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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整个院子一阵死寂。

秦展嘴角抽了抽,心说这西凉皇室的思路倒是和他天马行空的“货物腐蚀论”有得一拼:莫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吞下,这才把个哭得像只小麻雀的姑娘送来和亲?

他平静地扫过所有人的目光,轻轻一拍萧岚肩膀:“郡守,如何能将咱未来‘亲家’的公主当作奸细抓呢?太‘不优待客人’了是不是?”

龙彩彩听闻此话,不由直起身子,虽狼狈不堪角度却满挑衅意味地朝萧岚看了看。

萧岚看罢牙痒,伸手作势要拔剑,却被秦展挥袖止住。

秦展叹了口气,低声对龙彩彩道:“既然是和亲而来,自然不能失了苍梧郡的待客之道……”

话到一半,他偏头一瞥她脸,声音稍顿,继续悠悠补道:“不过,你这声称要嫁本王,未免也太不含蓄些?”

他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促狭轻佻的意味,让龙彩彩忍不住双颊染红,气急败坏地回道:“我是有圣令,你敢无礼,信不信我回去叫西凉大军踏平你苍梧之地?”

萧岚在一旁恨得几乎咬牙,却被秦展伸手按下,在她耳边轻声调侃:

“你这次抓的‘奸细’实在有趣,说起来,郡守倒将本王调理得很有经验,初见时竟想把本王当敌探抓,也怪不得此次这么熟稔了。”

萧岚瞪他一眼,正心生不甘,忽闻秦展低叹一声:“说来你们西凉这份‘礼’,倒送得真让人左右为难……罢了,松绑吧。”

他转身随意掸了掸衣袖。心中却在冷冷思忖:和亲……?

希望这只是西凉的小打小闹,不然,待他三国扣使者的大计展开时,甚至会对其他国家形成奇妙威慑……

唯一麻烦是,这些人怎么偏偏送的尽是女使?

想到这,他抬眼看向遥远南疆边疆的方向,眉头微锁:祈求南疆别再送来娇娇柔柔女子做使者了!

……

驿站内,温暖的烛火驱散了夜的寒意,也照亮了龙彩彩略显狼狈的身影。

侍女们捧着干净的衣裙、热水和吃食鱼贯而入,一个个低眉顺眼,训练有素。

龙彩彩被这突如其来的殷勤弄得有些恍惚,直到腹中传来一阵咕噜声,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进食。

她也不顾什么公主仪态,抓起桌上的吃食便狼吞虎咽起来。

香喷喷的烤鸡,酥脆的糕点,还有热气腾腾的肉汤,让她几乎将舌头都吞了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龙彩彩换上干净的衣裙,对着铜镜细细梳妆。

镜中人儿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只是眼角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惊恐,以及一丝恼怒。

今日之事,当真是让她颜面尽失!

她堂堂西凉公主,竟被人当作奸细捆绑起来,还对着那……那并肩王大呼小叫,简直是……不堪回首!

想起秦展,龙彩彩的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张俊朗的脸庞,以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轻佻,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我是有圣令,你敢无礼,信不信我回去叫西凉大军踏平你苍梧之地?”

龙彩彩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气急败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原本计划着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秦展面前,展现她的魅力和智慧,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可如今……

“啊啊啊!气死我了!”

龙彩彩忍不住对着铜镜一阵抓狂,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也变得凌乱不堪。

“明日!明日我一定要让他见识到我的真正魅力!”

龙彩彩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她这么一场无声的斗争后,最终还是在内心暗暗决定第二天要“惊艳四座”。

而接下来,就是她夜里“躺椅上小憩”,五分钟后歪着脑袋睡成“大字摊尸”的全过程了。

与此同时,苍梧郡守府内,秦展正襟危坐,听着暗卫的汇报。

“启禀王爷,据查,那女子确实是西凉公主龙彩彩,此次前来苍梧郡是为了和亲。”暗卫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和亲?”秦展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西凉皇室还真是……别出心裁啊。送个娇滴滴的小公主来和亲,是觉得本王是什么善茬吗?”

“属下还查到,公主殿下在来苍梧郡的途中遭遇了刺客袭击,那些刺客的服饰和武功路数,皆是南疆人士。”

暗卫继续禀报。

“南疆?”秦展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南疆与西凉向来不合,此次刺杀西凉公主,恐怕是想要挑拨两国关系,坐收渔翁之利。

“南疆,可有人派使者来了?”他低声问道、

庭下单膝跪地的暗卫垂首应声:“回王爷,属下查知,南疆确实派使者前来,且不止一人。”

“哦?”秦展微微挑眉,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语气缓了几分,“几人?何人?”

暗卫顿了顿,小心翼翼道:“是南疆两位皇子,各自遣了亲信,三日后即可抵达苍梧郡城。”

“两位皇子?”

秦展的眉宇之间逐渐染上一抹讥诮,他低低冷笑。

“就凭些亲信?怕是让人耻笑我苍梧郡不足为惧,这种货色便敢堂而皇之地上门!”

说罢,他摆手,语速如飞剑出鞘,直击要害:“传令下去,不论是哪个皇子派来的人,一律止步苍梧城外。告诉他们,这点分量,本王看不上——想进城,亲自来,否则免谈!”

“属下遵命!”暗卫应声,迅速退下,身姿消失在夜幕的光影中。

秦展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后,才抬手按了按额角。

他从来不是个好惹的主,明知南疆人精得很,居然还有胆造次到自己头上。

如果不摆点架子,这瘪三算准了会摸着鼻子蹭鼻涕,没完没了地黏上来。

长叹一口气,他将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西厢房。

从那里传来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雷鸣”。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那位与猪没两样的赵焕卷着被褥正酣睡得四肢大张,毫无防备。

秦展走了几步,便停在了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