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吴忌低声喊了一句:“您快去看看吧公子,老惨啦!”
惨你妹呀!
程安没好气的出来,拢了拢肩上的裘皮大袄。
“咋了?”
“那个苟岚志……”
吴忌嘴角抽搐两下:“他就快被打死了!”
“打死活该!”
程安没好气的道:“这种人就该多死几个,省的出来恶心人!”
“是真的!”
吴忌苦笑道:“您看快出去看看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官,真要是死在咱家门口,那可就说不清了呀!”
“真的?”
程安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人还敢骗您吗?”
吴忌揪着脸道:“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可为啥呀?
程安和杜卿卿一头雾水的出来。
正看到几十个村民围在一起,像是在围观什么东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畜生!”
“就该煽了它!”
“没错,煽了他狗日的……”
牛铁匠怒冲冲道:“我婆娘多美啊?险些就被这畜生给糟蹋了!瞧这胸脯子黑的,都他娘的被他摸反光了!”
“可不?”
牛婶儿委屈的骂道:“上来就扯老娘衣服,没见过女人啊?况且,就那点儿小玩意儿,真给你,你能用好吗?”
“啥话?”
牛铁匠怒了。
回头瞪着自家婆娘,骂道:“咋,你还想试试别的男人?”
“放屁!”
“这不就话赶话儿了吗?”
牛婶儿翻个白眼,不悦道:“再说,就他那身板儿,哪有你厉害?”
“哼!”
“这还算句人话……”
牛铁匠看似生气,可胸膛却瞬间挺得笔直!
古代大多民风彪悍,尤其是乡下人,对男女之事更是不在话,各种屎、尿、屁、黄段子,简直就是张嘴就来。
于是大家说着说着,口风就变了。
“哟?”
赵家婆娘忍不住调笑道:“这么说你家老牛干那事儿挺厉害了?”
“滚犊子!”
牛婶儿白了眼她,骂道:“厉害也不给用,馋死你!”
“哈哈哈……”
村民们顿时哄堂大笑,开始大开黄腔儿。
“话说这城里人也不咋样嘛!”
胡家媳妇儿撇撇嘴道:“那么点儿东西,还那么瘦,怕是连自家婆娘都伺候不好吧?就这也敢出来‘掏’女人?”
“我呸!”
牛婶儿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就他?还想掏老娘?正经人谁会找他?找他的能是正经人?”
“就是!”
赵家婆娘道:“你瞧他虚的,一看就没少嚯嚯娘们儿,说不定早就染上啥病了!”
女人们若是发起疯来……
那绝对能要人命!
尤其是这些吃过见过的老娘们儿,那简直就是飞机中的战斗机,什么害臊、羞涩,根本不沾边儿!
可站在外面的杜卿卿却红了脸。
她还没嫁人呢,哪听过这些虎狼之词?
程安倒是无所谓,甚至还有些好奇的挤了过去。
“咋了这是?”
“呀,幺六儿来了……”
牛婶儿赶忙推开一条路,拉着程安的胳膊将他拽进来,气愤道:“你瞧瞧,就是这人,他不要脸啊!这光天化日的,就想掏老娘!”
掏?
程安嘴角抽搐了几下。
我中原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啊!
然后他仔细看了一眼,接着倒吸口气。
早已被村民们打成半死的苟岚志,光秃秃的趴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伤痕,整张脸像是被荆棘抽过了似的。
“这……”
程安扭头惊恐的盯着牛婶儿:“您干的?”
“是他先掏我的!”
牛婶儿怒道:“我路过,看他在地上坐着,就好心好意来问问,可他不仅骂人,还想非礼我!”
程安呆滞少许,然后眼珠一转,看向乡亲们。
“是这样吗?”
“没错!”
赵家婆娘急忙道:“这亏的是在家门口,否则俺们几个都得让他掏了!”
谁掏谁?
程安一脸无语的瞧着这些婆娘。
就你们这架势,这身板儿,这威力……
苟岚志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而这时……
早已有气无力的苟岚志,看到看到程安过来,先是吸了口气想说话,可头还没抬起来,又无力地泄了气,身体趴在冷空中,不停的抽搐着。
“幺六儿。”
看程安一脸凝重的样子。
牛婶儿顿时担忧道:“这人不会是你家的吧?”
“不不不!”
程安连忙摆手:“我家可没有这么小点儿的!”
“嘿,我就说嘛!”
牛婶儿这才放心,笑着道:“谁不知道你们老程家的汉子厉害,而且专生男娃!那东西能小了?”
程安不禁翻个了白眼,一脸无语。
这生男孩儿和大小有关系吗?
而站在外面的杜卿卿听到这话后,却愣了一下。
这年头女人不值钱!
像她这样被爹娘疼爱的女儿,更是万里挑一!
可她却不能永远留在爹娘身边,到时就算夫家对他再好,可若是生不出儿子,也肯定会被嫌弃!
包括街坊四邻们,也会在背后嚼舌根子。
更让她担忧的是……
万一成亲后,晓柔和晓月都生了男娃,可就她一个生的是女儿咋办?
那公婆、姑姐,肯定冷落她,甚至是赶走她!
想着想着,杜卿卿越发忧虑了。
而里面的程安却叹了口气。
“哎!”
他看了眼乡亲们,叹道:“各位叔伯婶子,你们闯大祸了呀!”
“咋?”
牛婶儿紧张道:“这人来头很大吗?”
随着程家的崛起,平日里来往于河西村的大人物也越来越多,甚至就连县太爷都来过几次了。
所以大家不禁都有些害怕,担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何止是大呀!”
程安看着他们的反应,故作为难道:“此人乃咱们平谷县新上任的主簿,苟岚志、狗大人!”
“谁?”
大家惊呆了。
赵家婆娘打个哆嗦道:“就他这样的,还是主簿?”
程安无奈苦笑:“人家咋就不能当主簿了?虽说是小了点儿,虚了点儿,可也不影响当官儿呀!”
“那、那咋办?”
牛婶儿瞬间如丧考妣,哭腔道:“我不知道他是主簿啊!而且,他也没说呀!他要早说自己是主簿,我、我就让他掏上一回,又能咋呀!”
“可不敢呀!”
程安无了个大语,摆手道:“这种事是能说掏就掏的?您说是吧牛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