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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不管他,硬是那他扶了起来摁在轮椅上。

“我知道一些土方子,或许会对你的康复有帮助。”

“呵。”

谢松寒冷笑了下:“不用。”

这半年,医院去了无数次,土方子也用了无数个,一点作用都没有,还图受一大堆的罪。

可能他们说的不错。

他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谢松寒想到温言今天在饭桌上同意婚事时的决绝,心里嘲讽。

说的好听。

还不是嫌弃他是个残疾。

“你要想解除婚约的话,我没有意见,反正你有养女的身份,怎么样都可以赖在谢家。”

有病。

温言没理他,直接伸手用手按住了谢松寒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

谢松寒愣住了。

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给他按摩的女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村里一些中风的人为了防止肌肉萎缩,经常会用按摩的方法促进血液循环。”

温言温柔的嗓音融入夜里。

谢松寒眼底的寒霜微微融化了一些,良久,沉着嗓道:“谢谢。”

温言抬眸,猝不及防的撞进他幽深的眸中。

她呼吸放轻了不少,冷风一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人家看的待住了。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继续给他按摩。

谢松寒也收回目光,缓缓勾起了唇角。

可下一秒,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温言说的那些话,眼底的柔光顿时荡然无存。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即便是主动替他按摩,也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在谢家的地位。

谢松寒,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个女人的表现给骗了。

深夜,温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都说读书才能改变人生,才能为自己谋财致富。

选择一个好的专业比什么都重要。

她脑海中满是哥哥当时被送过来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有刚才谢松寒想站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向他们这种人比比皆是。

不如……就学医吧。

考医科大,这样以后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正好父亲生前也是开医馆的,她那会儿跟在父亲身后,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也算是有一定的基础。

温言越想,心里就越坚定。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跑出了谢家,去了附近的大学。

来来往往的大学生络绎不绝,温言就坐在一旁的早点铺,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从他们手里要到资料。

这时,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生进来吃饭。

“老板,来两个包子。”

温言看了她好半天,决定尝试着上前问问。

“同学你好,请问你现在读大几啊。”

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对。”

温言组织了一下言语:“我是想和你借一下高三时候的学习资料,笔记或者是试卷都可以,呃……我不白借,我可以给你钱。”

之前哥哥去世,军队里的人给了她一笔抚恤金。

虽然三分之二都被温婉宁给抢走了。

但手里剩下的这些,买资料还是够用的。

而且这些上了大学的大学生,之前的学习资料那可都是宝贝,比外面买到的那些实用多了。

女生一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表现的很平淡。

“倒是都在,你打算多少钱买啊?”

“我……”

“她买不起。”

忽然,一道刻薄的嗓打断了温言的话。

温言回头,就见舒画带着几个女学生站在门口。

温言:……

这么巧?!

舒画现在读高三,但因为家境好,所以在京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不论是哪个学校,基本都认得她。

温言面前的学生一见到她,瞬间就换了一副态度,主动走上去打招呼。

不在家里,舒画也就懒得装了。

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

“一个村里来的村姑,你指望她能给你多少钱?”

舒画冷冷一笑:“更何况,你的资料给了她,她也考不上,还不如给了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

温言笑着反问:“你都想考了,我有什么考不上的?”

“你能和我比吗?”

舒画的脸色冷下去:“还考大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配?”

她说完,看向身后的那几个学生。

“你们告诉学校里的人,谁要是敢把他们的资料卖给温言,就是和我过不去!”

那个刚才和温言对话的女学生吓得打了个寒颤,站在旁边像是鹌鹑一样,不敢讲话。

温言站起来,刚要和她理论,忽然看到了从外面被推着进来的谢松寒。

他的车还停在学校门口。

舒画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看到谢松寒后,眼底的狠毒瞬间烟消云散。

“哥。”

她温婉笑着:“你这么快就和周校长谈完事情了?”

谢松寒的目光一直在温言身上。

“你在干什么?”

“我想来和这些大学生借一些资料。”温言说着,又看了一眼眼神警告的舒画:“但是……好像没人愿意借给我。”

谢松寒抿唇,刚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可一想到她昨日还想靠他走捷径,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心思重的人,人缘就是不怎么样。

“嗯,那你借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温言:……

亏她刚才还以为谢松寒要帮她呢。

结果就为了说这么一句?

一旁的舒画心里舒服了。

果然。

松寒哥哥生性冷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这个村姑。

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会被完全嫌弃!

……

一周后,温言成功靠自己借到了高三的资料,还有一些医学方面的书。

她抱着手里的资料走在路边,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拉住了她。

温言被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才认出眼前这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来。

好家伙。

这不是温婉宁吗?!

咋一个多星期不见变成这样了?

温婉宁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发疯似的朝来往的人哭喊。

“大家快来看呐,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了新的住处就不管家人的死活,家里人重病也不说回去看望,白眼狼一个啊,可怜我爹我妈还在床上躺着喊她回去再见最后一面……”

前几天她都和沈哲文说好了要温言嫁到沈家去。

连沈家的报酬都收了。

谁知道这贱人忽然鬼上身似的出尔反尔!

让她一个人承受村里的流言蜚语,沈哲文还因为这个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至还强暴了她!

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她抵抗不住他的虐待,只能承诺他说一定会把温言和钱都给他带回去。

不然,她就只能嫁给沈哲文过书里那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想到这儿,温婉宁哭的更卖力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引来一堆围观的人。

“好啊好啊,过上好日子了,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要了,这世界上咋还能有这么不孝的人啊!哎呦,干脆我也不活了!”