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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迎春心下微愕,贾环比探小一岁,今年才十五岁,沾了海疆战役之光,白得了个正六品武职,跟人家那些从战场上成长起来将军无可比拟,无论贾琮还是贾环又或是贾兰,纵然在锐健营历练了两年,若是提升做个千户,还可说的,陪都将军可是正一品。

贾琏眼下的武功以及人脉关系,或可一试,只是荣府在京都的根基离不开贾琏。

迎春睨眼乾元帝的笑颜,乾元帝这是说笑呢?还是想被人骂作桀纣呢?

迎春心中一嗤,纵然乾元帝想做桀纣,自己不愿意被人当成妖孽呢。

遂肃身一笑:“感谢圣上如此眷顾臣妾娘家,只是,陪都可是京都的大后方,龙兴之地,又有老祖宗的神邸与根基,实乃至关紧要之地,非德高望重之人不能守护,故而,臣妾以为家里几位兄弟难当大任,还请圣上另立贤能。”

乾元帝闻言挑眉一笑:“母后,您的话不错。”

太后娘娘笑得快活极了:“嗯,皇帝这话不对,应该是迎丫头人品不错。”

乾元帝额首微笑:“嗯,果然当得起公正无私。”

迎春抿嘴一笑:“圣上您这话可是称赞错了,臣妾心里也有偏私呢!”

乾元帝心情十分好:“哦。说来听听!”

迎春道:“若说独当一面,臣妾的兄弟们稍显稚嫩,可是论忠心热血,他们丝毫不差,若是圣上觉得臣妾娘家兄弟或可栽培,升他们二等侍卫,或者做个典仪,跟在升上身边学些本事,臣妾便感激不尽了。”

乾元帝爽快地答应了:“这话说的话,本是可以学习,忠心难得,爱妃所请,准了!”随即,乾元帝高声吩咐大太监王福:“传朕口谕,擢升蓝翎卫贾环为千户,继续在西山大营效命,贾琮着补御前三等侍卫!”

迎春微微愕然,千户与三等侍卫俱是正五品,亦即,贾琮贾环这两个毛头小子的官阶已经直追二老爷贾政的工部郎中了。

虽然本朝重文轻武,毕竟官阶相同啊。

要说贾政做官实在不咋的,十多年了,不过官升一品,还是因为元春敕封贵妃推恩所赏赐。

迎春敕封皇贵妃,正值内忧外患,武官吃香,并未推恩娘家。

这一想,迎春也为贾政憋屈,整个荣府,除了宝玉与贾兰一个个都要跟他仗腰子了。

思及此,迎春暗暗哂笑。

不知道二叔贾政这个假道学接到旨意,会是什么表情,只怕要气出个好歹来了。

如此一想,迎春心底乐得很,忙着蹬身行礼:“臣妾叩谢圣上隆恩!”

乾元帝伸手搀扶迎春:“爱妃请起,你诞育龙凤胎,有功社稷宗庙,荣国府乃皇贵妃娘家,理当褒奖!”

果然,迎春听着锦鲤小报告,贾政在天使临门之时意气风发,及至听见贾琮贾环升官了,却是从六品一跃而成正五品,贾政整个就不好了。

贾母贾琏凤姐无不欢喜雀跃,因为这官儿很明显就是冲着迎春面子,迎春得宠,兄弟封官,同样的兄弟升迁,迎春也有面子。

大家只顾着高兴,无人主意道贾政的失落,当然,更没有谁去安慰安慰贾政这颗受伤的心灵。王氏成天装淑女,赵姨娘倒是体贴温柔,今日也顾不得家政了,因为她是贾环的娘啊,虽然她不能晋封,儿子出息,她也高兴啊,整个打了鸡血似的,跟那游廊上通道上来来往往的,不知道她的目的在哪里,总之就是走来走去,孔雀开屏似的,把那脑袋高高昂着,无论见了谁,都会远远咳嗽一声,意在提醒人家,给本姨娘道喜吧,咱儿子升官呢!

生怕人家看不见她满面的得瑟,不知道她心里的喜事。

眼下凤姐微恙,索性丢了手滋补身子,以期出孝后一箭中的再生儿子,荣国府府务就有李纨探春帮着打理,探春这边正看着王登喜家里派发赏钱,却听见小丫头们嘻嘻哈哈议论赵姨娘,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若是去干涉她,必定一场大闹,不去吧,这般抽风的行径,实在让人尴尬难堪。

李纨很理解探春的心思,暗中劝说道:“由得她,府里谁不知道她的性子呢,怪不着妹妹,再者,姨娘这些年被老太太太太压得天昏地暗,如今总算是扬眉吐气,不叫她显摆只怕要别窍了!”

