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嘘口气,这一回吴家不死,丽贵妃也要丢个大脸了,但愿她从此受了教训,再不寻找自己姐妹晦气。
丽贵妃其人不可谓不蠢,她因为嫉妒元春怀孕受宠,不说自己设法争宠,早日怀孕,偏生暗地里使出鬼魅手腕,竟然在元春饮食上头动手脚,买通了御膳厨房,往元春栗子糕里偷偷下了些蟹黄粉末。
亏得綉橘仔细,及时发觉,元春又一直在饮用灵泉茶水,才没酿成大祸。否则,非出大事儿不可。
最可笑是丽贵妃,自己作孽自己受。那栗子糕被元春使个计策,往内添加数倍蟹黄粉末,在御膳厨房转了一个圈儿,竟然回到丽贵妃桌上。
结果,丽贵妃自己下毒自己吃,食用之后经血泛滥,差点没把自己折腾的血崩而亡。
这一回再受申饬,只怕今年一年不要想再受宠信了。
想害死别人,自己一人独大生儿子!
哈!
回头却说太后娘娘,蒋太医诊脉之后开了个处方递上,迎春看是,却是麻黄、杏仁、桑白皮、黄芩、半夏、苏子、款冬花、白果、甘草。
因问:“这处方主治何症?”
蒋太医道:“主治治肺虚感寒,气逆膈热而作哮喘。”
迎春看着麻黄十分惊悚,记得冯姑姑说过,这麻黄女儿家要谨慎使用,太后虽然上了年纪,也是女子啊,因问:“这味麻黄似乎不能轻易使用,太后娘娘受得住?”
蒋太医真心没想到这位年幼的娘娘能够看懂药方子,顿时冷汗涔涔了,擦擦额首道:“麻黄能够平喘,虚喘,阴虚阳亢者禁用,太后娘娘并无虚喘,阴虚阳亢二症,故而用之可治病症,并无不妥!”
迎春一笑:“哦,这个我也不大懂,随口一问罢了,蒋太医不要过心!”
蒋太医作揖:“娘娘谦逊,属下岂敢!”
随后,太后娘娘传召吴常氏,得知吴常氏已经先行离去,不由怒骂:“蠢妇!”惹了祸事,不想着祈求自己谅解,有自己罩着,皇帝也会留下三分情面,不至于下狠手惩治,如今却犯罪逃逸,难道想要吴家灭门么?
随后,太后娘娘到底不忍心,遂再三教导迎春桂嬷嬷,切勿将吴常氏发疯事情告知皇帝知道。
迎春当即应承:“太后娘娘安心,臣妾绝对不会泄露一字半句。”
至于别人会不会吵嚷出去,迎春且不保证了。
太后娘娘想了想,又传召蒋太医,叫他抹去诊疗记录,权当今日事情没有发生过。
蒋太医当然希望这事儿没有发生过,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蒋太医不敢应承:“臣启太后娘娘,事关太后娘娘凤体,兹事体大,微臣不敢轻忽了事。太医院自有定例,微臣不敢遵命,不过微臣可以保证,只要皇上不追查此事,微臣绝不会擅自泄露。”
太后娘娘拧眉片刻,额首道:“希望你金守诺言,不要节外生枝,下去吧!”
这日末正十分,皇帝驾临碧云寺。
彼时,太后娘娘已经行动自如,母子相见,母慈子孝,分外和乐,太后娘娘殷殷询问宫中大小事体,从嫔妃孕事直问道皇帝三餐饮食,并特特询问了皇帝:“这一阵后宫可有好消息?周婕妤呢?”
皇帝因此并未起疑,反而哈哈一笑:“母后太心急了,这才不到一月时间,周婕妤身子才刚复原,太医建议暂缓受孕为好。”
太后娘娘额首:“哦,不过呢,皇帝该记得,这一次宣召进宫二十四人,其中十人可以临幸,皇帝要按照内务府列表轮换,雨露均沾,光求子嗣,才是社稷兴旺之兆。”
皇帝频频额首:“母后教训儿子记下了。”
太后额首:“嗯,这就好,还有贤贵妃,储秀宫秦宝林两个孕妇,皇帝也有偶尔去坐一坐,安抚安抚,便于他们安心养胎,产下健康皇子。”
皇帝再次额首:“儿子记下了。”
太后娘娘为了让皇帝不起疑心,故意到了大殿等候皇帝驾临,皇帝搀扶着太后娘娘,说话间,已经到了太后娘娘平日消磨时间的起坐间,炕桌上,胎白瓷红梅大花瓶中,正插着一直足足半人高矮的虬枝老梅,黢黑枝头,偏生花儿朵朵,蓬勃艳丽。皇帝伸脚进房,便觉暗香萦绕鼻端,不绝出口赞道:“嗯,好清雅梅香!”
