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郑心安吐出一大口血，脚步虚浮，一时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瞬间，自己就被打了。
有几次，腰，头，还有脚。
感觉骨头全部都碎了。
郑心安口中吐着一口浊血，她忍着剧痛艰难地站起身。
郑乾没有任何怜悯，将郑心安提起来，猛击对方的头。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整张脸皮都被刮破，露出瘆人的血肉，眼球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郑乾上下看了看，觉得第一天，就打得这么狠，会不会让她泄气。
“我说一遍。”
“不要成为野兽。”
“你恐惧着战斗，以此来扭曲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变得癫狂。”
“我不判断对错。”
“你应该仔细想想，自己更适合什么方法，来战斗。”
郑乾将郑心安扔飞到十几米的空中。
“记住，要掌控自己的呼吸节奏。”
“这世上，越虚无缥缈的东西，越是沉重。”
“感受周围的一切。”
“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
郑乾接住从高空掉落的郑心安，再一次将对方打倒在地。
无数地血点飞溅而出，带着骨头和血肉摩擦的声音。
郑心安此时已经没有了人的样子。
郑乾也没有用武器。
他再一次挥动拳头，要往下砸的时候。
郑心安的喉咙发出干咳的咳血声。
一只没有皮肉，只剩一丝肌肉包裹着的骨头，以最微弱的力气，碰了一下郑乾的脸。
郑乾笑了起来，很是灿烂。
裴钱吓得腿都软了，药无悔则叹口气向那边走去。
至于在一旁做工的姑娘，则是头也不敢抬，这都是什么人啊，这是恶魔吧。
“哈哈哈哈哈。”
郑乾看向成为脸肿成一团小肉糊的郑心安，对方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能证明她还活着。
“好啊，好啊。”
“保持着这股意，这才是人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只要不坠，你就是当代霸王。”
“或许我该这么称呼你，武霸天。”
郑心安再一次用颤颤巍巍的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郑乾的脸。
郑乾的脸上有着那带起的一丝血滴。
“无悔啊，给你小师妹疗伤，能第二天接着享福的程度。”
药无悔过来一看，不由得有些惊了，比打自己那次还狠。
现在，这还能看出来这是否人类，都比较困难了，全身骨头都成渣子了，那血肉都成液体了，如果不是几颗脏器，还比较完整，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
“师父，不知当不当说?”
郑乾扫了一眼药无悔。
“不当说，就不说吗，但说无妨。”
“看看你小师妹，现在她还想着杀我呢，这样才对。”
“或者说，我这样，你是想劝我收手。”
药无悔点点头。
“自然是的。”
郑乾坐在一旁，看着药无悔的手段，时不时指点一二。
“无悔，你信命吗？”
“自当是信的。”
药无悔回答。
“你可知，这世界上，所有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但成龙，成凤，何其难也。”
“更何况，人都做不好。”
“一世为人，且行珍惜。”
郑乾看向郑心安。
“武霸天，就是要以武胜天。”
“也别用什么胜男，老爷们就没取个胜男这名字。”
“要来，就要霸天。”
“既然生在北原，还是从那窝子里出来的。”
“就秉着这口气，往上游吧。”
郑乾坐在地上，做着一些药无悔无法做的手术，重塑肌肉和根骨，并让炁开始在郑心安的体内开始流通。
“就算你走上歧路。”
“我也会让你走，就算是死路，就算是绝路又如何。”
“我让你有杀出一条血路的力量。”
“不讲道理，不讲规矩。”
“霸道的行事，叫天下人见你等，只管磕头。”
郑乾开始更细微的细胞级修复，并且开始进行「大道」的运用，来让这具年轻的身体恢复到最健康的样子。
不一会儿，郑乾扔给郑心安一件兽皮，让对方穿上。
“只是就算登上天下第一，真的能得心安吗？”
“何白香，郑心安，武霸天。”
“你的答案，就在你的名字里。”
郑心安穿上兽皮，说真的，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廉耻心，只有那些视裸体为洪水猛兽的家伙，才会闻之则喜。
而郑乾，一个早年丧妻。
药无悔，一个早年阉人，现在完璧之身，心却还留在了轩辕夜霜那里。
“老头，我知道了。”
郑心安回答了一声，就坐在地上，没有了继续“享福”的打算。
毕竟，现在连看到郑乾的动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