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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算是以退为进,宋雨晴的眼神不经意看向方才拦住她的小丫鬟,这丫鬟聪明,得到了她的眼神示意后,便一直准备着将她拦下来。

而且相貌平平,宋雨晴不必忧心季和光哪日便看上了。

“夫人,夫人怎能伤了自己的身子,便是为着腹中的小少爷也要看开些啊!”

这丫鬟与宋雨晴对视一眼,当即便拧了大腿,哀嚎起来。

季和光哪里还敢怀疑,他虽说未曾将疑虑全然放下,却也不愿再让宋雨晴伤心,当即温声哄着。

“晴儿怎能这么说,都怨我被宋如心这毒妇说得迟疑了,她这般针对你,我却动摇了,千错万错,全是那宋如心的错,哪里怪得到晴儿头上。”

眼见计谋成功,季和光像是当真将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宋雨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她此时不仅恼恨着宋如心的多嘴多舌,还将正温声哄着她的季和光也恨上了。

为何要耳根子那般软,只要信她不就成了,那贱人的话应当作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宋雨晴将脸埋在季和光怀里,面上呜呜咽咽的抽泣着,心里将季和光骂了个狗血淋头。

既然选了她,为何还要心心念念着那个贱人,甚至为着那个贱人逼迫她连撞墙自尽这般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季和光细心安抚,哪里知道她心里作何感想,眼看宋雨晴的情绪稳定下来,当即便喊来了府里留着的大夫,给宋雨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通,又开了两副安胎药。

宋雨晴喝了药推说累了,季和光这才先将她扶到了床榻上,将被角都给掖好了,低声叮嘱几句,这才出了房门。

等到他走得远了,装出满脸倦怠之意的宋雨晴,当即眼眸冒出精光来,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疲累,宋雨晴精神抖擞,命丫鬟跪在好床榻边,将耳朵凑了过来。

“去,多安排几个人,在京城中散布我为季家父子耗费心力,孕中也不曾懈怠,甚至病倒了。”

宋雨晴边说边打量着眼前的丫鬟,目光却有些悠远。

她是透过这丫鬟,在看远在药堂里的宋如心。

想与她争抢季和光季诚源?她绝不会松手,这两人她皆是会抓得紧紧的,不让宋如心寻到一丝一毫的机会。

宋雨晴的眼神有些许隐喻,眼底的怨毒也有些藏不住了。

季和光对宋如心的态度好似有些转变,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即便现下她只是个如夫人,但只要季和光的正妻之位空悬了,她便早晚有一日会被扶正。

若是宋如心被接回侯府,平妻说是妻,实则与妾室无异,她只是不必去宋如心跟前站规矩,也不会被随手发卖了。

府里的人如今都是喊她夫人,若是宋如心回来了,她便要成了如夫人。

宋雨晴不甘心,她恨得攥紧了身上的被褥,将缝了金丝线的被褥都快要揪出痕迹来,才辛苦平复了心情,松了手。

“别让人查出来了,明日我便要听见京城里有人谈论此事,明白了吗?”

隔了好一会儿宋雨晴才说出这般话来,她想不了深的,小家子气近乎是刻在骨肉里,现下想到的法子,也只是用她的美名,来衬托宋如心的‘恶名’。

吩咐完了丫鬟,见她领了些银子便出了屋子,宋雨晴心中淤堵着的气却怎么也出不去。

几次三番想让宋如心好看,每回都让她近乎全身而退,如今还不小心将脏水沾到了自己身上,宋雨晴光是一想,便忍不住咬紧牙关,恨意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

宋如心。

宋如心!

她一定要想法子,她要让宋如心死无葬身之地!

宋雨晴面容扭曲,恨得近乎要尖叫起来,甚至怀疑起宋如心是否在暗中有了个靠山,她头一个怀疑的,便是沈承颉。

被她怀疑的沈承颉,倒是正在迎接皇帝的怒火。

自从被皇帝安排的太监领走后,沈承颉是上了宫里的马车,一路到了皇帝宫殿外。

他跪在殿外,已是被晾了快一个时辰。

今日日头正好,烈得沈承颉已是额头布满细汗,他垂首顺从地跪着,连神情都不曾有半分不满,让人抓不出分毫把柄来。

沈承颉身侧有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站着,这近乎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太监们都要轮个班,沈承颉却不得不一直承受。

又过了片刻,将他从天牢内领出来的太监,缓步到了他跟前。

堂堂摄政王,失了圣心也要受罪。

太监眯着眼瞧沈承颉的神情,他心底快意,摄政王又能如何,今日还是得如同条丧家之犬,跪在殿外,比他一个奴才都不如。

思及此,太监便笑眯眯地凑了上去,表面是关切,实则是讽刺。

“王爷快别跪着了,皇上先前去小憩了,咱家一个奴才,如何敢惊扰圣驾?便只得让王爷候着了。”

“唉,当真是让王爷受了好大一番罪,咱家心中当真是过意不去。”

他尖锐的嗓音带着浓厚的讥讽,一个眼神便让左右站着的太监将沈承颉扶起,朝着殿内走去。

沈承颉即便再如何强,也照旧是肉体凡胎,何况皇帝故意磋磨他,便是要瞧见他受罪,他若是瞧着半点儿事也无,皇帝心中的气出不去,便还要使些昏招。

他瞧得清楚明白,行走时便故意放慢了脚步,甚至看上去有些许的踉跄。

出现在皇帝跟前的沈承颉,便是以如此的姿态,加上那苍白的脸色,看得皇帝畅快不已,黑沉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再是得民心又如何,再是杀敌不眨眼又如何,沈承颉仍旧只是个臣!

是臣,便要跪他,便要听他的调遣。

皇帝的目光落在沈承颉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过了半晌,他冷然的声音才在殿内响起,听得太监奴婢都急忙将脑袋低了下去。

“沈承颉,朕这般看重你,你为何要欺君,为何要通敌。”

犹如两座大山,猛地压了下来,企图将沈承颉的脊背压弯。

皇帝的眼神深邃,蕴含着数不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