

“王爷莫要取笑。前几日是在下眼拙,不识王爷英杰,心中存了偏见,是在下的不是。”

秦展看着她,他眉梢一挑,语气悠悠。

“萧小姐如此坦诚,本王又岂会与你计较?不过,倒是难得一见,萧小姐这样的性子,也会承认错误。”

萧岚闻言,抱拳道:“王爷言重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展看着她,淡淡一笑,却并未再多言。

……

西凉国都。

龙骧端坐在黄铜雕饰的王座上,单手托腮,盯着眼前由工匠们奉上的新奇之物。

这是他一生中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触到这般神奇的东西—新式农具。

“此物当真能如图纸所示般妙用?”

龙骧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首席工匠贺老匠。

“王上,此物奴才已试验过两日,的确能够显着提高耕种效率。”

贺老匠躬身回话,语气又是恭敬又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若能大规模应用,臣以为,西凉百姓便可早日脱离颗粒无收的日子。”

龙骧沉吟片刻,猛然一拍扶手。

“好!”

龙骧目光炯炯,颇为激动。

“若此物真能改变西凉百姓的处境,那本王再喝烈酒吃牛肉时,心里也能踏实些了!”

他一把站起身,披风猛然一甩。

“贺老匠,立刻召集国中所有顶尖工匠,不眠不休,生产这些农具!粮草不济,我西凉无异于坐吃山空,如今——就是要人给我人,要牛给我牛!不惜一切代价,也得让百姓们秋收时有个盼头!”

群臣听闻,面面相觑,却不敢反驳,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一个清瘦的中年文官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

他单手抱拳,低声道:“王上,若推广此物,需要先挑选一批村落试点……可眼下国库空虚,推广难免需求大量银两……”

龙骧陡然偏过头,目光凌厉得像刀锋。

“缺银子?”

他冷笑一下,直接抬脚走下王座,步步逼近那文官。

“黎鸣,告诉本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是银子重要,还是百姓要吃的饭重要?”

黎鸣冷汗直冒,连忙跪地。

“臣并非要阻拦王上,只是希望……希望能以最小代价达成最优成效啊!”

龙骧盯着他颤抖的身形,一时无言,忽而停住脚步。

他仰天长笑几声。

“黎鸣,先别急着跪。你不是想要最优成效么?那我西凉的百姓,得看他们自己争不争气了。”

他转头看向其他官员,大手一挥。

“传我命令,东南两州以此农具为试点,今年秋收,所得粮食都归百姓所有!只要他们种得出来,收成不但全归他们,连税也减免半成!”

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屏息之际,却见龙骧忽然冷笑着收势,径直转身回到王座。

“但本王也不是圣父圣母。若那些刁民拿着犁却不下田,吃着白粮却不流汗……本王一样要一股子脑袋搬下来!”

这番言辞,既让人胆寒又令人振奋,正是龙骧特有的矛盾之处。

殿内的文武百官连大气都不敢多出。

然而,就在众人惴惴不安时,一个身形敦实的老者却缓缓踱步而出。

这人就是朝中一向直言进谏的大臣虞鸿。

“王上。”

虞鸿沉声开口,语气如钟般有力。

“臣以为此事不可轻率!东南两州乃西凉粮仓所在,若将所有收成尽归百姓,不仅国库难以为继,还可能助长懒惰之风。到那时,非但为政不举,更恐民心不稳,反生祸端哪!”

“民心不稳?虞鸿,你是说东南两州的百姓宁愿饿死也不愿种地,反倒会造反不成?”

龙骧语气不急不慢。

虞鸿虽然年过半百,但血性依然未失。

他单膝跪地,抱拳道:“臣不敢含沙射影,只是王上轻诺重许,一旦实施不当,便会后患无穷!更何况,国库已空,连工匠们的匠薪都尚未解决,若如此举措,无异于……”

他顿了顿,似在衡量措辞,最后还是选择咬牙说出了那两个字。

“竭泽!”

这话出口,殿内悄然无声,虞鸿身后的官员们暗自低头,脚尖磨蹭着青石地面,甚至有人额头见汗,却依然不敢发出一丁点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