太后娘娘抿嘴乐呵:“嗯,都是充媛的功劳,从前啊,宫女们折一枝梅花,三五日就开败了,迎丫头亲手采了这支老梅回来,说什么老梅遒劲耐风寒,果然不错呢,这支梅花啊,已经再这花瓶里落户五日了,已然这般生机蓬勃,毫无败象。”
皇帝闻言,抿嘴挑眉,笑眯了眼:“嗯,太后娘娘这话很是呢。”随后冲着施侍立太后身边迎春招手:“丫头,你过来!”
迎春心中一嘁,什么丫头,俺可不是你家丫头!
却是不敢违拗,双手握于腹部,低头行至皇帝面前,将身一肃:“圣上有话请吩咐。”
皇帝不及她行礼,便伸手将迎春玉手一握:“起身说话,外头不必宫中,不需要这些个虚礼儿。”
迎春被他捉住玉手,暗暗使劲儿,却是挣之不脱,只得额首:“谢谢皇上垂怜!”
皇帝笑眯眯道:“哦,嗯,那个,自从你们离宫之后啊,宁寿宫小福子代为看护你敬献给太后娘娘那两盆兰花,天天按照吩咐去御膳房讨要淘米水浇灌,结果呢,三五日过后,□□就开始焉巴了,小福子吓坏了,忙着禀报,朕怕他不懂得伺候花草,另外派了掌管御花园王莲花去伺候。结果,那盆寒兰毫无起色,反是一日比一日焉巴了。不仅寒兰没有起色,原本还好的龙舌兰也开始焉巴了,王莲花吓着了,跑去跪了承乾宫求教贤贵妃,却是贤贵妃说道,她在家从来不伺候花草,并建议朕,不如把寒兰龙舌兰带来碧云寺,一来方便充媛就进照顾,二来,也免得太后娘娘点击观赏而不得。”
迎春肃身道:“会圣上话,寒兰,寒兰,迎寒而开,如今天气逐渐暖和了,寒兰的花期也过了,不过,这话养育的仔细,可以将花期延长至三月初,然后,兰花就必须凋谢了,因为她需要孕育时间,以待冬日来临再行绽放。”
迎春说这话看眼太后娘娘:“当初臣妾没有提议将寒兰带上,就是因为寒兰花期将过,不过,寒兰每一次开花,就会孕育一株寒兰新芽,所以,即便花期过了,也不用懊恼,她已经孕育了新的生机,冬日花葶越性繁茂。”
太后娘娘抿唇笑:“我说呢,怎么忘记了带走寒兰了。即是花期能够延长至三月,怎的又焉巴了?”
迎春笑道:“估计是小福子没听清楚我的话,这寒兰既怕冷,又不能大太阳暴晒,各个季节浇灌次数也有岩哥控制,像是如今早春季节,一个月浇灌一次尽够了。”
皇帝拧眉,指头点着迎春:“这不对啊,我记得,你可是天天让人去御膳房要淘米水呢?”
迎春抿嘴笑:“回禀圣上,臣妾要来淘米水,并非直接浇灌,而是先沉淀,然后将上面清水滤掉,剩下浓稠淘米水再发酵几日,这样子折腾下来,时间也就刚刚好了。再者,臣妾用淘米水做化肥,是我自己个琢磨出来最干净花肥,不想叫别个学了去,若是人人都知道了,御膳房淘米水也要洛阳纸贵了,臣妾可就抢不到手了!”
太后皇帝母子闻言一起哈哈笑起来,不顾此等小小私心伎俩,无伤大雅,母子们只觉得迎春聪慧可爱,并不反感。
皇帝尤其笑得开心:“这丫头,原来存了这个私心,怪得那王莲花也没辙了。”笑吧言道:“看来是朕强求了,寒兰寒兰嘛,整改冬日开放,若是初日开放,那就要改□□兰了,充媛,是这个意思吧?”
迎春也笑:“也不对,臣妾眼下正在培育夏寒兰,就是夏日绽放寒兰,大约四月初可以开花,然后,臣妾还准备再培育秋寒兰,也就是七月开放寒兰,这样子,就接上了冬寒兰花期了,太后娘娘就可以一年四季观赏寒兰。”迎春说着狡黠一笑:“原本这夏寒兰还在研究阶段,我预备选择跟冬寒兰一般无二茎花葶,这样子太后娘娘还以为寒兰一年四季开不败呢,这样太后娘娘多高兴,多惊喜呢,结果,”
迎春说着打住了,下面之言不言自喻了,都被皇帝搞糟了。
皇帝哈哈笑起来:“哎哟,这可都怪了朕多事儿。”随即冲着太后娘娘作个揖:“朕给母后陪个不是吧!”