探春遂不理睬了,任凭她去各处宣扬。

贾母亦不管她,心里只是嘲讽这丫眼皮子浅,多打点事情,炫白成这样?不过看在她生得儿女尚不错,只有继续由她蹦跶去。

元春这边得知贾环贾琮的事情,眉峰微皱,心里暗暗责怪迎春不老练,这推恩也该推到父亲贾政跟贾琏这个家主身上才是,如何便宜两个毛孩子呢?

黄嘴牙子能做什么,撑起门户还得靠父亲跟琏儿呢!

元春心里老大不高兴,觉得迎春没跟她商议:“妹妹这事儿办得很不老成,圣上既然有意施恩荣府,就该往二老爷跟琏儿身上使力,到让他们糟蹋了机会。”

元春气愤愤的,迎春毫不在意:“姐姐想一想,二叔但凡有些许心计,十几年了如何还在从五品上头?不说格外恩宠,三年一考绩,二叔十几年来也应该升到三四品了,如今却是考了姐姐敕封推恩才升了个之郎中,可见二叔并不是做官儿的料子。

“环儿,琮儿,兰儿却不同,他三个入仕途,做蓝翎卫,都是凭这个自己的本性与眼力,直说这一份眼光,已经胜出二叔许多倍了。姐姐别忘了,环儿,琮儿之前已经自己混到副千户,这才一年时间,他兄弟就升了一级,二叔呢,他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了?政绩没有,人缘也没有,全靠着祖宗恩荫!”

元春顿时有些气恼:“你,你怎能像这般说,父亲也是书生意气,只爱闭门读书,不爱跟人结交,若是让夫妻走出去历练历练,未必没有王家舅爷的成就。”

映出睨眼元春,心中暗忖,只怕是元春并不知道贾政的迂腐无能还固执拧巴吧。

“姐姐这是你家多年,不理解二叔的为人与本领了,二叔从前是荣府外当家,却把一切丢给门人清客,自己直管寻章摘句,花起钱来就问二太太伸手,余者一概不问。这样的性子,若是出去想地方官,不是二叔坑死百姓,就是上官坑死二叔。我的意思,二叔还是在京都养老混日子得好,出去了,必定只会给府里添麻烦。姐姐应该记得我当初的提议,我现在还是这个意思,二叔只适合做个闲官,吃吃喝喝一辈子,不像大老爷珍大哥那样给家里招灾就是大功德了。”

元春希望有个高管侯爵的父亲,却是高估了贾政能力。贾政在元春眼里是个清俊的读书人,迎春眼里的刻板古怪在元春眼里却成了读书人的傲气,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值得推崇。

很显然,元春并不认同迎春,气呼呼告辞回了承乾宫。

眼下江南的官员损失泰半,正是官员大换血的时候,元春以为机会难得。

迎春以为元春虽然不服气,却会慎重考虑自己意见。

迎春这也会却高估了元春膨胀的野心。

三日后,迎春得知贾政被外放为江南学政,负责组织明年的科考。

迎春甚是懊恼,江南的客场历来黑暗,贾政最是古怪的性子,到时候若是不顺应潜规则,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必定要被人当成绊脚石搬开,若是同流合污,迎春恐怕他脑袋不保,还要留下骂名。

迎春心里只挫牙,恨不得去指着元春鼻子骂几句。

元春实在不了解自己父亲斤两,若是想要谋求告官,索性往工部往上走,高官厚禄养着,不干坏事儿就成。反正只要不是工部尚书就没什么关系,且这些年工部不过做些修修补补的事情,危险的事情根本与工部的官员没关系。

可是,元春却伸手去触摸江南科考这这一滩深不见底的烂泥团。

林姑父教训就在眼前,可惜元春似乎睁眼瞎了。干出这等傻事儿来。

迎春试图劝说乾元帝另派他人,可是乾元帝似乎认定了贾政了。

迎春可不想让自己孩子有个因为扰乱科举而被拘押,甚至杀头的舅老爷。

万般无奈之下,迎春只得故技重施,吩咐锦鲤:“万一不成,绕过二老爷去跟大老爷做伴吧!”

锦鲤娇笑:“不就是不能去江南吧,主子安心,属下与主子分忧吧!”

三日后,荣府上折子请罪。

却是贾政饮酒过量,在酒宴上就胡吹吹自己,夜半无人时,起夜喝水之时,竟然跌跤摔倒,破碎的的渣滓十分凑效扎破了贾政脚踝的韧带。

面对锦鲤得意洋洋求表扬犒赏锦鲤,迎春苦笑不得,却也知道,锦鲤的做法看似粗俗,却是最为快捷的途径。

瘸子算是残废,无根残缺之人,无言做官,也无言进宫朝贺。

身子破残之人,更加做不得朝廷的命官!

虽然有些不孝的嫌疑,迎春还是冲着锦鲤竖起大拇指:“甚合我意,干得好!”

迎春甚至想说一句:“谢谢锦鲤,你是荣府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