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应时真的会去告状吗?
应时摇摇头,暗暗在心底盘算:我真的要去告状吗?不可以,不行的。如果我去告状,娘亲还好,顶多砸砸东西,破口大骂几句,但爹的话,估计真得把哥往死里打啊!
但难道就这么任由承昭发展下去。
应时又摇摇头,寻思:我不能这么袖手旁观!否则,纸总有包不住火的一天,爹到时候一定不会轻饶哥哥的。而且,哥是杨家的子孙,是杨戬、敖寸心的孩子,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淫贱之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但是,这样的情况就很难办!既不想哥哥被爹爹打个半死,也不想哥哥继续错下去,哥哥又不听劝。
那怎么办?
让夫子去劝,笨哥哥那么听夫子的话?
也不行,虽说自五年前那事儿以后,夫子对应时的态度是好了很多,但无论如何,在夫子心里,总是更偏心承昭,应时去说,很可能会被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诋毁哥哥。就算真的相信了,万一夫子是个大嘴巴,就算不有辱门风,也会传到爹娘的耳朵里啊!
行不通,又行不通!
应时辗转反侧,不断想解决的良方。
终于,她想到了。
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玩梗)
但是!同理。
如果就没这服务,也没这买卖啊!
她没法说服哥哥,但或许去说服说服那群卖身的女子呢?
于是!
说干就干。
第二日,一下了堂,应时就先躲厨房里。
等到她那笨哥哥一出门,她就带上二百两黄金跟着哥哥出门。
……
应时抬头一看,“醉花楼”。
“哼,混蛋哥哥果然又来了。”
等到承昭点了美女,应时才跟了进去。
刚走进来,那老鸨就迎上前。“姑娘!找工作还是吃饭啦?”
应时看着眼前骚里骚气的老大娘,简直想吐,但她忍住了。“…额,大婶,对,我吃饭。”
老鸨当场不悦,“我呸!什么大婶,你什么眼神啊!我是这醉花楼的老板娘,你要么喊我一声鸨母,要么喊我一声娇大姐!”
“嘿嘿,嗯,娇大姐。”
“嗯,吃饭是吧?随我来吧!”说着,她又扭着腰,扭着屁股往前走。
应时看得真够膈应。
来到酒楼区。
“阿力啊!”老鸨高声吩咐。
跑堂小子上前,“鸨母?”
“给这小姑娘点菜。”
“是。姑娘,我们醉花楼的招牌菜式有辣子鸡、醉鹅……”
“停!菜的话,随便来点就行,你们,不是有姑娘吗?”应时可真是个急性子,都等不及他数菜单。
跑堂小子愣了一下,“姑娘?!哦,姑娘您说的是那些送菜的丫头吗?还是小清倌?”
应时这下为难了,支支吾吾又直截了当地说: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总之就是…额,那种抱着睡觉的!”
“啊?!”,“鸨母,鸨母!这丫头捣乱的。”
“不是?!!”
老鸨顾不得所谓的风骚,当场带着一堆打手来。
“喂,你们干嘛?”应时攥紧拳头。
“阿力,她怎么捣乱?”老鸨先问个清楚。
跑堂小子阿力忙说:
“她一个女子,竟然说要找那些陪客的姐姐!”
老鸨一听,还一改嬉笑的嘴脸,当场生气了,“还真是!死娘们,你别捣乱,滚出去!”
应时不满地反驳道:
“喂,女的为什么不能找姑娘,那一堆男的,不都找姑娘的吗?”
“那能一样嘛?走走走,别捣乱。”
“我有钱给的!”
“那也不行,不做你生意。滚!”
“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快滚,不然叫人把你打出去。”
应时还真想跟他们干一架,但转念一寻思:罢了,跟他们打,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还累及无辜。
于是,应时走出了醉花楼。
但她不甘心,她灵机一动,身形一转,变作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
她再一次走进醉花楼。
分辨不出的老鸨,又相当热情地迎上前。
“这位公子,吃饭还是找姑娘陪酒啊!”
应时强忍着对她的厌恶,应道:“陪酒!”
老鸨相当热情好客地数了起来,“好好好。我们现在还有十八位姑娘等着伺候公子哥儿呢!她们分别是:春香、醉月、冰月……”
应时可没耐心听完,“不用数了,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