太后娘娘笑得见牙不见眼:“难得迎丫头这份孝心,我啊,就当不知道好了,嗯,就当做是花仙子格外恩顾我老太太,送给我四季常开的寒兰吧!”
锦鲤听着迎春忽悠皇帝母子两个,被忽悠者还这般心向往之,啧啧称奇:“主人,您就瞎掰吧,什么培育四季寒兰,您想兰花四季开放还需要培育么?主人,您就瞎说吧。主人,您就是个小骗子!”
迎春不动声色一把捏住锦鲤嘴巴,皇帝跟太后娘娘眼里,却见迎春右手交握在左手玉镯上头,姿态别提多么闲适雅致了!
这一次,皇帝在碧云寺住了三日之后,奔赴北疆北静郡王忽然寄来信笺,却是这次跟随北静郡王奔赴北疆粮草官石家世子爷,石骏捷带领千余人追击蒙古鞑子,因为不停主帅号令,贪功冒进,致使千余人损失大半,他自己也被敌寇诱入沼泽地,连人带马悉数陷进去了,尸骨无存。
贼寇一战小胜,趁机过界骚扰求抢劫,因为防线太长,士兵不清楚草原地形,不敢追击,致使敌寇越发嚣张,如今北疆将士每日疲于奔命,北静郡王已经制定了坚壁清野防守战略,请求圣上再行调集粮草,增加士兵,北静郡王承诺,他将用半年时间,各个击破,彻底征服北疆各部落,必定让他们降表来朝。
皇帝接到奏报,连夜返京去了,临行特别召见迎春,皇帝这一次,十分大方而坚定握住迎春双手,眼睛跟迎春四目相对,皇帝声音十分性感:“充媛,北疆出了大事儿,朕要回去处理,或许下个月就没有时间外出了,母后交给你朕很放心,辛苦你了!”
迎春要肃身行礼,却被乾元帝拦住了,迎春言道:“能够陪伴太后娘娘,臣妾很高兴,太后娘娘很慈爱,就像是臣妾血脉至亲,臣妾很喜欢跟太后娘娘相处,也很乐意照顾太后娘娘。”
乾元帝很满意迎春说辞,他看出来了,这个丫头说话的时候,情真意切,拍拍迎春玉手:“朕,朕,若是太后娘娘不问起,就不要告诉母后实情,朕会尽快处理好国事,过来瞧你们。”
迎春额首:“圣上安心,臣妾会照顾好太后娘娘,国事虽然重要,且不再一朝一夕之间,所以,圣上您要保重身子,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最终战胜敌人,消灭敌人!”
乾元帝笑了:“说得好,你跟母后等着咱们军队战胜敌人,消灭敌人的捷报吧!”
乾元帝欢欢喜喜走了,迎春却知道,捷报频传并不容易,因为北疆战争胶着之时,海疆倭寇也乘机进犯,石家这一次已经折了一个儿子,不知道最终能否摆脱倾覆命运。
应该很难吧,只要跟忠顺王有牵连的人或者实物,当今圣上不掐灭便会如噎在喉。
石家怎样,迎春不甚了解,不过看一看石芙蓉这丫,一个小小县主竟敢一再杀人,可见石家作风多么跋扈,两位皇子,一位皇孙,都死在石芙蓉手里了,所以,石家倾覆,并不冤枉。
皇帝临时返京,太后娘娘且并未神追根源,反而对乾元帝能够不为亲情羁绊儿高兴:“圣上国事为重,这才是明君所谓!”
迎春因此明白了太后娘娘因何能够从一个小小才才人爬到今日地位,那便是冯姑姑教导迎春观念:找准自己位置,心存善念,不生贪念,随遇而安。
惠妃宁嫔乃至丽贵妃却正好成了反面教材。
因为太后娘娘旧疾复发尚未彻底康复,迎春跟蒋太医商议后决定,让太后娘娘暂停念经祈福,因为太后娘娘病症属于哮喘性支气管炎,焚香烧纸都会引发太后娘娘咳嗽喘息。
太后娘娘初时不愿意中断,后来一进佛堂就喘气不赢,这才接受了迎春建议,修养十日,等待三月春暖之后,再恢复日日诵经。
太后娘娘因此十分郁闷,以为中断法事,祈福效果会大大折扣。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吴家人不知天高地厚所造成,太后娘娘因此越发厌恶吴家,觉得,她们罪恶,影响了自己儿孙福气。
因此,太后娘娘这一日传下懿旨,京中上门谈事女眷,除了王氏宗亲,再有荣府老太君之外,其余一律挡驾,特别吴家,谁若胆敢替吴家私自传递信息,即刻提交慎刑司,终身□□!
