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露警惕地看着堵住她路的几个人:“你们想干什么?”
这几个人她认得,是盛鹤佘身边的人。
“老太太要见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我要是不去呢。”
“盛小姐,我劝您乖乖上车,老太太今天不想动粗,您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盛浔看看周围,全是盛鹤佘的人,她把手伸进包里,忙摸着手机,给陆笙笙发去了sos的短信。
她之前受过的伤害太多了,以防不时之需,陆笙笙的联系方式被她放大设置在桌面上,又提前设置好了很多快捷求救用语。
盛浔被逼着上了车。
这些人把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
是盛鹤佘在郊外的私宅。
一踏进去,盛浔就感到一股阴森之气,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烧香味。
她看到院子里摆放了很多佛像,有金身坐莲的,有青面獠牙的,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佛像。
看了就瘆人。
盛鹤佘迷信这些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
盛浔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对着一个青面獠牙的佛像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一脸的虔诚之相。
在看到盛浔的时候,她的脸色又是一变:“盛浔,你可知罪!”
“我不知道,不如你说说,我又犯了哪门子罪!”
“你不知廉耻,勾引未婚夫的小叔,还搞出风言风语,现在连累的盛家要为你犯的错买单。”
盛浔呸了一声:“一派胡言,明明是盛氏这些年走的歪门邪道的路数,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活该!”
“放肆,跪下!”
盛浔站得笔直,岿然不动。
几个男人按住她的肩膀,盛鹤佘的拐杖重重地砸在了盛浔的膝盖骨头上,盛浔疼得面容痛苦。
身体一个踉跄。
疼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她死死咬住嘴唇,再疼也没吭一声。
盛鹤佘眯起眼睛,这个死丫头,骨头还是这么硬。
“你放心,今天叫你来也不是要教训你,是有一桩喜事和你说。”盛鹤佘换上了一副和蔼的表情:“咱们盛家有救了,等你嫁去秦家了,秦家就会施以援手,到时候盛家就保住了,你也有了一个好归宿。”
要不是太疼了,盛浔都想哈哈大笑了。
她从未见过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地说出这种话来。
“这秦家的婚事不是你给你的好孙女苏瑾定下的吗?这么好的归宿怎么又要给我了?”
盛鹤佘心里也很生气,她不过就去庙里待了一段时间,苏瑾就惹出了这么多乱子,还被秦家知道了,秦家现在点名不让苏瑾进门的。
“我不光是阿瑾的奶奶,也是你的奶奶,你的好归宿我当然要操心了。”
“我去你妈的!”
“你……你说什么?”盛鹤佘呆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盛浔恨得握紧拳头,死死地盯住她,每一个字都带着仇恨:“我说我去你妈的,老东西你话说得冠冕堂皇,既然这么好的归宿你怎么不亲自嫁啊,年过半百也很寂寞吧,不如你嫁过去,没准秦家就爱你这款,看上你的姿色也愿意帮你呢。我看你精神头也足,容貌尚且,用你自己换盛家平安,你也不亏啊。”
“岂……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盛鹤佘的老脸涨得通红,气得捶胸顿足,一口气半天上不来。
“打!给我打死她!”
就在盛浔被人架住的时候,警笛声在附近响了起来。
警察破门而入。
“有人举报,你们涉嫌绑架,故意伤害,请接受调查。”
陆笙笙从外面闯进来,抱住盛浔:“你没事吧,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警察在场,盛鹤佘不太放肆:“误会了,是自家孙女犯了错,我骂几句,真是误会,至于绑架,故意伤害,更是无稽之谈。”
警察看向盛浔:“她说的属实吗?”
盛鹤佘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威胁。
盛浔知道,就算盛鹤佘因为这个被带走调查了,没有实质性证据也会被放的。
反而会激怒她。
“是,就是一场误会。”
警察又四处看了看,问询了问询,没发现什么异常。
盛浔趁机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走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奶奶了记得过来看看奶奶。”盛鹤佘笑得和蔼可亲。
陆笙笙快被她装模作样的表情看吐了。
带着盛浔准备离开。
却发现盛浔脚步踉跄,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怎么了?”陆笙笙蹲下身子,不顾盛浔阻拦撩起她的裤子一看。
膝盖上极其刺目的一片青紫。
“她打你了?她打你了?”陆笙笙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盛浔抓住她的手:“回去再说。”
陆笙笙哪里肯,先带她去了一趟医院。
做了检查又拍了片,好在就是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回到家。
陆笙笙再也忍不住的骂骂咧咧:“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她太恶毒了,这个老不死的,我诅咒她出门被车撞死,上厕所没纸,生的孩子没屁眼……”
骂了半天,陆笙笙才想到问:“不对啊,她又抓你干什么?”
“她要我嫁去秦家。利用秦家摆脱盛氏破产的局面。”
“哼,真是心思歹毒啊。连让你嫁的损招都能想得出来。那现在怎么办啊?今天没成功,那个老东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盛浔用冰块敷着膝盖,膝盖比刚才还要青紫,都隐隐成了黑色。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相亲,尽快找一个人办理假结婚,到时候秦家肯定不会娶一个已婚女人吧,盛鹤佘也就拿我没办法了。”
陆笙笙面露担忧:“你的牺牲太大了,要不然,你就和霍临珩结婚吧。”
盛浔想也不想地摇头:“他对我或许是感兴趣,或许是喜欢,但是绝对没到了要结婚的地步,这件事,还是得靠我自己。”
看陆笙笙苦大仇深的表情,盛浔安慰地笑了笑:“只要先领了证,等骗过盛鹤佘就离了,我还是单身……”
“那能一样吗?”陆笙笙嘟囔。
第二天盛浔请了假,她的腿实在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