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文件上被喷洒上了泡沫，上头的火苗也是非常快的就熄灭了。
程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上前蹲下，俩手都用来翻找残余的碎片，一点字迹他都不想放过。
“哼，想跑？”王队哼了一声，盯着那两个想从后门溜走的人。
“快点！拦住他们！”
江城制药副总听到之后，脸色发青，拔腿就跑。
小李的速度也是快得很，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一把就给他衣领抓住了。
那个中层管理人员见现在的形势不太妙，顺手就抄起身子旁边的灭火器就往小李身上砸。
只能听见“砰”地一声，原来是王队一脚给那破灭火器踢飞了。
那个中层管理人员手里头一下没了武器，慌慌张张就想往那货架间里头钻。
“程律师，注意安全！我去追人！”
王队喊了一声，就直接带着人追了上去。
仓库里头乱糟糟的，几人的脚步声和货架之间的碰撞声混合在一起。
程新只顾着在这头专心致志地找线索.
突然看到一张烧了一半的纸，上头写着几个字“实验志愿者”。
然后他又翻出来几张残页，上头隐约也提到了什么“海外运输”。
“这些志愿者究竟是啥人啊？”
程新的眉头皱了皱，小声地嘀咕着，然后一边小心地给文件收好。
老张站在他旁边，哆哆嗦嗦的。
程新看他害怕成这个样，只能走过去温声地问他：“老张，平时谁来拿这些文件？”
“嗨呀！我就是个看仓库的，具体有啥情况我也不清楚啊……”
老张抬手，擦了擦脑门上好像根本就不存在的汗。
“不过他们老是搁半夜才来取，而且每次看着都可着急。”
程新本来还想再问他两句，外面突然引起一阵骚动。
原来，是王队他们刚制服了俩逃犯，正把人给押回来。
“咋不跑了啊？”王队冷笑，然后直接就把人给塞进警车里。
“进局里咱们再好好聊聊吧。”
回程的路上，程新靠着窗，翻看着手里头残存的文件。
王队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些志愿者啥情况？”
“不太清楚。”程新摇头。
“但肯定不是普通药物研发。海外运输…他们到底在转移啥？”
“得查查这些志愿者去哪了。”王队沉声说。“不过我担心……”
程新接话：“内部有人通风报信吧？反应太快了，像是有准备。”
警车在夜色中快速地行驶着，程新扭头，看着窗户外边，心里头警惕的情绪越发地多了。
这案子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得多，说不定已经触及哪个大阴谋的冰山一角了。
警局内，所有人都忙碌着，气氛紧张的不能行。
技术鉴定科那边，连夜处理这些被烧毁文件，程新则是专注于查询江城制药的活动记录。
“程律师，快看！”
小李蹬蹬蹬地跑过来，递来一沓热乎的打印纸，显然是刚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这份加密档案好可疑！”
程新非常仔细地研究了一番。
这档案的使用权限那是非常高，就连普通的公司高层都查不了。
他皱眉嘀咕：“这是想藏啥呢？”
审讯室气氛剑拔弩张，王队正审江城制药副总和中层管理人员，但俩人咬死不招。
“烧毁啥文件？”王队盯着副总。
副总装淡定：“普通财务，商业机密嘛……”
“放屁！”王队砸桌，“普通文件半夜烧？”
管理人员吓一跳，露怯了。王队马上逮住破绽：“哟，你好像有话说？”
“我……不清楚……”管理人员低头支吾。
程新进来递纸条。王队一看眉头一挑，站起身：“回头再谈。”
出了审讯室，王队问：“确定？”
程新点头：“小李他们查到志愿者名单，锁定几个可疑人。还发现一人跟可疑资金有关。”
“啥意思？”
“这案子不光涉及违规实验，”程新压低声音。
“还有违法资金，甚至跨国走私。”
俩人对视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王队只能说：“分头行动吧。你查资金，我去找志愿者。”
“好，交给我！”程新站起来，拍了拍桌子，立马准备开工。
他立马调动自己的那些个关系网，追查那笔非常可疑的资金。
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个不停，两眼死死盯着电脑屏幕。
他连着几天熬大夜，咖啡喝完一杯，又续上一杯。
“嗯？”他忽然把身子给坐直了。
“哎哟我去，这钱最后流到了一家海外皮包公司！”
“等等…这名字咋这么眼熟…”
程新瞬间就把俩眼睛瞪得老大，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皮包公司的法人代表竟然是江城制药一个跑路的高管的亲戚！
“喂，王队！”他没有犹豫，一把就抓起手边的电话。
“有大发现！”他把刚刚查到的那一部分情况非常简单地给对方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听完竟然沉默了几秒。
“程新啊，”王队狠狠叹了一口气。
“我这边也不顺。想找实验志愿者谈话，都碰壁。要么联系不上，要么就是不开口。估计都被人威胁了。”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时，王队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当这通电话挂断之后，他的语气又突然变得非常兴奋：“哎！有好消息！总算找到一个愿意合作的志愿者了！”
半小时后，他俩在一家偏僻咖啡馆见到了打电话的这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瘦得皮包骨头，眼神里都是恐惧的神色。
“我…我…”他东瞅瞅，西望望，声音抖着。
“这事儿我本不该说的…但实在憋不住了…”
“您放心说。”王队只得耐心地安抚着他。
“我们会保护您。”
“那个实验药…”男人哆哆嗦嗦地开口。
“出过大事。不光副作用严重，还…还死过人！”
程新和王队都惊呆了，同一时间扭头看向彼此，对视了一眼。
“您能说详细点吗？”程新非常想知道后面的情况，开始追问。
“公司给了一大笔封口费，”男人的声音越变越小，跟小鸡仔一样。
“还说要是敢说出去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