此后,迎春开始了悄悄给太后娘娘食用空间灵泉,每次都承继参合在汤药之中,每晚则会用体内真气替太后娘娘推血过宫,滋润经络,帮助太后娘娘平复气喘,安然入睡。
因为迎春体内真气有限,还几次无以为继,都是锦鲤将自己真气输送给迎春,迎春再输送道太后体内。因为锦鲤言称太后娘娘身上凤血会自动散发煞气,阻止一切妖魔鬼怪的侵袭,哪怕你是善意,也会受到反噬。
锦鲤因此屡屡跟迎春抱怨:“主人啊,这般中间传递,属下一天一夜的修炼都白费了。”
迎春已经累得浑酸软,只想泡着灵泉睡一觉,好补回些元气,因此伸出一根指头:“一根紫皮人参!”
锦鲤撇嘴:“属下并非贪念人参,乃是心疼主人,主人您要记得,您的命连着属下前程啊,您总是这样负荷输出体内真气,又不肯修炼,迟早一日会耗空身子。”
迎春慢慢精神好些了,因此睁开眼睛:“不是说灵泉可以令伤害瞬间复原么?”
锦鲤冷哼:“可是,您这般总是白日受伤,要等夜半才能修复,久而久之,总会耗损本元,凡人寿命最多一百二十年,您这般不珍惜,只怕一百岁也难了!”
迎春顿时笑了:“九十九岁也不错了,若有福气,能够五世同堂了!”顿了顿。看着锦鲤笑道:“我再活个六十年,对于你的空间年份就是几千年了,足够你得成大道了吧!”
锦鲤蹙眉额首,不甘心嘀咕:“主人您也可以啊,您可是正宗水木双灵根,比属下妖修正宗多了,真可惜了!”
迎春睡意朦胧,胡乱摆手:“人要知足惜福!”
“顽固不化,玉石脑袋!”
锦鲤再次郁闷至极,一气扎进水底吐泡泡去了。
迎春此后整夜整夜泡灵泉,喝灵泉,吃食一律都换成空间食物,最大限度吸取灵气,以便替太后娘娘疗伤滋润经络。
当然,此后,迎春曾经三次因为负荷输送真气而晕厥,锦鲤只要释放幻术,将所有沉入梦幻,及时将迎春抛进灵泉侵泡疗伤。
七日之后,太后娘娘身体完全康复,在不怕烟熏火燎。是故,太后娘娘除了感谢迎春日夜陪伴照顾,还对蒋太医医术十分推崇,并对蒋太医大加褒奖。
蒋太医因此得到官升一级的奖赏。
这一日,迎春再次进入空间泡灵泉解乏,不就睡熟。
锦鲤修炼完毕出来拜见,一看之下,顿时惊呆了。
原本平凡的迎春,睡熟后,体表之外竟然有了一层紫气萦绕。
这色泽锦鲤认识,这雾气代表一个人福气。之前迎春身上雾气只是淡淡桃花色,如今不过半年时间,竟然变成淡紫色。
锦鲤激动地浑身颤栗起来,她身为妖修,逆天修仙,最终有被上天反噬一日,如今,她成了迎春歃血的属下,而迎春却是福泽深厚的贵人,这代表,只要躲在迎春身边,她可以夺过雷霆轰击。
可是,迎春为何忽然间福泽深厚如此呢?
锦鲤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福泽深厚之人成了自己主人了。
自己糊里糊涂竟然抱对大腿了,正是可喜可贺。
锦鲤一直以为因为迎春不乐意修仙的郁闷一扫而空。
这一日,锦鲤再对上笨蛋贾琏之后,格外耐心起来,甚是很好心的交给贾琏一套基本吐纳功夫。
当然,这也是贾琏自己乐意学习。
圣上因为害怕太后娘娘担忧,封锁了京都消息。
迎春却因为元春与锦鲤的关系,对京都一切动静知之甚详。
其中有倒霉者。
吴家因为修园子被人追债事情终究被曝光了。曝光者并非别人,乃是丽贵妃自己。
吴常氏从碧云寺讨回京都之后,利用丽贵妃在皇宫暗线传递消息给丽贵妃,自己口误,自称国舅府惹恼了太后娘娘,希望丽贵妃能够从中斡旋,帮助吴家脱困。再者,希望丽贵妃能够筹措一笔银钱,家里已经被人追债,恨不得躲入老鼠洞了。
丽贵妃因此在皇帝三日后,心急火燎之时,命人前往乾清宫,假借自己病重,要求面见乾元帝。
丽贵妃却是曾经重病,她用蟹黄粉末算计元春胎儿,却被元春还施彼身,差点血崩而亡。
乾元帝虽然不转情,对于给自己孕育过孩子又被算落胎丽贵妃确有一定怜惜之情。毕竟,乾元帝作为庶子,能够长大成人不容易。对于弱者,乾元帝有着天生同情,况且此人还是他自己个野合来如意情人呢?
因此,圣上偷空去了永和宫,熟料,丽贵妃竟然自曝其丑。
乾元帝当即大怒:“你母亲竟然因为借债事情气病了母后?你好有脸,吴正奇,好狗胆!”
乾元帝当即将丽贵妃禁足,并将永和宫上下宫人太监一体送进了慎刑司:“你们向天借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内外勾结!”
丽贵妃这个蠢货,她娘二月并未递牌子会亲,她却而在二月十五跟皇帝求情,说了吴常氏二月十二得罪太后事情。乾元帝因此知道丽贵妃内外勾结传递消息事情。
乾元帝被人告知自己后宫竟然有疏漏,且被人赚了漏洞,这还是如何丢脸的事情?
丽贵妃这不是找死么?
随即,乾元帝一气之下,将丽贵妃父亲工部侍郎吴正奇一撸到底,成了布衣平民了。
然后,乾元帝按照给吴家借款人名单,交给都察院,着令清查这些人家的资产跟收入差距,竟然查出来个个都有贪赃受贿的罪证。
然后,乾元帝下命,将这一群人拢共二十一人悉数罢职抄家,亲人发还原籍,本人发配北疆,给北疆将军做奴役。
并将抄家所得三百万银子悉数购买粮草,押送北疆。
哈,这一下子,乾元帝可是名利双收,清官齐声歌颂:“吾皇圣明烛照!”
北疆北静王以及所有将官也高兴啊,一起歃血盟誓,势必保家卫国,寸土必争!
再有一个受益者,便是贾琏。
圣上因为北疆的动荡,而暂停了国事以为所有杂物,贾琏考核袭爵便在暂停之列。
不过,这只是迎春想法,因为如此一来,贾琏便多了几个月备考时间。
只可惜当事人不这样认为。
锦鲤跟贾琏同时叫苦连天,锦鲤觉得贾琏实在太笨拙,她想早点考试早点摆脱贾琏笨东西。
贾琏却觉得小李子这个男生女相太监太矫情了,因为小李子似乎百毒不侵,拒腐蚀永不沾。吃花酒不乐意,打茶围不感兴趣,送金银,嗤之于鼻。小子子唯一爱好,就是用一根非金非银、非铁非铜,非麻非布的绳子,拧着贾琏马上马下提丢。
自从贾琏自碧云寺回京,被贾母跟凤姐一顿忽悠上了贼船,接连五日过去,贾琏每日过的水深火热,两股战战,腿软入眠,每日回家连床铺也怕不上去,还要被凤姐拧着他耳朵,听他背诵张家舅爷所做的策论。
贾琏几次企图放弃,都被凤姐眼泪给泡软化了。如此,又过了半月,贾琏终于能够在锦鲤提丢的时候,顺势上下马背,不再被她拖来退去,两股肿痛,浑身擦伤了。
三月十二,贾母在上碧云寺,那是笑成个弥勒佛,凤姐怀孕了,虽然不知道男女,能够再生就有希望啊。
二者,十篇策论,贾琏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如今正被凤姐逼迫,被宝玉监督,跟着国子监太学士们一起做策论,然后冒充宝玉大作交给李祭酒批阅,竟然有好些段落被李祭酒夸赞。
三者,贾琏如今已经能够与骏马飞奔之时上下马背,形如平地。正准备开始训练马上射箭。
贾母说的眉开眼笑,太后娘娘听得赏心悦目,连连额首:“将门虎子,荣公后继有人矣!”
贾母闻言呆了呆,笑了:“承蒙太后玉言!”
太后娘娘也呆了呆,拍拍贾母手,笑了:“老姐姐,您就等着享福吧。”
贾母反手一握太后:“这天下之大,谁也不及太后娘娘福气,荣府一切都是托了太后娘娘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